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其實很想告訴云若柳,就是那位會長。
但因為想知道云家這舉到底是要做什麼,所以忍了下來,轉而笑了。
“是麼?可是我沒收到消息啊?”
云若柳好像早就知道要問什麼似的,點點頭:“應該等忙完就會通知你的。”
眾人面面相覷,換了個眼神。
云若柳這話其實很好理解,分明就是在說,那會長忙的都忘了通知白綾稚,可見這位瑞王妃,在那位閣會長的心里也沒什麼地位。
反倒是云家這邊,那會長甚至還主尋求合作了?
眾人看向云家的眼神,更多了幾分敬畏。
白綾稚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呀,那我等著。不過……下一次拍賣會,好像還是會按時舉行,看起來沒有要取消的意思呢!”
云若柳死死地咬牙關,隨即笑著。
“那我這兩日寫封信問問會長,說不準只是忘了通知。”
這話眾人多了幾分期待。
倘若那拍賣會真的取消,恐怕……云家說的就是真的了。
白綾稚笑瞇瞇的:“好,我等會長的消息。”
接下來,所有人都高興的去祝賀云家,恭維的話一籮筐一籮筐往外冒,顯然已經把蘇楮墨他們忘到了九霄云外。
蘇楮墨拉著兩人在角落坐下。
“在撒謊?”
白綾稚點頭:“不然呢?你覺得我腦子出問題了?”
蘇楮墨的臉更難看了:“那你為何不當面揭穿?”
白淵搶著回答:“當然是因為,我娘親想要看看,這人還有什麼花招!”
“畢竟上來暴份,就不好玩了。”
蘇楮墨微怔,向白綾稚。
后者點頭:“嗯,差不多。我很想知道,趙逢垣和云若柳兩個人到底想借助我的名聲做什麼。”
“他們爬得越高,到時候摔的越慘。”
蘇楮墨往云若柳那邊看了一眼,顯然并不算高興。
白綾稚語氣聲音淺淺的:“無妨,你且看著吧,他們這麼說,肯定是背后的那位高人又想做什麼。”
拍了拍蘇楮墨的手:“但是恐怕,那位高人是真的想要和閣會長合作,但他們顯然沒這個本事,所以準備瞞天過海。”
瞇起眼睛:“我是想看看,等被揭穿的時候,那神人會不會拋棄云若柳。倘若還不會,那就只能說,云家的確有什麼東西,是這個人想圖謀的。”
蘇楮墨了然,終于長長舒了一口氣。
云若柳走過來,笑的越發燦爛:“姐姐,你別難過,會長只是不想冒險。你雖然每次都能化險為夷,而且的確都是別人的錯,但會長畢竟是商人呀!”
聲音溫溫和和,頗有些炫耀的意思。
“閣和會長肯定討論過很多次,手里攥著那麼大的權利和人脈,又影響廣泛,肯定不愿意有任何差錯的。”
白綾稚忽的笑了,站起來靠近。
“云若柳,但愿你沒有說謊。”
盯著云若柳的眼眸,語氣冷:“你應該很清楚,那位會長有多大的能力。你若是打著的名聲做壞事,小心你們的腦袋!”
云若柳臉猛地白了。
努力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厲荏:“那是自然,姐姐不必擔心我們。”
白綾稚了然似的點頭,然后嘆口氣:“那我今兒個就寫信問問會長。畢竟走之前都還說,讓我關注一下京城里的靜,別讓人給趁虛而了呢!”
云若柳嚇得都快要站不穩了。
咬牙切齒,又冷哼一聲:“你別嚇唬我。會長現在忙的腳不沾地,你竟然還想添?”
白綾稚一臉淡定:“會長難道沒告訴你,我和關系極好,許久之前就認識了?”
笑瞇瞇的湊近云若柳:“我甚至還替看過病,療過傷呢!”
云若柳這下真的快站不住了。
死死地攥著手,指甲掐進手心里。
但依舊:“我才不問這些私人的事呢!”
白綾稚擺擺手:“反正我已經勸過了,你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死了也不關我的事。”聳聳肩,就和蘇楮墨以及小團子離開了。
云若柳終于忍不住,驚慌失措的去找自家爹娘。
一直忍到所有的賓客都離開,云夫人也慌了:“你的意思是,那賤人居然和會長也認識?!”
云若柳臉慘白,渾抖:“對,而且甚至還說,自己會給會長寫信。也就是說,這賤人知道會長在哪兒!”
云老爺的臉沉起來。
他在正廳里來回踱步,最終還是咬牙:“我們這次好不容易翻,那位大人已經對我們有意見了,若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恐怕真的會拋棄我們!”
云若柳焦急的點頭,又急切道。
“閣那邊暫時還沒有反應,說不準我們猜的是對的,會長已經對那賤人不滿了,只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所以沒說話而已!”
幾個人陷沉思,整個正廳安靜極了。
云若柳終于不了了:“絕對不能讓那位大人知道。如果他問起,你就說我們和會長私下里聯系過了!”
“聽閣的人說,這會長行蹤不定,每次出去都要許久才能回來。恐怕這次出去,也是要談重要的事。就算是真的知道我們打著的名頭做事,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顧就回來!”
云老爺的臉好看了幾分。
“你說的對,這些日子我們就加把勁,等那會長回來,說不準我們已經達到目的了!”
云夫人也有了笑模樣:“對對對,咱們這些日子就穩住,一口氣把事辦好!”
幾個人換了個眼神,滿臉的野心和狠毒藏都藏不住。
云若柳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我必須再去閣一趟。那賤人不是說了麼,馬上就是拍賣會開場的時候了!”
“倘若讓京城里的人知道,白綾稚和那會長的合作還在,我們這一番努力就白費了!”
云夫人和云老爺愣住,隨后連忙將云若柳扶起來。
“現在就去,兩日后就是拍賣會了,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不能讓拍賣會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