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完全不眼前這人的想法。
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無聊到三更半夜不睡覺,專門跑來說什麼這種話的人。
不過來的正好,倒是可以問點事。
“你應該知道,云家他們在騙你吧?”
男人輕哼一聲,顯然就沒放在心上。
白綾稚皺起眉,越發覺得奇怪。這人顯然是需要的人脈,所以才會讓云家去接合作的。
但現在他知道真相,卻一點都不生氣。
這就更奇怪了。
白綾稚盯著他看,男人卻猛地靠近,手拽住的襟:“見到我,你似乎并不算很驚喜?”
他點了點自己臉上的面,笑的輕浮:“你親我一下,我給你看我的臉,如何?”
白綾稚迅速和他拉開距離。
剛剛仔細分辨這男人的聲音,卻頹然的發現,記憶里所有的聲音,都無法和這個聲音有半點重合相似。
是……偽裝?
男人就像是看穿了的想法似的,低聲笑著:“我從來都不會刻意偽裝。穿這樣也只是為了方便行。”
“更何況,你的手下上次就是這麼見到我的,所以我穿這樣,方便你更好的認出我。”
他說的坦,好像那些害人命,害的和蘇楮墨差點反目仇的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似的。
白綾稚心里越發迷。
掙了男人的束縛,后退一步:“你為何盯上我們?我們威脅到你了?還是知道一些自己都沒發現的?”
男人看著警惕的樣子,饒有興致的笑起來。
“你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樣有趣。這麼有趣的人,呆在瑞王殿下邊可惜了,倒不如跟著我?”
白綾稚挑眉:“你都不敢給我看你的真面目,還想讓我跟著你?”
男人也不鬧,顯然有足夠的耐心。
他著白綾稚,也不再往前湊:“不用拐彎抹角。你和瑞王現在不錯,是不可能真的和我走的。”
他聲音恢復了正常的清冷。
“不過你可以考慮一下,瑞王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給你提供足夠優渥的環境。我針對你們,有很多原因。”
他手指向。
“你的不確定,是很大的原因。”
他忽然湊近,在耳邊輕輕開口:“這幾年,你的變化很大。白綾稚,你別告訴我,是因為你在院子里無依無靠,所以生生學會了一切。”
“這些借口你騙別人可以,但騙不了我。”
白綾稚微怔。
男人的手勾住的脖頸,將人帶進懷里。
“你上有不,我十分興趣。倘若有朝一日,你想要投奔我,或者屈服于我,就乖乖將所有和盤托出。”
他輕輕拍了拍的側臉,作親昵。
“你該清楚的,我等得住,也不怕你查。”
白綾稚只覺得自己骨悚然,像是被什麼猛盯上了似的。
男人卻在拔劍的一瞬間,輕飄飄的后退兩步:“別著急啊,你又殺不掉我,甚至還會給你自己引來殺之禍,這麼沖做什麼?”
他說著,又深深看了一眼。
“你不該被蘇楮墨打的。等你知道真相,終究是會后悔的。”
他哂笑一聲,就消失在了夜中。
白綾稚皺著眉,在原地站了許久,才緩緩進了屋。
這男人敢大搖大擺就闖進來,毫不怕被發現,恐怕是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只是……他說的那些不著調的話,到底有沒有一句是可信的,存疑。
可不信,這男人大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好心提醒。
若他真的那麼善良,又怎會引導云家他們殺?
白綾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索不去想了。
接下來的兩日,京城的確鬧騰了一陣子。
有人去云家鬧,有人直接當街罵。云家卻半點都不生氣,甚至還免費給了找上門的人藥材。
據這些人所說,那藥材的確有用,所以心里的怨氣也洗刷了不。
然后,趙逢垣的拍賣會就放出消息,說是真正的竹玉香,要在拍賣會場出現了,僅此一瓶,是云家提供的。
這下,京城里的人再次瘋狂起來。
上次白綾稚做出來的竹玉香,香氣十分獨特,搶到的家族人好生羨慕,家里的夫人和小姐更是十分有面子。引得人們更想要了。
如今聽說有一瓶真正的竹玉香,那夫人小姐們自然牟足了今兒去說服自家老爺,派人去拍賣會場。
白綾稚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只是,沒反應,云若柳可不愿意。
來的時候,穿著一件素雅的月白長,外面披著厚厚的狐裘披風。
“姐姐,這竹玉香也是我們家偶然找到的。你說巧不巧,前些日子我們家把所有地方全都收拾了一遍,竟意外發現了。”
笑著,前兩日的憤怒恐慌一掃而空。
白綾稚無于衷。
畢竟早就知道,這東西是唐家給的了。
云若柳見真的沒有反應,越發覺得好笑:“姐姐,你不用裝了,這可算得上是你娘留下來的呢,你真的不想要?”
湊近了,又嘆口氣:“其實你若是真的想要,我倒是可以幫幫忙,讓你進拍賣會場。”
捂著笑:“畢竟你現在,連拍賣會的門都進不去呢!”
白綾稚輕笑:“我若是真的想要,肯定會讓瑞王殿下去拍的。你著什麼急,難道這東西賣不出了,急著坑我手里的錢?”
云若柳被噎了一下,臉難看。
咬了咬牙:“白綾稚你別得意,瑞王殿下現在也不過是心好,所以配合你的這些把戲!”
站起來,滿臉的嫉妒猙獰。
“我現在的下場,就是你以后的結果!”
說著,又道:“等瑞王殿下發現你也不過如此,你的下場,定會比我還要凄慘!”
惡狠狠地說著,像是泄憤一樣冷哼一聲。
白綾稚神冷:“瑞王殿下厭惡你,是因為你不要臉。我再怎麼說,也是瑞王殿下的王妃,是明正娶來的正妃。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