白綾稚微怔,卻也能察覺到他幾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蠱毒到底有多痛苦,這三顆藥丸疊加在一起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十分清楚。
所以罕見的順從,甚至主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好,本就是我想出這種破釜沉舟的主意,我該負責的。”
嗓音著些啞,隨后,主吻上他。
“再忍一忍,等最后的藥效過去就好了。”在他上,并不算練的親吻,手放在他的腰間,像是安似的,輕輕了他疼的快崩潰的地方。
蘇楮墨發出一聲悶哼,卻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懷里的人顯然多了幾分和,和從前幾次的親昵截然相反。
順從,溫和,又帶著他幾乎沒有見過的心疼。
是心疼他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蘇楮墨,在下一波撕心裂肺疼痛的時候,直接翻將下。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親吻的額頭,鼻尖。
嚨里似乎有要翻涌出來,他生生忍住:“稚兒,只要還有你,什麼都沒關系。”
他只覺得這一波疼痛,讓他視線都模糊起來,腦子里一陣陣發白。
而在白綾稚眼里,蘇楮墨的眼眸卻在這一瞬間變得赤紅,呼吸起伏不定,顯然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
咬了咬牙,再次吻住他。
然后扯開自己的襟,出脖頸:“蘇楮墨,聽得到麼?咬我。”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聽得到,對吧?”
男人點頭,上的脖頸。
白綾稚語氣有些沉:“但你要知道,喝了我的,從今往后,你就再也不能和我分開了。”
其實趙筠兒他們猜測的沒有錯,質的確有些特殊,有在某種特定的場合下,的確是有奇效的。
但副作用也很大,比如……只要沾了的,從今往后,這種特殊特定的況,只有的才有用了,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白綾稚盯著蘇楮墨:“你要想好,若日后再疼這樣,就只有我對你才是有用的。可是,三年之后,我可能就會……”
話都沒說完,蘇楮墨就泄憤似的,咬破了薄薄的皮。
空氣中散發著腥氣,分不清楚到底是誰上的。
幾乎是在吞進去的一瞬間,蘇楮墨的痛楚就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他不自覺的發出嘆息,隨后又抱了:“本王不會和你分開的,絕對不會。”
他在痛苦得到緩解之后,就舍不得再咬。
可白綾稚卻直接手摁住他的后腦勺:“別浪費了。”
溫熱的緩慢的滲出來,白綾稚咬了咬牙:“快點,喝都喝了,不差這一點。”
蘇楮墨終于有了幾分實。
如果說,剛剛咬破的脖頸,只是的確疼的沒了理智,再加上眼前人說要分開,才進行的作。
那現在,他的抵在的頸部,溫熱的緩慢流淌進他的嚨,他終于徹底到真實——比起夫妻之事更人有真實。
他的,從此有了的印記。
蘇楮墨到底還是沒舍得讓疼,只是察覺到不怎麼滲之后,就迅速移開了位置。
疼痛徹底褪去,白綾稚和蘇楮墨的上全都是汗。
兩個人都有些狼狽,卻又舍不得破壞氣氛似的,久久沒有。
只是,蘇楮墨是強忍著不敢冒犯,畢竟沒有任何攻擊和防備的白綾稚的確難得,對他終于心的白綾稚更是罕見。
更何況,如今襟大開,頸部微紅,眼眸里還著未褪去的幾分,實在無法他心平氣和。
于是他再次俯下,在耳邊輕輕開口。
“我都聽到了,倘若以后真的疼到快暈厥,你又離開了我,那倒是不如死了解的快一些。”
男人嗓音低啞,著些稚卻執著的倔強。
“所以……要麼你留在本王邊,要麼,本王寧愿死了。”
白綾稚微怔,幾乎無法直視他深溫和的眼神。
好像有些明白,為何從前京城里那麼多都破頭想要嫁給蘇楮墨了。
這樣的男人,平日什麼都不做都會惹得人心不已,更何況是他態度溫和幾分?
都有些恍惚了,更何況是別人。
白綾稚連忙迫自己清醒一些,努力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治療,僅此而已。
可蘇楮墨卻好像并不愿意放過:“你……還給誰這麼療過傷麼?到現在為止,有多個人,是永遠無法離開你的?”
他攥著的手腕,臉帶著些執拗。
白綾稚有些無奈的嘆氣:“你是第一個。”
“我犯不著為了救一個不相干的人,就暴自己的。”
蘇楮墨微怔,忽然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將他包圍起來。
他點頭:“的確有些危險,以后不管對誰,都不能這樣了。”
他說著,手從袖子里掏出隨攜帶的藥膏。
白綾稚連忙躲閃,卻被他捉住摁的彈不得:“別,上藥。”
他嗓音溫,像是哄不聽話的孩子似的:“雖然我努力控制不讓傷口太大,但應該也是疼的。”
他說著,將藥膏在手心開,然后小心翼翼的抹在傷口。
一難以言喻的愫涌上心頭,白綾稚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好像從他的眼眸,看到了幾分類似于心疼的緒。
……也會被人心疼麼?
白綾稚連忙遏制住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扭過頭去不再看他:“謝謝。”
蘇楮墨有些舍不得似的,又按著讓藥膏徹底吸收,這才不舍的收回手。
“該是本王謝謝你,畢竟我們誰都不知道你有這樣的能力,你即便是放任我不管也是可以的。頂多就是難捱一點,但也不至于死人。”
白綾稚抿了抿,這才開口解釋。
“這三顆藥丸下去,短時間應該就不會出現被悄無聲息控制的現象。至于以后……只能再說。”
蘇楮墨見似乎在刻意逃避問題,越發覺得可。
他趁著逃離邊的時候,手將人拽住,在耳邊低低道:“看不得本王疼痛難捱,所以選擇暴自己的。稚兒,你也是有那麼一點喜歡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