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竹玉香可能會在京城里再次盛行,自己的傷疤會越來越深越來越明顯,就焦慮的恨不得現在就把白綾稚千刀萬剮!
趙逢垣角微勾,出手:“。”
趙筠兒握住他的手,松了一口氣。
白綾稚這邊,正和冥華還有云晴流最近的靜。
蘇楮墨沉默的坐在一旁,被三個人徹底無視。
“云家很安靜?”白綾稚有些意外的挑眉,“這倒是奇怪了。”
冥華單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話:“屬下也覺得奇怪,但這幾日的確半點靜都沒有,覺好像對竹玉香不興趣。”
白綾稚冷笑兩聲。
不興趣?那才怪!
曾經云家的人為了能夠得到自家娘親的一點點香料,就差去去騙了。這竹玉香,當年更是差點被云夫人得了手。
結果現在不興趣?那肯定有鬼。
白綾稚垂眸:“你再仔細觀察幾日,一定要盯住了,就算什麼靜都沒有也無所謂,但一定不能讓他們離視線。”
冥華迅速點頭離開了。
云晴趁機開口:“主子,趙家那邊……”說了一句,又下意識的往蘇楮墨的方向看。
白綾稚擺手:“就當他不存在。”
蘇楮墨死死地攥手,臉沉的可怕。
云晴這才點頭:“恐怕這兩日是要出點幺蛾子了,聽聞他們想方設法,想要毀掉竹玉香。”
白綾稚忽的笑起來:“毀?這倒是個好主意。繼續盯著,確定了時間之后,我去會會他們。”
等房間重新安靜下來,蘇楮墨才緩緩站起來,嗓音略微有些艱:“需要本王……”
話都沒說完,白淵就從外面跑進來。
“娘親,你看!”他手里著個小瓶:“雖然味道有差距,但我覺得騙騙人還是沒問題的!”
小團子歡呼著把小瓷瓶遞給白綾稚。
后者聞了一下,眉眼里滿是笑意:“我們淵兒真棒!到時候娘親帶你一起去!”
蘇楮墨看著母子二人歡笑的場面,越發覺得自己就融不進去。
這樣的場面讓他猛然想起了從前,似乎也一直都是這樣。
白綾稚和白淵兩人說的話,他聽不太懂。可是不管冥華也好,還是李融也好,很輕易的就能和他們聊到一起去。
想來想去,只有他才是那個外人。
蘇楮墨的手攥了又攥,最終頹然離開。
白淵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活該!”
他輕哼一聲,又仰起頭:“娘親,你到底為什麼和他鬧呀?你不是已經確定,趙逢垣和趙筠兒才是兇手嗎?”
白綾稚輕輕著他的小腦袋,眼眸冷。
“只能確認,趙筠兒是最后見過我爹娘的人,最后一劍也應該是補的。但在這之前,我爹娘到底還被水算計過,經歷過什麼樣的慘痛,都還是一片空白。”
“說不準,蘇楮墨就是那個雪上加霜的人。”
白淵似懂非懂的點頭,然后撲進懷里,死死地抱住。
“娘親別傷心,你還有淵兒,還有干爹和舅舅!”
他急急地安著:“實在不行,還有大把的面首等著你!娘親別難過啦,為了一個男人不值得!”
分明只是個三四歲的娃娃,卻語出驚人。
白綾稚直接笑出聲來,哭笑不得的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呀!到底是從哪里學來這麼多七八糟的話。”
沒想到小團子竟興的拍了拍脯:“我干爹教的!他還說啦!那個男人不靠譜,不行就換!”
白綾稚:“???”
這李融能不能教點好的?
白淵神神的湊到耳邊,再次開口:“娘親你別怪干爹呀,他說啦,你不喜歡他也沒關系,他還能幫你挑面首,絕對都是冥華哥哥那種水平的!”
他眼睛亮亮的,顯然是心了:“娘親,我會有好多人哥哥!”
白綾稚:“……”
所以……家崽子,是徹底隨了,是個控?
在拍賣會的前一晚,白綾稚帶著白淵去了拍賣會場的藏寶閣。將竹玉香直接換了小團子制得那一瓶藥,然后就匿形,安靜等待。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門外就傳開了細碎的響聲。
拍賣會場的藏寶閣其實設計的十分妙,一般人就進不來。
不過,為了能夠欣賞兩人的狼狽,白綾稚還是放水了。
恐怕這會兒,門外的趙筠兒和趙逢垣還在慶幸,他們把那位閣主的手下給策反了呢!
“開了!”
門外傳來趙筠兒小聲的雀躍。
然后是趙逢垣得意洋洋的聲音:“那位會長,說白了就是個擺設。從前段時間直接把拍賣會場給我,我就看出來了。”
他冷哼一聲,索著大搖大擺點燃了燭火:“會長是個草包,白綾稚那賤人更是腦袋空空。等到了明日,看他們拿什麼拍賣!”
趙筠兒一想到明日的盛況,就興起來。
“夫君你果真有辦法!”
兩人把整個藏寶閣搞得燈火通明,又滿臉得意的鎖定了小瓷瓶。
趙筠兒一把將東西抓在手里:“這該死的賤人不就是想要著我們出面麼,我倒要看看,沒了這竹玉香,還能囂張到哪兒去!!”
說著,惡狠狠地把塞子拔出來。
一瞬間,只聽到“嘭”的一聲,里面的藥迅速炸了出來,將兩人吞沒。
白綾稚和白淵兩人笑瞇瞇的走出來,早有準備的吃了解藥。
趙逢垣在看到兩人的一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憤怒的出長劍就要沖過去:“賤人!你敢算計我們?!”
可他還沒走兩步,就重重跌倒在地,全疼痛難耐。
趙筠兒怔住,摁住口,氣的氣翻涌:“白綾稚,你什麼都知道了,對不對?!”
反正也暴了,索就不裝了。
“對,我就是想殺了你!”
說著,得意的仰起頭:“你猜的沒錯,你爹娘也是死在我手上的。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