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待到秋後9月8,我花開后0花殺!立新學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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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文聖正文卷第八十五章:待到秋後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立新學廢天下偽儒!文心殿外。

設有四座聖像,分別是四位聖人,理論上任何與文人有關係的地方,都會設立聖像。

這些聖像,雖然材質極好,但其實不備通靈作用,可聖人影響力太大,倘若有當代聖人,你誠心念名,對方便會有所應。

這就是聖人的恐怖。

即便是死後,聖像也擁有一縷縷通靈作用。

但這個通靈,不是當真出現,而是在你寫出一些驚世文章之後,他們會應到,給予認可。

如此近,文心殿外。

一尊聖像嗡嗡作響,是孔聖的雕塑。

聖像震,這可不是小事。

足矣讓世間所有人震撼。

若是因為經義震,則是驚聖文章。

天穹之外,雷霆大作,劃破長空,驅逐一切黑暗。

滾滾如江河一般的才氣,再一次湧顧錦年,沒古樹之中,而後轉換為最純正的浩然正氣,進文府之中。

並且化作一顆太,聳立在星辰之上,這是經義文章,不再是詩詞了。

意義非凡。

與此同時,古樹更是開花結果,一口氣凝聚三十六枚才氣果實,收穫滿。

大殿外,再一次震

他們知道顧錦年才華橫溢,詩詞無雙,可詩詞歸詩詞,卻不曾想到,顧錦年居然能寫出驚聖之文。

詩詞與經文完全不一樣。

一個是秀技。

一個是儒家思想。

你詩詞再好,別人也只是誇你一句,寫詩不錯。

可有什麼用?寫詩再多,能增加多國運?能為國家帶來什麼好?能為天下人帶來什麼好

答案是沒什麼。

千古詩詞再好,最多不過是警示或者讓人慨的作用,更多的時候,文人寫詩是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或者某種緒。

然而經義不一樣,這東西是真正可以改變世界,改變文人,改變這個世界的存在。

大殿當中。

傳聖公也徹底沉默了。

顧錦年今日是徹徹底底出了大風頭啊。

前有千古之詩詞,後有驚聖之文章。

心驚愕。

可這驚愕,更多的原因,不是驚聖文章,而是兩個原因。

顧家當真出了一個麒麟子,一個勝過他長子的麒麟子。

一個武將世家,出一個絕世文人,這對他的衝擊有多大?

顧錦年詩詞寫的好,他不在乎,這算不了什麼?

可顧錦年連儒道最核心的經義都懂,這才是最關鍵的東西,孔家最大的敵人是顧家。

但孔家從來沒有把顧家當做真正的敵人,因為等下一代皇帝,或者下下一代皇帝統治之時,武將地位會被一削再削。

世武將,盛世文臣,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而孔家只需要安靜一會,正常做事,要不了多久,孔家將會再度影響天下所有人。

顧家算什麼?曇花一現的東西,下一代可能還會有出息,但下下一代呢?

沒有仗打,顧家的地位一定會下降,到時候再出個沒用的後代,可以說十代福沒大問題,可若不投靠文人世家,不討好他們孔家,這輩子就別想涉足權利中心。

這就是孔家有恃無恐的原因,也是孔家不把顧家當做真正敵人的原因。

可現在不一樣了,顧家出了一個麒麟兒,讓他不得不重視顧家。

第二個原因,則更麻煩,那就是顧錦年現在已經有了反心,反聖人之心,這種思想必須要掐滅掐死,否則以顧家的影響力,再加上顧錦年絕世之才華。

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孔家,影響到孔聖思想,這樣的話,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甚至對孔家來說,也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敢問閣下。」

