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菀想了想,跟一個陌生人似乎也沒什麼好解釋的,索放棄了。
等趕到咖啡廳的時候,謝亭玨已經在等候,一見到就著急詢問:“是出什麼事了嗎?剛剛在貝貝面前我也不好多問。”
云菀很會像這樣主約他出門,所以他猜一定有要事。
“今天云氏那邊的工人聚眾鬧事,把容家給圍了,老爺子還因此被送進醫院搶救。”
謝亭玨頓時就張了起來,“那你沒什麼事吧!”
“我沒事。”
云菀搖了搖頭,將事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番。
謝亭玨得知云正清一家將這爛攤子全部丟甩到云菀上,有著說不出的怒火,但眼下卻也不是追究云正清責任的時候,重點還是要怎麼解決云菀目前的困境。
“你打算怎麼做?”
“云正清雖然跑路,但他名下還有不資產沒有來得及理,可以走法拍途徑獲取資金再分給工人,可以暫時緩解燃眉之急。但這項工程死傷無數,不是靠錢就能解決問題的,若是想要安民心,沒那麼簡單。”
云菀平平淡淡的語氣,說的波瀾不驚,可謝亭玨卻心底暗自一驚。
他知曉云菀跟云家的那些恩怨糾葛,也憤恨云家人的歹毒,可畢竟云正清是云菀的生父,濃于水的親緣關系……
“你當真下定決心要將云正清告上法庭了?”
想要走法拍程序,就必須走這一條路。
“是的,我會聯合那些傷者與死者的家屬,一起聯名訴訟,狀告云正清。”
云菀目冷然,既然云家對不仁不義,那麼也沒有任何手下留的必要了。
聽到云菀毫沒有猶豫的回答,謝亭玨捫心自問,若是他跟云菀易地而,或許一時之間都難以下定這麼大的決心。
心底的欽佩之油然而生。
這才是他一直以來認識的云菀。
那麼的果決與堅定,一如當初頭也不回的離開容景宸邊,哪怕再苦再難也沒有半分想要退。
“好!我這就帶你去見王律師。”
這邊方案一確定下來,云菀就給灼蒙打了一個電話。
只聽那頭充斥著歡聲笑語,還夾雜著和煦的海風以及滂湃的海浪聲。
看來在景騰集團的事告一段落之后,一直待在B國不肯回來的灼蒙,日子倒是過的萬分休閑與愜意。
“別樂不思蜀了,趕回來,我需要你。”
“收到!我馬上就訂最快的機票回國。”灼蒙聽見電話里云菀的聲音無比鄭重,也不多問便匆忙奔向機場。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老大有需要,他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面前。
沒有意外。
云菀低著頭掛掉電話,并沒太注意到門口匆匆的來人。
被健壯的陌生男人撞了一下,重心瞬間失去了平衡,就要往后倒去。
這時一雙健壯有力的手臂將摟住,男人上淡淡的香水味沁的心肺。
云菀的心臟猛然一跳,從來都沒有跟謝亭玨這樣親接過。
正想著要將謝亭玨推開,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道暴怒的聲音。
“云菀。”
抬眸,猝不及防的對上一雙鷹隼似的眼睛,牢牢地鎖在上。
“呵,你匆忙丟下老爺子跟孩子離開醫院,我道以為你有何等大事,原來是來跟別的男人約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容景宸銳利的眼神掃過謝亭鈺,如同刀鋒過境般,帶著刺骨的寒意與深深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