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勢”的對撞】全新的境界!【7300】
不,不僅僅是雙掌……額頭、後背都冒出了不冷汗。
撲嗵、撲嗵、撲嗵、撲嗵……心臟的跳速進一步提高……
青登知得到,這不是因為“孤膽”效果的進一步深化而導致心臟跳速增快——而是因為到了莫大的心理力,才導致出現了心跳增速、滲冒冷汗等異狀。
在周助睜開雙眼、上逸散出如下山猛虎般的氣勢後,青登就覺得心頭像被了一塊大石頭。
這種覺……真的像是正被一頭猛虎給盯上、正跟一頭猛虎對峙一般。
這是青登第一次看到周助如此凌厲、強勢的一面,同時也是他第一次和有著如此強的氣勢的劍士對陣。
他實在是難以將眼前這位表繃、不斷向外散發著凌厲氣勢的劍士,和他平日裡所悉的那個試衛館老諧星劃等號。
試衛館現任館主、天然理心流宗家三代目掌門人——此時此刻,不知為何,因周助平日裡的種種表現實在是太詼諧了,而導致青登總是不自覺忘的這串周助所擁有的頭銜,從青登的腦海裡閃過。
——哈,都下意識地忘記了呢……一個劍流派的宗家掌門人,怎麼可能就只是一個單純的妻管嚴。
角微微翹起的青登,了滲出不冷汗的雙掌,深吸一口氣,神肅穆。
眼瞳中,戰意在燃燒。
青登此時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面對著對面凌厲氣勢盡放的“猛虎”,他的心頭卻沒有升起毫的膽怯與畏懼,反而還升騰起更多的戰意。
——來吧!
他的雙目眨也不眨地盯對面的周助,嚴防他接下來的任何作
就在青登嚴陣以待,認真思索著周助接下來會如何攻過來時,一直襬出著攻擊態勢的周助,突然緩緩長出一口氣,然後將架於前的竹劍慢慢放下。
在放下手中劍的同時,周助一點點沉下眼皮。
眼睛變回了瞇瞇眼,角重新掛起和、親切的微笑。
而隨著周助雙眼的重新閉起,自剛才起一直從其上噴發而出的凌厲氣勢轟然消散,變回了青登所悉的那個試衛館老諧星。
“好了,就先打到這吧……”周助出手了自己的左肩,“橘君,來,過來我這。”
“哈?”臉上佈滿困神的青登,朝周助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突然不由分說地朝他打過來,然後又突然宣佈“先打到這吧”……青登覺自己稍微有點跟不上週助這過於雷厲風行的節奏了。
既然周助都已放下劍,表示“不打了”,那青登也只能乖乖地跟著周助一起將手中劍放下,然後快步走到周助的前。
“橘君,坐。”
周助朝他前的地板隨手一指,然後自個率先大大咧咧地盤膝坐在地上。
“橘君,對於我們剛才的較量,你有什麼想嗎?”周助頓了頓,接著補充道,“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將你在剛才的較量中的一切所思所想全都說出來就行。”
“想嗎……”青登像周助那樣將一盤,坐定於地,在思忖片刻後,不急不緩道:
“在切磋剛開始時,師傅您雖很強,但並沒有給我一種‘你很可怕’的覺。”
“但是,在剛才,您把您的雙眼睜大後……您上的氣勢突然就變了。”
“就像從一隻貓變為了一頭猛虎一樣。”
“隨著您氣勢的驟變,本來還可以和您打得有來有回的我,瞬間就被您給制住了。”
“嗯……”靜靜地聽完青登闡述完他的想後,咧一笑,“從一隻貓變為一頭猛虎嗎……哈哈,這評價還準的嘛。”
周助抬起手,又了自己那溜溜的下。
“橘君,伱應該知道我的爺爺……也就是我們天然理心流的開創者:近藤藏助嗎?”
“當然知道。”青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在剛加試衛館時,近藤君和沖田君就跟我講過一些我們師祖的事蹟。”
他們天然理心流的師祖:近藤藏助,本是一名香取神道流的劍士。
在將香取神道流修煉到大後,他在香取神道流的基礎上加以自己的理解,於70年前的寬政年間開創出天然理心流。
開創天然理心流時,近藤藏助尚且還只是一個連30歲都未到的年輕人——由此可見,青登的這位師祖,也不是什麼天賦和實力普通的等閒之輩。
“嗯。”周助點點頭,“那你有從勇和總司他們那,聽說過我們師祖和他師傅的故事呢?”