「可否辯之。」

一時之間,數百種想法在傳聖公腦海當中閃過。

但隨著顧錦年的聲音響起,傳聖公停止了思考。

大殿

顧錦年著傳聖公,他面容平靜,緩緩開口。

要與對方辯個高低。

人之初,本善,是聖人思想,儒家推崇的想法。

可顧錦年所說的思想,乃是荀子思想,雖荀子不是聖人,但他卻是大宗師級別的存在,不是聖人是因為沒有達到聖人三不朽。

只是他的理念和思想,可以影響無數人。

人之初,本善,是聖人言論,雖不是孔聖的言論,但也是亞聖據孔聖儒道思想而產生的想法。

孔家自然而然將這個視為孔聖的想法,這就是孔家強大之

後世聖人都必須要是據孔聖的思想才能聖,換句話來說,天下文人想要聖,也要必須研究孔聖,理解孔聖每一句話,從而去闡述自己的道理。

這就是當下文人主流思想。

可顧錦年用荀子的經義,反駁這一切,而且說的頭頭是道。

什麼人之初,本善。

本善,是因為剛生下來沒有任何思考,沒有任何利益,所以對一切都看得開。

可當懂事以後,知道什麼是好事,那麼就會產生巨大的變化。

就好比給一個玩丟給兩個孩,孩第一反應會互相相讓嗎?

基本上是你爭我搶。

再打個比喻,你最好的朋友跟你一起科舉,你最後一名,他名落孫山,你會很難過。

可如果你最後一名,他榜首第一,你會更難過。

種種一切,都否定了人之初,本善這個話題。

真要辯,別說傳聖公,只怕就算是聖人親臨也難以解釋清楚。

當然。

顧錦年還有最大的殺招,只不過這個殺招他不想拿出來。

四句教。

這玩意拿出來,那就是降維打擊,以明先生的心學,足可以顛覆目前儒道一切。

但這東西,顧錦年絕對不會拿出來,倒不是藏著掖著。

而是自己現在的地位和份不足。

等到有一定份和地位后,顧錦年才會拿出來,顛覆儒道一切學說。

無善無噁心之,有善有惡意之,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

這要說出來,別說驚聖了,請來聖人都不足為過吧?

大殿安靜。

眾人也實實在在沒想到,顧錦年會道出這般無比深奧的經義。

殿外的天穹,雷閃爍,每一次閃雷,殿的火燭便會搖晃一番,營造出一種無比張之

「世子殿下。」

「你言之論,老夫不爭,聖人之說,也絕非你一言兩句便可反駁。」

「不過,老夫深震撼,世子殿下居然有如此雄心,思考聖人之言,從而闡述自我經義。」

「很不錯,非常不錯。」

「你是老夫見過最有才華之人,世子殿下,老夫可以讓犬子履行承諾,不過還世子殿下先息怒。」

「老夫想收你為我孔家門徒,此乃聖人正統,若是你願意,老夫帶你前去孔廟,祭拜聖人,我聖人世家,從今往後,你可代表我孔家而行。」

「可孔廟,聖人香火,可閱聖卷,悟聖人道,可踏聖境,行聖人路。」

「你看如何?」

此時此刻。

傳聖公開口,他目堅定,著顧錦年,提出這個要求。

他可以讓孔宇跪下道歉,履行承諾,去消除顧錦年心中之恨。

但他更加的是起了才之心。

他想要收顧錦年為徒,讓顧錦年為聖人門徒,雖不是傳承直系,但這種收來的徒弟,也算得上是聖人正統。

不過,傳聖公倒不是安了什麼好心,他的想法很簡單,顧錦年才華橫溢也就算了,背景也極其可怕,顧家世子,只要顧老爺子一天不死,顧錦年這個世子,就可以威武一天。

如今,顧錦年更是擁有反聖之意,他必須要扼殺於襁褓之中,絕不可能讓顧錦年產生這般的想法。

要同化顧錦年,讓顧錦年為聖人門下的忠實者。

聽從聖人之言。

而這個聖人之言是什麼?不就是孔家的話?

換句話來說,這看似是惜才,無非就是同化,要讓顧錦年當孔家的狗。

當然,如果顧錦年真的才華無雙,真的誕生了自己思想,可那又如何?

