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貴!”朱璞瞪大眼睛,看著滿場掛著的字。
米雪兒又道:“這還算好的了。還有一些大家的作品每平尺上十幾二十萬的都有——而且,都是活著的書法家,不是死人。”米雪兒帶著嘲諷的語氣說。
朱璞點頭:“怪不得那些字畫那麼多留白呢!都是錢啊!”
米雪兒真沒好氣了。
辛千玉的目卻瞥向一副掛在角落的字,眼神仿佛凝住了。
米雪兒也順著他的目去:“這是詩句嗎?”
“是,出自唐代的《白頭》。”辛千玉答道。
“唐代?”米雪兒疑,“《白頭》不是卓文君寫的嗎?”
辛千玉指著那一幅字,說:“你看這個,不是卓文君寫的《白頭》,而是李白寫的《白頭》。”
“李白?”米雪兒對著那幅字仔細看。
確實是唐代李白所寫的《白頭》:
錦水東北流,波雙鴛鴦。
雄巢漢宮樹,雌弄秦草芳。
寧同萬死碎綺翼,不忍云間兩分張。
此時阿正妒,獨坐長門愁日暮。
但愿君恩顧妾深,豈惜黃金買詞賦。
相如作賦得黃金,丈夫好新多異心。
一朝將聘茂陵,文君因贈白頭。
東流不作西歸水,落花辭條故林。
兔固無,隨風任傾倒。
誰使蘿枝,而來強縈抱。
兩草猶一心,人心不如草。
莫卷龍須席,從他生網。
且留琥珀枕,或有夢來時。
覆水再收豈滿杯,棄妾已去難重回。
古來得意不相負,只今惟見青陵臺。
米雪兒便嘆道:“這個‘兩草猶一心,人心不如草’,說得可真好。”
朱璞也看不太懂,便隨口挑了一句自己看得懂的說:“我覺得這句不錯,‘覆水再收豈滿杯’?就是一杯水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