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亙城城主府,水墨苑。
雪伶霜剛剛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並不知道就在自己剛剛離開議事大廳的時候,又來了十數人。
這十數人中,有將雪伶霜當作知心好友的陶馨靈,有曾在疆畔城遇見過的周明和李纖喬,也有認識雪伶霜,並且知曉雪伶霜曾經混靈門,還傷了金角靈犼的穆惜予。
而且剛纔在議事大廳時,靈門來的不是地位僅次於掌門的班烈,是掌門山杌親自前來,因爲班烈在守護宗門的大戰中,了極重的傷,至今沒有痊癒,所以靈塵真人還是決定讓山杌親自前往北亙城。
恰恰也是因爲如此,山杌和剛纔在議事大廳一些靈門的築基期高手,之前一直待在北亙城,並沒有見過雪伶霜,所以山杌等人還不知道,雪伶霜就是靈門現在所要追殺的人。
冥冥中,雪伶霜躲過了一次危機。
但周明和李纖喬等十數人的到來,剛好證實了雪伶霜此前所說的事,雪伶霜和同伴“雲將”,是通過灌湘鎮外的古老傳送大陣來到的北亙城附近,而且還發現並殺死了一名妖族之人,朏朏貓妖。
雪伶霜盤膝坐在房間,心中已經做好了決定,等到李蕓兒回來,如果李蕓兒沒有給自己帶回城主府的令牌,那麼等到夜之後,就藉助夜的掩護,施展虯息,闖出北亙城。
主意已定,雪伶霜開始了打坐運功。
與此同時,枯山林的深。
依涵婭看著烏撒禹,略帶疑地傳音問道:“古怪?那塊青的石塊,我剛纔也有用靈識掃視過,除了裡面暗藏有一個小小的石之外,和普通的石塊沒有區別啊,難道說撒禹祭司大人的意思是?”
烏撒禹目一冷,傳音說道:“沒錯!我能肯定,那個膽敢染指我族聖的小賊,一定是藏在那石裡面,而且此前我就已經發現,那個小賊的匿形和氣息的功法,似乎很是玄妙。”
烏撒禹將之前的發現和此刻的猜測又傳音告訴了依涵婭,而依涵婭終於也明白了,爲什麼烏撒禹口中的“雲將”,也即是蘇,稱呼會從一開始的“雲道友”,改稱爲現在的“小賊”。
依涵婭輕輕點了點頭,繼而又傳音問道:“大人,既然您已經知道那個小賊就藏在那裡,剛纔爲何不手將他擒下,奪回聖,反而要像現在這樣,四周佈下制,還要飛出山谷之外呢?”
烏撒禹聞言,渾濁的雙目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庚娜嵐所在的方向,傳音說道:“很簡單,既然我能發現,那庚娜嵐一定也發現了,不過你看,裝作毫無所覺的樣子,此刻還在不遠裝作隨意地打坐呢。”
“只是的這些小心思,卻瞞不過我,庚娜嵐的目的,就是在等我們離開此地後,再手,這樣的話,就沒人能夠阻止了,那小賊上的寶自然會被收囊中。”
“這樣一來,庚娜嵐不但可以輕鬆地得到寶,還不用擔心因藏有我族聖,而被我族日夜追殺,就可以安心地藉助聖,暗中修煉了,哼,庚娜嵐打的好算計!”
依涵婭恍然地微微一笑,傳音說道:“涵婭明白了,所以剛纔大人您乾脆將計就計,同樣假作毫無所覺的樣子,同時在小山谷的四周,佈下了諸多的制,用以迷庚娜嵐。”
“佈下制後,那個小賊就只能被困在小山谷裡等死,而且有了這些制,也不怕庚娜嵐能輕易地進出小山谷,趁我們不備的時候,殺人奪寶,然後迅速飛離此地。”
“只是,庚娜嵐剛纔也在小山谷的四周佈下了制,而且現在必定還在小山谷的附近,我們如果進小山谷,一定也會立即就被庚娜嵐察覺的。”
烏撒禹面不變,傳音說道:“涵婭你說的沒錯,此刻庚娜嵐就坐在那邊十里外的一棵大樹上,以的靈識,如果我們開口說話,一定能聽得見,所以我們需要傳音。”
“庚娜嵐急躁,一定不會就這麼靜靜地跟我們耗著,剛纔發出的那張傳音符,必定是傳喚辛娜媱和丙那屠二人趕過來這邊,據我所知,庚娜嵐有一套威力極大的困陣的陣盤陣旗,九鬿霧觀陣。”
“九鬿霧觀陣,是玄級頂階的困陣,一旦陷其中,就算是金丹期的神使,至也會被困住三個時辰,甚至更久,有了陣盤陣旗,驅此陣只需一名金丹期神使,或者兩名築基期神使同時施法即可。”
“庚娜嵐的打算,如果我們一直不離開,那麼必然會先和我鬥法,同時暗中讓辛娜媱和丙那屠二人施法驅九鬿霧觀陣,伺機將我困住後,就打破制飛到那小湖泊,殺人奪寶。”
依涵婭點了點頭,傳音說道:“大人說的是,只不過,辛娜媱可是瞿堯部大祭司的親孫,庚娜嵐敢丟下來拖延大人嗎,是和庚娜嵐一起出來的,如果死了,庚娜嵐就不怕瞿堯部大祭司降罪嗎?”
烏撒禹渾濁的雙目閃過一陣亮,傳音說道:“涵婭你還是不夠了解庚娜嵐,庚娜嵐此人心腸毒辣,爲達目的會不擇手段,剛纔不久,不就已經丟下了辛娜媱和丙那屠一次嗎?你說會不會怕?”
“……”
另一邊大樹上的庚娜嵐,忽然睜開了雙眼,渾濁的雙目忽地出一陣冷的寒。
庚娜嵐的靈識一直都沒有收回來,方圓六百里的一草一木,盡在掌握之中,十里外山坡上的烏撒禹和依涵婭,庚娜嵐更是盯得的,只是二人的脣一直在翕,卻沒有聲音發出,顯然是在相互傳音。
庚娜嵐忽地發出一聲冷笑,此刻終於想明白了,爲什麼烏撒禹會突然在小山谷的四周佈下制。
“老匹夫,以爲這樣就能瞞得住我了嗎?嘿嘿,將計就計嘛,哼,我也會!”庚娜嵐心中暗想道。
與此同時,枯山林裡的另一邊。
接到庚娜嵐的傳音符的二人,即辛娜媱和丙那屠,正急速往小山谷這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