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雙人闖屋!青登和舞的無雙式潛【更1
青登的眉心,從刀疤臉遞出賭債的欠條起,就沒有舒緩過。
這個刀疤臉能言善辯、口若懸河,講話井井有條,各種敬語信手拈來,再配上自他上逸散而出的這若有若無的文雅氣場,若不是因為能在他的鎖骨、前臂等服蓋不住的地方能看到猙獰的紋,否則還真可能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哪個私塾的教書先生。
將賭債的欠條還有青登他們橘家以前所繳納的那上百兩償款以雙手奉還給青登,然後又用最頂級的敬語對青登說了些“我們的首領清水榮一真的很敬佩您”之類的讚言辭後,刀疤臉向青登微微欠。
“欠條與錢,在下都已送到。”
“冒昧打擾閣下與貴館,萬請恕罪。”
刀疤臉將子一轉,也朝站在試衛館大門的周助等人欠行禮。
“事已畢,請恕在下先行告退了。”
“啊,對了。差點忘記說了。”
“對於您這樣的年英傑,清水大人他從不吝於援助。”
“橘先生您日後若是到了什麼需要人幫忙的事,可以儘管來找我們。”
“像是在理什麼案件時,需要人來幫忙收集線索之類的事,我們都很樂意幫忙哦。”
“我們‘清水一族’不敢說別的大話。”
“但在江戶、橫濱、神奈川這塊地界上……對於某些人、某些事,我們‘清水一族’所說的話,可能比天皇和徵夷大將軍還要有用。”
刀疤臉在說出這句話時,語氣相當地平淡。
但在這平淡語氣之下,潛藏著淡淡的驕傲與自信!
又跟青登等人說了句“告退”後,刀疤臉領著他後的那幫部下們揚長而去,形沒在試衛館所坐落的高坡之下。
在刀疤臉等人離開後,周助等人走出試衛館大門,圍攏在仍站於試衛館大門外的青登旁。
“那幫人在搞什麼?”原田一臉茫然地撓了撓頭髮,“我還以為是來上門搞事的呢……我連我的長槍都帶上了。”
原田晃了晃他肩上正扛著的長槍,接著繼續道。
“結果原來只是來還橘先生父親的賭債欠條和以前所繳納的還款的嗎……‘清水一族’的雅庫扎啥時候那麼心善了?竟然還會主給人免除債款。”
原田的話音剛落,土方便沒好氣地淡淡道:“你指雅庫扎發善心、跟你講道理,還不如去指那些大劍館的學徒們不要再那麼趾高氣昂的,最起碼後者的可能說不定還更高一點。”
年過花甲、吃過的鹽比青登他們吃過的飯還要多的周助,將他那對瞇瞇眼微微睜開一,凝視刀疤臉等人離開的方向:“他們應該是見橘君現在青雲直上了,所以想和橘君打好關係吧。”
“嗯。”周助的話音剛落,青登便輕輕地點了下腦袋,“我猜也是啊……”
雅庫扎和府中人套近乎——這基本不算是什麼。
倒不如說:雅庫扎正是靠著和府中人套近乎、拉攏員們,才有辦法那麼滋潤地活著。
設法拉攏那些政界新星……這也算是那些雅庫扎的常見作了。
青登最近因以驚人的速度創下一件又一件大功績、而且還是出自專管江戶治安的“三回”,不難推測——現在的青登在“清水一族”的眼裡,自是有著極高的拉攏價值。
除了是為了和他搞好關係,為日後拉攏他做準備之外,青登實在是想不到還能有什麼理由可以讓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突然“良心發現”,把他們橘家的所有欠款免掉並將他們橘家之前所還的那些錢全數奉還。