“呃……”青登一怔,“這我就還真不太清楚……”
師祖近藤藏助和他師傅的故事……青登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勇和總司沒和你講過啊……那好吧,我現在來給你簡單講講。”
周助清了清嗓子。
“我們的師祖近藤藏助,有過一個特別神的師傅。”
“據我們近藤家流傳下來的聞所示,師祖他的這神師傅並沒有在劍技巧上給過什麼的指點,只教授了師祖他一句話——”
“‘與他人展開以命相拼的死鬥時,只要能贏就好。只要能贏,哪怕是使用掏出短銃來襲對手等一些在外人眼裡完全是旁門左道的卑鄙手段也無所謂’。”
青登聽到這時,心中不由得一凜。
這句教誨……很合他的胃口呀!
若不是因為沒有弄槍的渠道,否則他老早就想給自己配一把槍了!
眼下,包括幕府在的幾乎所有藩國,都還在大規模地使用著已經過時近200多年的火繩槍……連絕大部分的藩國大名都沒法給自己弄來一把西洋的火槍,那就更別提目前還只是一個“京城捕快”的青登了。
如果能整來一把手槍與足量的子彈……等那些“攘夷派”的瘋子又冒出來找他麻煩時,他直接掏出手槍,一槍一個地轟他們的狗頭,多暢快!
青登對自己的槍法還是很有自信的,前世在學校裡學習時,他的槍法和其他同級生相比,一直是一騎絕塵的水平。
在青登於心裡地為師祖的這位神師傅的教誨默默點贊時,周助繼續講述道:
“在從這位神師傅那兒拜領了這句教誨後,師祖他以這句教誨為基礎,創作出了我們天然理心流的義——與人戰鬥時,必須得抱定‘我不論如何都要贏’的堅定信念,只要能抱定這樣的信念,就不容易在氣勢上輸人一頭。”
話說到這,周助換上了更嚴肅、更認真的口吻。
“劍也好,槍也罷,不論是何種武藝,在與人較量時,氣勢最重要。”
“可以沒有足夠強悍的魄,可以沒有足夠湛的技巧,但絕不能沒了敢於和他人手、敢於戰勝對手的氣勢!”
青登輕輕頷首——對於周助剛才所說的這些,青登他相當認同。
一膽二力三功夫……這句話不論放到何種武藝裡,都是共通的。
習武時,最重要的是要有足夠的、敢於和眼前的對手鋒的勇氣。
如果打起架來畏手畏腳、怕這怕那的,十實力可能都發揮不出五。
繼勇氣之後第二重要的,就是魄。
武技巧才是第三重要的東西。
“這種敢於戰而勝之的氣勢,對於我們天然理心流這種注重攻擊的流派而言,更是尤為重要。”
“你連和對手戰鬥、將對手戰勝的勇氣都沒有,揮出去的劍又怎會足夠凌厲呢?”
周助這時出兩手指。
“所以,簡單來說——師祖他所創作出的這天然理心流的義,就是要求我們做到以下兩點。”
“一:與人戰鬥時,可以為了贏而不擇手段。”
“在友好的武流上講武德,這無可厚非。但在與敵人展開一決生死的死鬥時還講武德,那就是沒腦子。”
“二:不論如何,都不能丟了敢於戰且勝之的氣勢。”
周助放下出的兩手指。
“橘君,在剛才的戰鬥中,你應該也深切會到氣勢的重要了吧?”
