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華的臉猛地變了。
接著,這藥包就好像變了燙手山芋似的,他滿臉漲紅,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冥華恐怕想破腦袋,也從未想過,自家主子居然會讓他給王爺送這樣的東西。
他送過去之后,真的還能……完好無損的出來嗎?
白綾稚“噗嗤”笑出聲:“放心,是他自己主要求的。你盡管送去,告訴,我這里還有。”
冥華的臉十分彩,最終還是著頭皮送了過去。
然后又哭喪著臉回來:“主子,王爺說……讓您親自監督他喝,不然他怕您不放心。”
說完,他忙不迭將藥包放下,生怕白綾稚再讓他傳話似的,飛速逃跑了。
他實在承不住自家主子和王爺的奇怪氛圍了,再有一次他人要沒了!
白綾稚盯著被放下的藥包,往外面看去。
果然,看到了笑容滿面的蘇楮墨,正往這邊走。
“王妃竟舍得讓冥華給本王送藥?”
他走進來,笑瞇瞇的坐下,怎麼看都像只老狐貍。
白綾稚輕哼:“不是你自己催的急,我連夜趕去凌云閣幫你配好的。”
蘇楮墨笑瞇瞇的把藥包拿過來:“你若是覺得本王只是開玩笑,我可以現在就喝。”
白綾稚掀了掀眼皮。
“做夢,你就算喝了,我也不會……”
話都沒說完,蘇楮墨卻手將人拽過來:“原來王妃想的那麼遠?”
他嗓音里著些得意似的:“本王只是想證明,自己沒撒謊,其余可什麼都不敢想。”
說著,他手著的耳朵,語氣溫和:“看來王妃并不討厭本王了。”
蘇楮墨的眉眼溫深,輕的注視著。
白綾稚有些招架不住這眼神的攻擊,只能將頭扭到一旁:“在沒找到確切證據之前,你都是安全的。”
更何況,沒打算虧待自己。
白綾稚默默在心里補充了這麼一句,然后又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把東西收著。萬一需要也能及時拿出來。”
蘇楮墨卻直接手將東西攥在手里:“你不是說你這里還有麼?既然如此,這包就留給本王收著。萬一……”
他忽然湊近,笑的曖昧:“萬一是在本王那邊呢?”
白綾稚在意識到他說什麼之后,猛地臉一紅,隨后氣急敗壞的松了手。
“行行行,你拿著!”
蘇楮墨也不再辯解,這才開口:“趙筠兒死的倉促,許多證據都沒留下來,恐怕以后再想要抓住什麼把柄,會十分困難。”
白綾稚坐直了子,緩緩點頭。
“嗯,這個后果我考慮過了。趙筠兒直接被死的確是我沒想到的。但這也側面證明,那位幕后人的確很重視我爹娘的事,也害怕被徹查。”
蘇楮墨接過的話茬,說了下去。
“所以說,這個人有可能是皇子。”
白綾稚贊同了他的看法:“我最近調查了許久,暫時還沒發現任何蛛馬跡。如果是皇子,確實能解釋這一系列發生的事。”
“恐怕他們自己做了虧心事,如今生怕我們查到。再加上你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他們肯定不會對你手下留。”
蘇楮墨嘆口氣,覺得頭疼。
他無數次表明態度和立場,說自己對皇位不興趣。這麼多年他甚至還故意把自己的形象丑化,甚至連皇帝都不怎麼重用他了。
為什麼還有皇子盯著他不放?
蘇楮墨想不通。
白綾稚也想不明白,他們繼承皇位,到底和白家還有瑞王府有什麼關系。
這些日子、趙筠兒、趙逢垣還有云家,他們的所作所為,分明就是想方設法的瞞白家曾經發生的事,然后直接把滅口,再把蘇楮墨拉下水。
這一系列的舉,深究起來,和皇位的確沒有半錢關系。
可這人卻十分忌憚,恐怕事并不像想的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云家的帖子遞了過來。
說是為了慶祝兇手被抓,慶祝他們云家洗冤屈,特地邀請他們二人去府上做客。
白綾稚翻了個白眼:“慶祝?我到想知道,他們還能怎麼慶祝。”
就在夜里,云晴進來了。
“主子,閣那邊傳來消息,說云若柳找上門了。”
白綾稚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從榻上坐起來。
云晴跪在地上:“說是想要和您談合作,在聽到您短時間不會回來之后,他們就離開了。”
說著,又道。
“主子,云若柳和趙逢垣兩個人恐怕是要聯手了,說不準那拍賣會場,就是對付您的辦法。”
白綾稚一點都不意外。
“嗯,這幾日閣那邊說了,我放進去的眼線,如今已經全部被趙逢垣策反,了他的心腹。”
云晴微怔,有些著急起來:“那現在……”
白綾稚擺擺手:“這眼線本就是我故意放進去的,趙逢垣深信不疑,倒了好事。”
云晴沒有再深問,只是玉順著剛剛的話題再次開口。
“主子您小心些,云若柳他們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談合作。畢竟應該清楚,這合作是談不下來的。”
白綾稚想是想到什麼似的,忽的笑起來。
“恐怕是想借助我的名聲吧?”
著下,眼眸輕輕瞇起來:“沒事,我倒想看看,他們能胡編造到什麼程度。”
說著,看向云晴:“最近要是出現什麼七八糟的傳聞,先別管。”
云晴馬上就懂了。
翌日清晨,白綾稚帶上白淵,就和蘇楮墨一起去了云家。
云家倒是熱鬧,不僅僅是邀請了白綾稚他們,還邀請了一些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
畢竟他們算是徹底洗了冤屈,皇帝甚至還有要給他們補償的意思,相當于給京城人傳遞一個信號——云家要高升了。
云若柳見到白綾稚之后,直接紅了眼眶,眾目睽睽之下跪在了面前:“姐姐,我現在終于能坦坦站在你面前了。”
說著,又一把抓住蘇楮墨的手:“瑞王殿下,我說過了,我敢用命發誓,真的沒有給您下蠱毒。”
淚眼婆娑。
“您誤會我這麼久,是不是該給若兒一些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