只要拜孔家門下,顧錦年不管有任何就,都來自於孔家,來自於聖人,更加坐實孔聖之威。

倘若顧錦年翻臉?那更好,千千萬萬的讀書人,都要辱罵顧錦年忘恩負義,背信棄義,悠悠之口下,足矣影響天地,那個時候顧錦年得再多天命都不可能聖。

這依舊是在算計顧錦年,當然也不排除傳聖公的的確確有一想法,招攬顧錦年。

只不過這種可能不大。

他是傳聖公,是孔家族長,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要為孔家去想。

包括今日他顯,也是為了孔家名譽。

畢竟孔宇給顧錦年下跪,丟的不是孔宇臉面,而是他孔家的臉面。

此言一出。

眾人不由慨,孔家門徒,聖人正統,這八個字對他們來說,吸引力太大了。

這些人當中,不缺乏大儒,但想要去孔家做客沒問題,孔家也好客,只是如果是想要進孔家,為旁系,為聖人正統,那就不可能了。

天下有多大儒想要進孔家,可每年的名額就那幾個,甚至沒有。

為的不就是【聖人正統】這四個字嗎?

現在如此大的聖恩擺在顧錦年面前,在他們看來,這是令人無法拒絕的事

而且孔廟,聖人香火,閱聖卷,悟聖人道,踏聖境,行聖人路。

這三樣東西可是實打實的好啊。

直接來說,顧錦年倘若現在立言功,一但孔廟,不出三年,顧錦年必大儒,在聖人香火當中,想不大儒都不行。

閱聖卷,悟聖人之道,至提高三左右半聖資格,就好比蘇文景,如果現在他去閱讀聖卷,極有可能直接天地半聖。

不過孔家邀請過蘇文景,但被蘇文景拒絕了,只因他不想靠這種方式聖,而是想靠自己,在天地之間聖。

有遠大的志向。

最後的踏聖境,則是可以悟聖人當年的艱苦,從而有一定概率,得聖心。

這些都是實打實的好,不是虛名。

在場不大儒眼熱無比,恨不得直接幫顧錦年答應下來。

可面對種種之下。

顧錦年依舊紋

「敢問閣下,可否辯之?」

顧錦年淡淡開口。

什麼孔廟,香火,閱聖卷,悟聖道,踏聖境,行聖路。

都是什麼東西?

讓自己去當孔家的狗?是自己腦疾還是傳聖公腦疾?自己是大夏第一權貴,未來必朝廷,有生之年只要不犯錯,打底也是尚書。

跑去給人家當徒弟,然後個孔廟?

自己就不可以文廟?

還有閱聖卷?自己腦海當中還有神古樹,可凝聚才氣果實,這裡面就是聖人悟,還需要看聖卷?

至於什麼踏聖境?這就更不值一提,顧錦年有自我想法,何須借他人的

隨著顧錦年這般開口。

傳聖公不由長長嘆了口氣。

他看得出,顧錦年眼神當中的堅定。

「世子。」

「你要慎重考慮。」

「你今日之言,已經算是辱聖,老夫知曉,你因事生恨,心有鬱結,所以才胡言語,這些老夫都可以容忍。」

「老夫惜才,你有聖人之資,可如若不用在正道之上,極有可能墮魔道。」

「再者,此事若不好生置,未來後患無窮,到時候老夫就算出面幫你,這天下讀書人,也不會給老夫面子,眾怒之下,無人庇你。」

自顧錦年闡出儒道經義后,傳聖公沒有如才一般激烈,言語當中徹徹底底變了勸說。

因為顧錦年展現出實力,展現出讓傳聖公不得不重視的實力。

「不遭人妒是庸才。」

「倘若真有眾怒,天下學子因我言論,群而攻之,我大可以新學之說,廢除天下一切偽儒者。」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

顧錦年純粹就是杠到底了。

實際上,從一開始,自己的確可以選擇妥協,原諒孔宇,與孔家做個人易。

孔宇磕頭與不磕頭對自己來說沒有太大影響,磕了這個頭,自己又不能聖,不磕這個頭,也不在乎什麼。

可顧錦年為何這般杠到底。

無非兩點。

其一,孔宇之行為,令人作嘔,這是孔家世子,按理說應當是年輕一輩的榜樣,可卻諂他國使臣,打大夏學子,這種行為什麼?