青登表微微一凜。
“橘君,你現在仔細回想一下——在剛才的戰鬥中,我的力量、速度,是不是從頭至尾都沒有改變過?但在我放出了我的氣勢後,我的招數卻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青登半闔雙目,細細回憶了番剛才那場戰鬥的種種細節後,點了點頭。
在剛才的短暫鋒中,青登看得非常清楚——周助上氣勢驟變的前後,力量、速度,從頭至尾都沒有發生什麼改變,一直是那個力量,一直是那個速度。
“這就是氣勢的作用。”
周助淡然一笑。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60年前,某位姓名和份都已不可考的大劍豪,在前人的基礎上,整合出了一個全新的武道理念。”
“那就是‘氣勢’,簡稱為‘勢’。”
“而這也就是我剛才所說的你現在已經夠資格去學習的‘下個階段’的容。”
周助換了個坐起來更舒服的坐姿。
“我們平日裡,不是常有這樣的說法嗎?一些久居上位的人,會無意識間慢慢培養出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有著這種‘上位者氣息’的人,即使只是簡單地瞪人一眼,也能給人莫大的力,甚至能一個眼神就將人給嚇哭。”
“這就是氣勢的一種。”
“在我們武道界,那些在各自的領域有所就,而且心志足夠堅定的強者們,隨著實力的不斷提高,都會慢慢煉出自己的‘勢’。”
“上有沒有足夠凌厲的‘勢’——這是一道極重要的分水嶺。”
“若能過這道分水嶺,那便說明在武道一途上,你將站上一個嶄新的層級。”
“‘勢’的有無……雖不能說是天壤之別,但箇中差別還是很大的。”
“對手上一點‘勢’都沒有,而你卻能放出很強大的‘勢’——那毫無疑問,這場戰鬥中,你將更容易取得上風。”
“因為強悍的‘勢’,能給對手造極大的心靈上的力。”
“我們倆剛才的較量,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我的力量、速度,從頭至尾都沒發生過什麼改變,但就是因為我於中途拿出了真本事、放出了我的‘勢’,給你造了一定的心靈力,才讓你產生了我的招數變厲害了的錯覺。”
“你的‘勢’越強大,便越震住你的對手。”
“至於‘勢’的強大與否,則和一個人的實力、心志相掛鉤。”
“那些初次到‘勢’這一領域的武者們,基本都沒法自由控制好自己的‘勢’。”
“得經過長期的苦練後,才能達到我這種自由收放‘勢’的境界。”
“當然——也有一些特殊的人,在煉‘勢’上有著特殊的天賦,在自的實力還不算足夠強時,就已煉出並能自由放出自己的‘勢’。”
語畢,周助的話音停了一會兒,然後改用半開玩笑的語氣。
“據說,某些實力達到‘武之極致’的強者,他們的‘勢’強大到在放出後,僅僅只是瞪人一眼,就能讓一個人的心緒慌到連呼吸節奏都抓不著,甚至直接昏厥過去——當然,這個也只是傳說而已,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有誰的‘勢’是強大到這種級別的,千葉周作、千葉定吉他們都沒達到過這個境界。”
周助子一歪,又換了個更舒服一些的坐姿。
“‘勢’不是什麼人都得練的。”
“首先,要有足夠強的實力。”
“其次,得有‘強者心志’。”
“我練了一輩子的劍,閱人無數,據我的觀察——那些沒有‘強者心志’的武者,不論自實力有多強,上都是沒有‘勢’的。”
“這個‘強者心志’,是我自個歸納總結出來的詞語,各種含義……簡單點來講,就是在武道上有著一定的進取心,不會因面對強敵而心生畏懼,不會因戰敗而心生氣餒。”
“唯有擁有這種心志的人,才有辦法煉出能震懾他人的‘勢’。”
“‘力之齋藤’齋藤彌九郎的次子、被稱作‘鬼歡’的齋藤歡之助就是一個心志不夠堅強、沒有‘強者心志’的典型例子。”
“數年前,他在毫無招架之力地慘敗給與他同齡的‘技之千葉’千葉榮次郎後,終日鬱鬱寡歡,再沒有以前的那種銳氣。”
“如果齋藤歡之助不能從這慘敗給‘技之千葉’的影裡走出來的話,那他這輩子的武道就,應該也就到此為止了。”
“一名失了銳氣的武者,別說是煉出自己的‘勢’了,自實力能否再得寸進都是一個問題。”
“所以,由此就能引申出我們天然理心流的這條義,是多麼重要的至理名言。”
“橘君,煉‘勢’什麼的,對現在的你而言,還太早了一點。”
周助一邊說著,一邊咧了咧,笑了笑。
“依你目前的實力……應該還得再苦練上個1、2年左右,達到勇和總司那樣的水平後,才有機會到‘勢’這一領域。”
“你現在就先從貫徹我們天然理心流的義開始做起。”
“從今日起,每逢戰時,都要抱定‘不論如何都要取勝’的堅強心志。”
“只要擁有了這樣的心志,並學會勝不驕、敗不餒,就能擁有敲開‘勢’這一領域的開門磚。”
“……”青登從剛才起,臉上就佈滿震諤之。
周助不斷丟擲著一個又一個他此前聞所未聞的嶄新武道概念。
在認真地聽完周助剛才的每一詞每一句後,青登只覺一道新世界的大門向他敞開了。
青登沉思著,過了好半晌後,才終於將周助的此番教誨給消化完畢。
張開長出一口氣後,青登好奇地朝周助問道:
“‘勢’……那師傅,你目前為止,所見過的‘勢’最強大的武者是誰啊?”
