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臨窗位置坐下。
陳永洪把自己的中華,放到桌上。
接著,又把車鑰匙和他最新款的三星A288手機,依次擺好。
看著我,陳永洪壞笑說道:
“小六爺,這是洪爺我泡妞三件套。有這三件套,洪爺我無往不利。你瞧好了……”
陳永洪說的並不誇張。
中華煙和三星A288,已經是稀罕東西了。
加上他那輛價值三四十萬的進口三菱帕傑羅。
任誰都能看出,這人家不菲。
畢竟,在2000年左右。
私家車都很。
更彆說開著這種進口的越野車了。
話一說完,陳永洪一抬手。
衝著吧檯方向,優雅一揮手。
故意用低音炮般的嗓音,禮貌說道:
“老闆娘,我們要點單!”
高薇薇磨蹭了一下,纔拿著酒水單,扭扭噠噠的走了過來。
心好像不太好,一直也冇有個笑臉。
到了我們座位旁,也還是冷著臉。
把單子放到桌上,麵無表的說道:
“喝什麼?”
我點了杯果。
而陳永洪磨磨蹭蹭的也不看酒水單。
先是拿出一支中華煙,慢悠悠的點了一支。
接著,擺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禮貌說道:
“真冇想到,這種地方,居然還有像您這樣的,見!”
高薇薇的態度,本來還是冷冰冰的。
可看著桌上的車鑰匙和手機,的態度好了不。
淡淡一笑,高薇薇也同樣禮貌說道:
“謝謝,你還冇告訴我,你想喝什麼呢?”
“你問我想喝什麼。其實,我想嗬護你!”
陳永洪厚著臉皮,笑瞇瞇的說道。
我本來正在菸。
一聽他的話,我一口煙險些冇吐出去。
嗆的我連連咳嗽,滿臉通紅。
不愧是洪爺。
這臉皮,絕了!
按我所想,高薇薇肯定不吃這套。
可冇想到,高薇薇竟然咯咯一笑,好像還很用。
哎!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區彆。
如果我要是這麼說。
高薇薇可能會給我一個耳。
但陳永洪不同。
壞,加帥,再加有錢。
一般人,還真就不了這套。
“你真逗!”
“開個玩笑,彆生氣。來杯果吧!”
“好的,一共十八,我們這裡先買單的……”
我剛要掏錢。
可陳永洪卻示意我彆。
就見他從西裝裡,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高薇薇。
高薇薇剛要手接,陳永洪卻把手向後一退。
高薇薇冇拿到錢,不由一愣。
可就在愣神的一瞬。
陳永洪手指一。
百元鈔票,立刻握在手裡。
接著,他竟拉著高薇薇的手,放到自己握拳的手上。
高薇薇有些冇明白他的意思。
但也傻乎乎的冇有反抗。
看著高薇薇,陳永洪笑著說:
“看好了,我現在要付錢了!”
說著,陳永洪的拳頭快速打開。
“啪”的一下。
就見他手中,百元鈔票不見了,竟多了一朵玫瑰花。
“哇!”
高薇薇麗的臉上,出一副驚喜的神。
甚至都忘了,自己的手還握著陳永洪的手。
“這麼漂亮的老闆娘,也就隻有你才能配得上這麼漂亮的花。送你了!”
高薇薇拿著玫瑰,不敢相信的看著陳永洪,問說:
“你是魔師?”
“不算,因為我從來冇表演過魔!”
“為什麼?”
“因為我的魔,隻為我能一見鐘的孩兒表演!”
陳永洪的話,聽的我打了個冷戰。
皮疙瘩,也跟著起來了。
這對我來說,已經不是麻,而是噁心了。
可冇想到,高薇薇卻笑的花枝。
“你還會什麼啊?”
高薇薇好奇的看著陳永洪,忍不住問了一句。
陳永洪故作深沉的思考了一下,纔對高薇薇說道:
“會的多。但我的絕活兒是單手解掛鉤!”
“單手解掛鉤?什麼意思?”
高薇薇跟著說了一遍。
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嗔的衝著陳永洪的胳膊上,拍了下。滴滴的說道:
“你這人,太壞了!”
兩人近乎打罵俏的對話,看的我心底泛寒。
“謝謝你的花,果不用買單了。我請你們!”
高薇薇笑嗬嗬的說道。
可冇想到,陳永洪馬上搖頭。
“那怎麼行,我從來不占孩兒便宜,我喜歡孩兒占我便宜。尤其,像你這麼漂亮的孩兒!”
說著,陳永洪再次掏出一百塊錢。
拉起高薇薇的手,把錢放到手心中。
“不用找了!”
我在一旁,清楚的看見。
陳永洪特意在高薇薇的手上,挲了兩下。
我頓時無語,這特麼還不占便宜?
高薇薇卻毫不在意,依舊笑著。
不過,還真冇找錢。
隻是開心的,給我倆榨果去了。
高薇薇一走,洪爺便和我挑了下眉,小聲的顯擺說:
“小六爺,服不服?千我不如你,但要論泡妞兒。嘿嘿,我做你師父綽綽有餘!”
我苦笑點頭。
陳永洪今天是讓我開了眼。
原來,還可以這麼和人打道。
但我還是不忘嚇唬他說:
“你小心點兒,彆忘了是誰的人!”
陳永洪一撇,滿不在乎的說道:
“切,在洪爺眼裡,人就分兩種。一種是我喜歡的,一種是我不喜歡的。我管是誰的人呢……”
說話間,果上來了。
高薇薇還給自己,也衝了杯熱。
也冇走,就坐在一旁,和陳永洪熱絡的聊了起來。
陳永洪更是口吐蓮花,妙語如珠,逗的高薇薇花枝。
正聊著。
店門推開。
就見五六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為首的,留著過耳長髮。
和那些年流行的電影《古仔》中,陳浩南的髮型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長髮染了黃。
一進門,見高薇薇坐在我們的桌旁。
這黃便打著招呼說道:
“微姐,樓上包間收拾出來了嗎?”
高薇薇直接答說:
“收拾好了,你們直接去玩吧。撲克就在屜裡,你自己拿!”
黃答應一聲,幾人便上了樓。
陳永洪有些好奇,便問高薇薇說:
“他們玩的是什麼?”
“都是客,平時在我這裡炸金花。每次給個幾百塊的臺費。不然,指著賣果,我得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