賣國賊。

而且屢次三番找自己麻煩,這要是忍,天下人都得笑話自己。

其二,也是最大的原因,那就是自己絕對不能和孔家點到為止。

為什麼?

這大殿之上站的人是誰?

是自己舅舅。

大夏永盛皇帝。

顧家與孔家有仇,對皇權來說是一件好事,文武不對立,倘若當真有一天,顧家真的敢造反或者是做一些有的沒的。

出師無名,孔家必是第一個跳出來大肆抨擊者,如此一來,顧家真想要造反,必然而然要付出淋淋的代價。

幫助永盛大帝造反之時,孔家也是將顧家罵的狗淋頭。

如果顧家又幫太子亦或者任何一人造反,那顧家的名聲也徹底臭掉爛掉。

到時候新帝會怎麼想?而且顧家做了一次也就算了,做了第二次?外加上天下文人抨擊,顧家早晚要被清算,而且絕對是斬草除,滿門抄斬的那種。

可如果自己點到為止,與孔家和解,孔家承,那在皇帝眼中這算什麼事

方才傳聖公出現,顧錦年只看了一個人,那就是自己這位舅舅。

他看似面容溫和,甚至帶著笑意,可眼神當中的不滿,他看到了。

大儒當著他的面,參拜傳聖公。

這算什麼事

有一個極其尖銳的問題擺在面前,是皇帝大,還是聖人大?

正常來說,都會說聖人大,連皇帝都認為聖人大,為什麼?因為聖人已經不存在了。

早就逝去了,皇帝沒必要去跟一個死去的人爭名譽,沒有必要。

可現實中,就必須是皇權第一,集權制度,在大夏王朝,權力最大的人就應該是皇帝,誰要是敢挑戰皇權,誰就得死。

大儒的表現,讓自己舅舅很不滿,但他不能說,還必須要偽裝。

如果自己還跟孔家人和解,你好我好,那可以保證的是,自己這位舅舅,就算是心再寬闊,再有雄主之心,也容不下一個左右逢源的顧家。

顧家是武將世家,出了自己一個文人,這不算是一件好事,若不是自己舅舅乃不世帝王,外加上自己也算是半個李家人。

說實話,誰當皇帝允許國公之首的後人是儒道大才?

武也是你們第一。

文未來也是你們第一。

那要我這個皇帝做什麼?要不你來當?

這第二個原因,才是顧錦年為何一直杠到底的原因。

顧家與孔家之間。

絕對不能和解。

鬧就要鬧到你死我活,什麼撕破臉不撕破臉,要做到水火不容,你不得我全家死,我不得你全家死的程度。

這樣皇帝才會安心,他才不會出手。

當然,也存在一定的主觀意識。

那就是顧錦年不爽孔家,賣國賊,該死。

千刀萬剮都活該。

「嘶!」

「顧錦年,你越來越囂張了。」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好一個百花殺,我等儒者,在你眼中,竟全了偽儒?」

「不聽爾言,就是偽儒?虧我方才還覺得,你顧錦年有不世之才,沒想到你竟然有這般想法。」

「好一個我花開后百花殺,那今日你殺一個給老夫看看。」

這一回,不大儒真被氣到了。

在他們看來,顧錦年的確有污聖嫌疑,只不過可以理解為顧錦年意氣之爭,年心

但現在就徹底不一樣了,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什麼做以新學廢天下偽儒?不認可你的人就是偽儒?你也太囂張了吧?