“那當然是千葉周作了。”周助不假思索地答道,“千葉周作是我所見過的實力和‘勢’都最強大的大劍豪。”
周助的眉宇間,緩緩浮起幾分追憶之。
“在好久之前,我曾有幸目睹過千葉周作和千葉定吉這倆兄弟的比武。”
“這倆兄弟不愧都是不世出的大劍豪,兄弟二人皆負著風檣陣馬、鳴電掣的‘勢’。”
“戰鬥還未開始,二人的上‘勢’便先展開了鋒!”
“當時的一景一幕,我直到現在仍記憶猶新。”
“二人對撞在一起的‘勢’……彷彿停了周圍的風、天上的雲!”
“嚯嚯嚯,依小說家之言的話,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劍還沒出鞘,劍氣就已瀰漫四方,令觀之者服,聞之者’吧。”
“只可惜……”
周助的雙頰上緩緩湧出濃郁的撼。
“千葉周作已逝。”
“千葉定吉現在也滿傷病,實力大減……”
“現在實力大概都還不及全盛時期兩、三的千葉定吉,應該也沒辦法再放出當年和他哥哥比武時的這種連風和雲彷彿都能給生生停的‘勢’了。”
“在我的餘生中,應該也是再沒機會看到這種級別的‘大劍豪對決’了。”
“將風和雲停……”青登不由自主地出瞠目結舌的表。
上的氣勢強悍到能給觀戰者一種周圍的風和雲都停下來了的錯覺……此中景象,此中境界,青登連想都想象不出來……
青登覺又一道新世界的大門朝他敞開了。
心中到震撼的同時……也升起了幾分神往。
——如果按照我目前這樣的修煉速度……我得練到何時才能達到千葉周作和千葉定吉這樣的境界?
在心裡以半開玩笑的口吻自我調侃了一番後,青登將子坐得更直、更正了一些,恭敬地朝於今夜為他開啟了武道上的新大門的周助行了一禮。
“師傅,謝賜教。”
“嚯嚯嚯。”周助輕輕地擺了擺手,“不必如此客氣,你是我們試衛館的弟子,而我是試衛館的館主,教你這些,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在周助的要求下,青登緩緩直起了因朝周助行禮而彎曲的腰桿。
而就在這個時候,青登忽地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師傅,啟迪師祖開創出天然理心流義的那個神師傅,什麼名字啊?”
青登猛然回想起來——周助似乎一直沒跟他提過,師祖近藤藏助的那個神師傅啥名,一直是以“神師傅”這一外號來做代稱。
聽到青登的這一問題,周助頓時沉默下來。
在沉默了足足片刻後,周助緩緩地搖了搖腦袋:
“……不知道。”
“……哈啊?”青登困地眨了眨眼,“不知道?”
