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西沉,天晦暗。
山道上的馬蹄聲忽而止住,黑年翻下馬,朝馬背上的姑娘展開雙臂。
春風牽姑娘煙青的袂,摟住他的脖頸,被他抱下去。
野梨花開遍山林,一簇簇的白隨風舞,落在牽著手的年發上,肩上,追著他們的步履。
穿過野梨花林,彎月般的河流在逐漸暗淡的夕底下粼粼泛,水聲清澈,商絨的視線順著河畔虬結水的往上,壯的樹干好似紙傘的傘骨般撐開,它枝繁葉茂,幾乎遮蔽了頭頂的這片天空。
枝葉間綴滿了火紅鮮妍的木棉花,風一吹,便有那麼紅紅的幾朵蜿蜒落下。
想起自己在春時離開蜀青,而如今再回來此地,再站在這顆木棉樹下,又是一年春盛。
商絨蹲下撿了顆石子朝河面拋出,卻只劃出一道極短的水線便淹沒于水底。
“只是你許久不玩兒,生疏了。”
見神失落,向他,年面不改:“不信你再試?”
商絨只好又起一顆石子來用力地拋出去,卻不知邊的年也在同一時刻灌以力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