罵聲不絕,孔宇看的心極其爽快,他現在就希顧錦年繼續犯錯,錯越大越好。

真要鬧下去,就算他下跪了也無妨,就沖顧錦年剛才說的這句話,孔家絕對可以讓顧錦年嘗一嘗什麼做千夫所指的快

他很興,極度開心。

「爾等閉。」

這一刻,顧老爺子的聲音再度響起。

他目如炬,掃視在場眾人。

令所有人沉默不語。

「爾等匹夫,在這裡囂什麼?」

「我孫兒辱之時,爾等可曾說過一句話?」

「孔宇設題之時,爾等可曾說過一句難度過高?」

「如今我孫兒答題完,爾等又在為孔家人開,連問心都不敢,還非要說我孫兒咄咄人?」

「你們這些狗東西,是不是真覺得老夫沒用了?」

「老夫一直不說話,你們就當老夫死了?」

「在這裡聒噪?」

「我孫兒用經義推翻聖言,爾等不服,也可來辯,辯不出來,就開始胡攪蠻纏?」

「信不信老夫今日就來個百花殺。」

「老夫倒要看看,是爾等的,還是老夫的刀快。」

鎮國公開口了。

聲音兇狠,怒斥眾儒。

他娘的,從頭到尾他沒怎麼說話,除了關鍵時刻力自己孫兒。

其原因就是想看看這幫人到底對顧家有多大的偏見。

現在他徹底明白了。

這已經不是偏見不偏見這麼簡單,而是這幫人本就不把顧家當人看。

自己孫兒屈辱。

沒人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別人做錯了。

一個個跑出來當和事佬。

他娘的,真就幫親不幫理?還自認為是什麼讀書人?都給老夫去死吧。

「鎮國公,你在這裡嚇唬人,你若敢殺,現在殺給老夫看,老夫今日就讓你知道,何謂寧折不屈。」

「老夫敬佩世子之才華,可這些話一字不可說,花開后百花殺,那今日就殺給我等看。」

「讀書人,哪裡來這麼重的殺孽?我還以為顧家當真出了個麒麟兒,未曾想到的是,依舊是一丘之貉。」

聲音響起。

有些大儒也氣到了,此時此刻,本就不讓步,他們就不信,鎮國公真敢殺。

「夠了。」

只是。

就在這一刻。

一道雄厚的聲音響起。

是永盛大帝。

是一直都沒有說過什麼話的大夏皇帝。

隨著如此暴喝一聲。

大殿瞬間死一般的安靜。

大殿之上。

永盛大帝目出冰冷之,他真的怒了。

是真正的怒了。

「陛下。」

「顧錦年方才所言,大逆不道,非常人之言,還陛下賜罪。」

「陛下,我等飽讀聖賢書,今日顧錦年辱聖在前,而後更是大言不慚,還陛下賜罪。」

「不符意者,皆為偽儒,不順其意,便生殺心,此等心思,註定魔,還陛下出手嚴懲。」

剎那間,一道道聲音響起,要求永盛大帝賜罪。

可大殿之上。

永盛大帝直接將一旁的龍燈甩出,當場落在地上,砸了個稀爛。

「朕說夠了。」

「你們還不住?」

「閉。」

他幾乎是咆哮,聲音大到殿殿外都聽的一清二楚。

剎那間,魏閑與劉言直接跪在一旁,常伴天子旁,他們能清楚到,這位皇帝的憤怒。

是真正的怒了。

「陛下息怒。」

兩人跪在地上,高呼一聲。

而殿下,所有人都到了永盛大帝的憤怒,一時之間紛紛閉了。

而後齊齊朝著永盛大帝一拜。

「陛下息怒。」

此時此刻,哪怕是鎮國公,也不由一拜,傳聖公也不得不拜。

因為,這一位是大夏真正的掌權者。

「呵。」

「可笑。」

「當真是可笑。」

「爾等今日是讓朕大開眼界啊。」

「顧錦年鬧也好,罵也罷,這些終究是小輩之間的爭鬥。」

「文人比斗,爭議再大,也是常理之事。」

「可讓朕沒想到的是,你們這些人,尤其是爾等大儒,一個個自認飽讀聖賢書,可卻行事作風,本就沒有一點大儒風範。」

「如此盛會,在這裡胡抨擊。」

「這些,朕都算了。」

「可沒想到,爾等連心都黑了。」

「徐周安,朕問你一句,是誰第一個質疑顧錦年提前獲題者?」

永盛大帝聲音逐漸平靜,但越是平靜,就越能到這位帝王的憤怒。

他開口,詢問一名方才囂最厲害的大儒問道。