“師祖他那神師傅的各類資訊……覺就像被人給特地抹消過一樣。”周助輕嘆了一口氣,“名字、年紀、份……這些基本的資訊全都沒流傳下來。”
“除了可以肯定確確實實有過這麼一號人之外,關於此人的其他事,一概一無所知。”
“所以啊,我曾猜測過。”
周助了下,戲謔道。
“師祖他的這位神師傅……會不會是什麼讓他人知道其名諱後,會給我們近藤家及天然理心流帶來麻煩的大人,所以才特地抹掉了他的一切資訊。”
……
……
此時此刻——
江戶,玄武館——
“榮兄,你竟然在和那頭黑熊搏鬥時,進到那傳說中的‘無我境界’了嗎?”千葉重太郎朝正坐於主座上的千葉榮次郎投去驚愕的視線。
今夜的玄武館,極為熱鬧。
為了歡迎並慶祝他們千葉家族的驕傲:千葉榮次郎久違地回到江戶,千葉定吉等人今夜在玄武館擺下了極盛大的接風宴。
千葉周作的孀、
千葉榮次郎的兩個弟弟:千葉道三郎和千葉多門四郎、
千葉定吉和他妻子、
千葉重太郎和佐那子。
簡而言之,千葉家族目前的所有員,全都來了。
一大家子人久違地齊聚一堂,歡慶千葉榮次郎的歸來。
千葉重太郎、佐那子以及他們倆的母親坐在宴席的左側,而千葉道三郎他們則坐在宴席的右側。
千葉定吉以及今夜這場接風宴的主角:千葉榮次郎則毋庸置疑地坐在主座上。
7年前,決心步仕途的千葉榮次郎,接了水戶藩的邀請,到水戶藩做。
在出仕水戶藩後,千葉榮次郎就很再回江戶,平日裡跟家人們也只用書信往來。
千葉重太郎自個都記不太清楚他上次見到他很喜的這位堂哥是在何時了。
對於千葉榮次郎的仕途,千葉重太郎一直都很興趣。
所以今夜的接風宴剛一開始,千葉重太郎便纏著千葉榮次郎,讓他講講最近在水戶藩的場上有沒有到什麼新的、有趣的見聞。
千葉榮次郎也樂於跟他的家人們分他的種種經歷,因此今夜的接風宴就在千葉榮次郎的講故事中緩緩展開了。
他不急不緩地將他最近所遇上的值得一講的故事,逐一告知給家人們——包括他近期在和野外與某頭黑熊戰鬥時,無意間進了“無我境界”的這一事。
聽到千葉榮次郎竟進了這傳說中的武道境界後,除已經在下午時聽聞此事的千葉定吉之外,其餘人無不出震諤的表。
而在出震諤表之餘,他們又流出一副“嘛,這倒也是理所當然”的神——千葉重太郎他們早已習慣了從這位兄長那兒聽到各種不可思議的訊息了。
“哈……”雙頰已因醉酒而變為酡紅的千葉重太郎,眼瞳中緩緩浮現出毫不掩飾的豔羨之,“無我境界啊……也不知道在我的有生之年,有沒有機會到這傳說中的領域呢……”
千葉重太郎一面以羨慕的口吻這般呢喃著,一面拿起擺於他邊的酒瓶,往他的酒杯上又倒上了滿滿一大杯。
就在他正準備將手裡的酒瓶放回到原位時,坐於他旁的佐那子一把奪過了酒瓶。
“兄長,你不能再喝了。”佐那子淡淡道,“明天就是會津侯的劍大賽,再喝下去的話,明天早上你可就起不來了。”
佐那子話音剛落,千葉榮次郎立刻朝他的這位堂妹投去好奇的視線:“會津侯的劍大賽?”
“啊,對喔,好像一直忘記跟你說了。”這個時候,一直很沉默、不怎麼說話的千葉多門四郎,緩緩道,“二哥,你今日早上才回到江戶,所以應該還不知道吧——明日,會津侯將在淺草舉辦一場只面向江戶各座劍館的新人們的劍大賽。”
千葉多門四郎言簡意賅地將這大賽的種種資訊,言簡意賅地告知給千葉榮次郎。
“那個以前基本從沒舉辦過任何武比賽的會津侯,竟然要舉行劍大賽了……”千葉榮次郎聽罷,輕輕地點了點頭,“這可真是難得啊……”
“榮兄,久違地有大大名在江戶舉辦劍大賽……明天你要不要一起去觀賽啊?”千葉重太郎笑嘻嘻地問道。
“……我看況吧。”千葉榮次郎苦笑著聳了聳肩,“老實說,這種只面向劍新人的大賽,我並不是那麼地興趣。”
“觀看這種層級的比賽……對我而言跟觀看鬥蛐蛐沒啥兩樣。”
“榮兄,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千葉重太郎搖頭晃腦,“這次的大賽,有著很值得矚目的參賽選手哦。”
話說到這,千葉重太郎頓了頓,隨後快聲朝千葉榮次郎追問道。
“榮兄,你知道橘青登嗎?”
問罷,千葉重太郎不著痕跡地掃了旁的佐那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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