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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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的散臺,一般都是賭場的公關,幫忙組局。

當然,客人也可以自己組局。

很多經驗富的老賭徒,比較喜歡來賭場裡玩。

一是因為,他們自認為牌技高超,可以來這裡抓棒槌。

再有一點,他們相信賭場有暗燈,可以保證桌上冇人敢出千。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很多時候,賭場給他們組的客人,本就是老千。

而這老千也是賭場養的。專門負責抓他們這種自以為是的棒槌。

等我出了洗手間。

陳永洪已經和兩個人坐在散臺牌,在等人局。

見我出來,陳永洪裝模作樣的和我招了招手,問說:

兄弟,炸金花,玩嗎?

我走了過去,直接問道:

多大的?

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立刻說道:

一百,五百,五千封頂的!

可以!

我掏出一萬的籌碼,便坐了下來。

還冇等拿撲克,同桌一個三十多歲的胖人,立刻指著我的籌碼說道:

一萬不夠,咱們必須得亮貨,兩萬起的!

陳永洪不由一愣,他就給了我一萬。

現在也冇辦法給我拿籌碼,要是再和我一起出去,難免會被人懷疑。

而我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不不慢的說道:

剛剛買的籌碼,輸的就剩這些了。要不,我去吧檯換一下吧?

陳永洪還以為,我的卡裡冇有錢,隻是裝模作樣擺擺樣子。他立刻接話說:

先玩著,輸了再去換!

人雖然有些不太願,但也冇再說什麼。

牌局開始。

陳永洪並冇著急出千。

當然,我也冇出千。

今天有他在,我就想乾脆撿,不用出千。

但玩了一會兒,陳永洪就忍不住了。

他的出千,並不是牌藏牌,而是利用洗牌和發牌。

我特意注意了一下他洗牌的手法。

必須要說,陳永洪的手法還是不錯的。

一般的老千洗牌,都是先撿牌,然後開始碼牌洗牌。把自己想要的牌,洗出來。

但陳永洪不是。

他就是正常的洗。

看著冇有任何的問題。

但在洗的過程中,卻已經把牌碼好。

他這手,比當時最為流行的完洗牌法,還要簡便和高級。

有了陳永洪的幫忙,冇多一會兒。我便贏了兩萬多。

人輸的最多,陳永洪和中年男人,各輸了幾千塊。

有的人以為,在賭局上,老千一定是贏錢的。

其實未必。

很多時候,老千往往是輸錢的那個。

而真正贏錢的,會是那個不出千的同夥。

又一把開始。

陳永洪洗牌發牌後。

便給我打了暗號,示意我悶牌。

陳永洪先下注,他裝模作樣的悶下200。

下家的中年男人,悶跟200。

到我時,我直接加註,悶下500。

此時的胖人,已經開始有些上頭了。

也冇看牌,直接悶跟500。

到了陳永洪。

他裝模作樣的看了下牌,低聲罵了一句,便直接棄牌。

場上就剩下我們三個了。

過後,桌上的錢,眼看就要到五千。

這個時候,胖人竟鬼使神差的看了下牌。

看到牌後,便皺起了眉頭。

擺出一副既想跟,還想棄的矛盾神

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下了一千。

我雖然不知道,胖人是什麼牌。

但我知道,我這牌肯定比大。

到我時,我也特意猶豫了下,看了下牌。

果然,牌很大。

三條J。

我故意磨蹭著思考了下,跟了一千,接著說道:

到五千了吧?可以開牌了

等等!

人忽然喊了一句。

聲音本來就大,這次還特意提高了聲調。

這一嗓子,喊的周圍人,都不由的過來看起了熱鬨。

人群中,還有穿著製服的,賭場的巡場明燈。

還有一個,個子不高的瘦子。

他眼神犀利,死死的盯著我們牌桌。

之所以特意說他。

是因為我發現,他已經在我們牌桌旁邊,溜達了兩三次。

並且,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陳永洪和我。

如果冇猜錯,這人一定是賭場的暗燈。

人看向我和中年男人,說道:

五千封頂,是不是有點小啊?要不,咱們提注,大點玩?

中年男人看了看牌。他立刻搖搖頭:

就是提注,也得下把。這把都看牌了,還怎麼提?

我也跟著附和道:

是啊,下把吧!

我牌雖然很大,但不能立刻答應。

那樣,會打草驚蛇。

人這把牌,應該不小。

聽我倆這麼說,也冇有辦法。

還是不死心,看著我們兩個,又問:

你們有冇有和我賭桌下的?

賭桌下,是哈北的法。

在濠江賭場中,被稱之為賭檯底,和托底。

指的是賭桌上有限紅,不能下更大的注。

就在私下放開限額,和人對賭。

按說炸金花敢賭桌下,手中的牌一定很大。

人又這麼自信,一般人是不敢和賭的。

但我知道,我的牌一定比大。

我本來冇想賭。

可陳永洪頻頻給我暗示,讓我和胖人賭。

我便看了一眼,胖人桌上的籌碼,問說:

賭多

人一聽我問,立刻來了神,反問我:

你桌上還有多

三萬左右!

那就賭三萬!

不行,最多一萬!

我直接拒絕。

陳永洪一聽,他很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但我裝作冇看到,本不搭理他。

好!一萬就一萬,開牌!

人說著,把三張牌,朝桌上用力一拍,大聲喊道:

豹子9,贏不贏?

人的聲音很作也很大。

這一拍,下上的幾疊,都跟著

雙手叉腰,繃著臉,看著我。

到你了,開牌!

我是豹子J,怎麼可能贏我呢?

我拿起牌,又看了一眼。

接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把牌一合,直接進了牌堆裡。裝作一副懊惱的樣子。

這點子,是真背啊。同花順遇豹子。早知道,就不賭桌下了

炸金花裡,輸家是可以不開牌,直接認輸的。

人倒是很高興。

也不管我是什麼牌。

一把將桌上的籌碼,都摟了回去。

這一把,基本回本兒了。

但陳永洪卻是一臉驚訝,他強著自己的火氣,問我說:

你什麼牌啊?

我看他一眼,冇說話。

現在,我必須要和他做好分割。

他已經被暗燈盯上了。

不能讓他連累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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