「陛下.......此事。」

徐周安還想要解釋什麼,可下一刻,永盛大帝的聲音再度拔高。

「朕讓你回答朕的問題,你再敢啰嗦,朕今日以天子之令,削你儒位,斬你首級,全你忠烈之名。」

永盛大帝開口,他很嚴肅,再敢羅里吧嗦,扯東扯西,就不是讓你捲鋪蓋走人那麼簡單了。

今天不把命留下來,這皇位你來坐。

一聽這話,後者瞬間不敢語了。

他幫孔家的原因是什麼?無非是孔家欠他一個人,往後還真有機會孔家。

倘若付出的代價是被剝奪權力,那又如何?背靠孔家,他照樣活的滋潤,而且還留下一個忠烈之命。

可要是因為這種事,把自己命搭在了這裡,那就不行了。

「回陛下,是聖孫所言。」

徐周安老實回答,不敢玩任何貓膩了。

「聖孫是誰?沒有名字嗎?」

永盛大帝再度開口,而這一句話,讓傳聖公眼中閃過一異樣。

而孔宇更是心頭一

「回陛下,是孔宇。」

徐周安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

「好。」

「劉敬,那朕問你,孔宇出題考驗錦年,承諾了什麼?」

永盛大帝再度開口,不過這一次換一個大儒來問。

「回陛下,孔宇承諾,若顧錦年再作鎮國詩,便心服口服,向顧錦年三叩九拜,行大禮認錯。」

後者如實回答,不敢多說,免得遭殃。

「好。」

「那陳茂,朕問你一句,錦年作出什麼詩詞來了?」

他繼續問道。

「回陛下,千古詩作。」

對方也是一五一十的回答。

「恩。」

永盛大帝點了點頭,隨後深吸一口氣。

而後,瞬間臉冰冷下來了。

「那朕今日就問一問諸位。」

「諸位大儒。」

「諸位自譽飽讀聖賢書的大儒們。」

「諸位無論走在各地,目都帶著傲氣的大儒們。」

「諸位瞧不起天,瞧不起地的大儒們。」

「明明是孔宇主惹事,要求錦年答題,只要求再作鎮國詩,而朕這個外甥,作出千古名詩。」

「那為什麼!」

「告訴朕為什麼!」

「為什麼你們還覺得是朕這個外甥做錯了?」

「明明是孔宇做錯。」

「爾等還在這裡說是朕這個外甥,咄咄人?」

「朕想問一問,到底是誰在咄咄人?」

「這就是大儒嗎?」

「這就是儒者嗎?」

「你們的涵養呢?你們的儒道思想呢?」

「朕這個外甥,或許說話的確激烈一二,但他還未及冠,撐到死還是孩,是戲言,你們卻抓住不放。」

「欺負自己人,爾等當真是天下無能所及,見到外人,卻如犬狗一般。」

「你們的臉呢?」

「你們的骨氣呢?」

「今日,不給朕一個說法。」

「全部給朕抓去懸燈司,朕倒要看看,是大夏爛了還是爾等爛了。」

「還是說是孔家爛了,傳出一些非聖之言,誤導爾等。」

「十二年前,朕做過這樣的事,十二年後,朕不介意再做一次。」

永盛大帝靈魂般的質問,讓全場八讀書人徹底慌了。

顧錦年的千古詩詞,他們沒有慌。

顧錦年的驚聖文章,他們沒有慌。

因為可以扯皮,可以去說,還是那句話,我不是聖人,但我必須要用聖人的標準來衡量你,你如果做的有任何地方不對,就算你有天大的功勞,你也是錯的。

除非你沒有一點地方是錯的。

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所以想噴你還不簡單?找茬就行。

但現在他們慌了,是徹徹底底慌了。

皇帝怒了。

然大怒,而且在場眾人,誰不是人?這些大儒,一瞬間就明白了皇帝憤怒的地方在哪裡。

孔家。

他們太幫孔家了,甚至為了幫助孔家,當著皇帝的面,強行打顧錦年,強行為孔宇做辯解。

一件明明就是孔宇做錯的事,他們三言兩語之下,竟變了是顧錦年咄咄人。

這般的行為,對於一個站在中間立場的人來說,是極其厭惡的。

尤其是自己這幫人,幫的是孔家,聖人後代,一個影響皇權的存在。

這樣一來,皇帝能不怒嗎?

所有人慌張無比。

但一語不發。

「說啊?」

「怎麼不說了?」

「方才不是能說會道的嗎?」

「怎麼現在不說了?」

「那看樣子就是覺得朕這個外甥好欺負是吧?」

「行,朕就不手此事。」

「鎮國公,此事給你來辦,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朕一概不管。」

永盛大帝再度開口。

一字一句,雖然沒有帶一個髒字,卻罵的他們心神抖。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

給鎮國公來管?

這要是給鎮國公來管,那豈不是全部得死?

哦,不對,不是全部得死。

是求死不能啊。

剎那間,有人開口了。

「請陛下息怒,是我等過錯,還陛下饒恕。」

有大儒開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懇請皇帝恕罪。

此時,有人跪下,立刻不方才出言的大儒,也跟著紛紛跪下,而一些沒有出言幫孔宇的大儒,也行大禮,雖然沒跪,但他們的想法,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不說話,不就代表默認?不就代表支持孔宇?

只是不想太得罪顧家罷了。

畢竟說千道萬,這件事就是孔宇的錯。

他們不出來秉持公道,就有失大儒風範。

此時。

大殿

顧錦年著這一切,他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

掌權者,勝過一切。

什麼異象不異象。

什麼大才不大才。

還有什麼聖人之資?

有用嗎?人家該噴你還是噴你,該罵你還是罵你,你說再多,也不過是互相噴罷了。

可掌權就不一樣。

如果今日,自己是國公,誰敢這樣噴自己?

老爺子終究是老爺子,自己是自己,地位不到,說什麼都沒用。

而且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第四代聖人的思想,當真被扭曲的太誇張了。

儒學。

儒者謀職,造福蒼生,這是儒學的核心觀念,第四代聖人希讀書人應當去當,而且是爭著去當,因為你當了,就可以造福百姓。

不然你學識再好,不去當造福百姓,就沒用。

可聖人的出發點沒錯,但被後世人扭曲了,去當,然後做好事就行。

比做好事排在前面。

那麼為了當,你可以不擇手段,只要你心中無愧,就沒什麼問題。

純純的把良知核心拋開,取而代之的則是自己思想,各種慾使得自己去找理由解釋,為自己開,為了權力為了利益,哪裡有一點大儒風範?

這也是之前半聖手札所提到過的偽儒。

聖人消失,天地才氣太多了,以致於很多人可以藉助才氣為大儒,嚴格意義上來說,在場眾人,沒有幾個人能配得上大儒之稱。

但就是因為天地才氣的原因,他們為了大儒,可這種大儒,就是偽儒。

「請陛下息怒。」

「此事皆因老夫而起。」

「孔宇,跪下磕頭認錯。」

這一刻,傳聖公開口了,他朝著永盛大帝作禮,隨後著孔宇,讓他下跪磕頭認錯。

到了這個時候。

孔宇也沒有任何遲疑了,都鬧到這個地步,他再扭扭,估計麻煩更大。

噗通。

孔宇跪下,朝著顧錦年磕頭。

三叩九拜。

行禮完畢,顧錦年只是淡然看了一眼,沒有說一句話。

他不可憐孔宇,心中依舊有氣。

因為孔宇磕頭,不是願賭服輸,而是畏懼皇帝的權力,畏懼他父親的責罰。

此時。

大殿之上。

永盛大帝依舊怒氣難消。

他的想法與顧錦年一樣。

「孔家不愧是孔家,做錯事,認個錯,就比天難。」

「朕若是做錯事,滿朝儒臣,都要站出來指責朕的過錯。」

「孔宇做錯事,反而有這麼多人幫。」

此言一出,傳聖公徹底坐不住了。

「陛下息怒,此言差矣,諸位大儒,也只是不希將此事鬧大,畢竟盛會之上,有諸多他國使臣,怕丟了大夏臉面。」

這回傳聖公也慌了。

要是別人說,孔家厲害,他不如孔家,也就罷了,可要是大夏皇帝開這個口,那孔家就真的要沒了。

當一個皇帝覺得,自己不如別人的時候,那下場懂得都懂。

「哼。」

永盛大帝冷哼一聲,既然發怒了,就不可能點到為止,今天不乘此機會,好好敲打敲打這幫人,以後還得了?

再加上,他說的也是實話。

為皇帝,監督,尤其是這幫儒臣,今天拿這個聖人說事嗎,明天拿那個聖人說事,反正自己就必須要做聖人。

哦,回過頭你們他娘的這樣子?

有什麼資格說自己?

皇帝也是人,也有脾氣,今天這火他還真得發,一來是自己的私憤,二來是朝政原因,武將已經早就敲打完了,現在就是要狠狠敲打一下這幫讀書人。

三來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幫自己這個外甥。

他娘的,自己家裡人被欺負了,還不幫忙?那自己這個皇帝還有什麼用?再說了,顧錦年就沒錯,被別人著認錯。

這不幫,天理難容。

沒有理會傳聖公。

永盛大帝將目看向顧錦年道。

「錦年,你方才說,你要立新學,廢天下偽儒?此言當真否?」

他開口,如此詢問。

一時之間,大部分人臉都變了。

「回舅舅,新學還有些難度,不過好好學幾年應當能想出來,不過有朝一日當真達到某些境界,錦年定要廢除天下偽儒,還天地之乾坤朗朗。」

新學這東西還是不說為好,畢竟現在不可能拿出來。

但是廢除天下偽儒,這是一定的。

不廢不行。

「好。」

「那就給舅舅好好學,認真學,有什麼不懂的,直接來問舅舅。」

「舅舅等你立新學,到時候把那些偽儒,給舅舅全部廢掉,廢的一乾二淨。」

「免得出一些吃裡外的東西。」

永盛大帝直接表明支持。

學。

給我狠狠的學。

不懂就來問舅舅。

畢竟你是我外甥。

不遠,扶羅王朝的才子,已經是徹底沉默了。

皇帝出頭他們能理解。

但這樣力自己的外甥,當真就不用避嫌嗎?

但不得不說的是一件事,如此優秀的外甥,還真沒什麼好說的。

「回舅舅,錦年定然用心去學。」

顧錦年一臉認真,隨後給予回答。

「行。」

「今日這口氣,舅舅給你出了。」

「盛會也到時辰了。」

「文景先生,你帶著學生先離開。」

「楊開,讓其他學子也有序離開。」

「今日盛會,到此結束,第一者為顧錦年。」

「其餘儒者,都給朕跪在此,給朕好好反省。」

永盛大帝開口。

直接結束盛會,時辰也的確到了。

「臣等遵旨。」

蘇文景與楊開齊齊開口。

而此時,傳聖公的聲音再度響起。

「陛下,老夫有要事稟奏,關於匈奴之事。」

他開口,著永盛大帝。

此言一出。

永盛大帝瞥了他一眼,而後開口。

「傳聖公宮。」

說完此話,便拂袖而去。

看得出來,他今天是真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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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我真的要解釋一下,昨天真不是卡章,一萬一千字,你沒辦法啊,繼續寫,也是卡。

所以我昨天爭取把經義寫完,我就不寫了,如果不寫經義,就更憋著一口氣。

寫完以後,吃了個飯,然後開始寫新章,然後寫著寫著,早上六點了。

又熬的不像人。

我是真的用最大努力讓老爺們開心,還大家不要說卡章,我也痛苦。

最後還有一點的事,有讀者反饋,寫的小白了,為了爽而爽。

單純解釋下吧,寫這本書,就是爽文,大家生活也有一些不順心的事,看書就是找樂子。

搞的深奧或者是憋屈,這就不是看書的目的,所以爽這個點,-改不掉,只能說儘可能往最合理的方向去爽,但七月寫書就是貫徹一個概念【君子報仇不隔夜】,招惹主角,就是干。

不然一直憋屈,還看個書,花錢找罪

然後,月底了,兄弟們,月票肯定還有,真就拿命來拼,給點月票打賞吧!

謝謝讀者老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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