“……如果他們是想靠免除我們家的債款來和我打好關係的話,那他們實在是想太多了。”青登將視線投回到手中的欠條上,無悲無喜的語氣甚是平淡。
對於這些做盡各種正常人連想都不敢想的骯髒事、殘暴事的雅庫扎,青登只有惡,沒有好。
不論“清水一族”對他做了什麼、給了他什麼樣的好,青登都不會對“清水一族”產生半點好。
因此,出於對雅庫扎的反,即使“清水一族”現在把他們橘家的欠債給一筆勾銷了,青登也沒有半點“承了他們人”的覺。
更何況——跟完全沒有法制觀念、道德意識,底線就是沒有底線的雅庫扎談所謂的人、人債,本就是非常搞笑的事。
當人家鐵了心地要對你怎麼樣時,不論是伱有沒有欠對方人,還是對方有沒有欠你人,結果都沒差——人家認不認,全看心。
“清水一族”直接把他們橘家500多兩金的債款給一筆勾銷,已經做足了想和他搞好關係的姿態。
如此一來,不論青登接不接他們這“將債務清除”的示好,結果都不會有啥不同。
“清水一族”很顯然是不可能就因為青登不接他們的示好而停止對青登的拉攏。
既這般,不如先索直接收下他們返還的欠條與償款。
原田抿著,仰頭看天。
他看上去,似是在思考青登、周助等人剛才都在說些什麼。
但很顯然——沒有腦習慣的他,大腦自發了牴機制。
僅過了大概5秒鐘的時間,原田便面帶疲憊地用力搖了搖腦袋:“雖然聽不太懂你們剛才都在說些什麼,但這應該也算是一件好事吧?不用再還那些傢伙錢了。”
說罷,原田一邊憨笑,一邊手攬住青登的肩膀。
“橘先生,恭喜你啊!你們家的賭債清了了!”
“嗯……”青登角翹起一個慨萬千的弧度。
因為自穿越以來,就未曾和他那早已病死的父親橘隆之謀面過的緣故,青登他對橘隆之最深的印象,就是“給他留下了一筆相當麻煩的債務”。
而現在,這宗大麻煩也終於是以一種意料不到的方式解決掉了。
青登將手中的欠條疊好,心安理得地放回進懷中。
“清水一族”忽然送上來的這份大禮,算是讓原先在青登肩頭的兩座“大山”掉一座了。
了“欠‘清水一族’賭債”的這層威脅後,現在在青登肩頭上的威脅……便只剩取他命,最近格外安靜、沒有再出來活躍過的討夷組了!
……
……
以食客份住試衛館的永倉和原田,讓寬敞得足以睡下10人的“食客之間”平添了不人氣。
永倉和原田雖長得五大三的,但睡相卻出奇地文靜,他們睡覺時都不會打呼嚕的,因此他們二人的住並太破壞“食客之間”原有的安寧。
其實就算他們倆睡相極差、睡覺時會打出雷鳴般的呼嚕聲,也不會對青登的作息造什麼影響。
畢竟有“睡神”在,不論是多麼吵鬧的外界環境,青登都能兩眼一閉,安然地睡過去。
凌晨2點時,已經養穩定生鐘的青登,神百倍地準時睜開雙眼。
剛一睜眼,青登便聽到了房其餘人那平穩的呼吸聲。
青登輕手輕腳地從被窩中爬出,拿起擱於床頭刀架上的不用擔心被他人“以刀認人”的橘水,再從儲櫃裡拿出藏的“狐小僧套裝”:黑和黑狐面後,裝作是要去道場練劍地出了”“食客之間”。
待順著樓梯下到試衛館的一樓後,青登便馬不停蹄地出了試衛館,直奔位於離試衛館不遠的那座拉麵館後巷。
進了巷子,結果除了黯淡的月和地上的塵土之外,青登啥都沒有看到。
就在青登正以為自己來早了時,他便聽到巷子左側的房屋頂上傳來腳步聲,接著便聽到了木下舞的聲音:“啊,看來似乎是我來晚了。”
青登循聲仰頭看去——換上“貓小僧套裝”、背上背了個不知裝著何的黑布包的木下舞,像貓一樣蹲坐在房屋的屋頂上。
青登搖搖頭:“你沒來晚,我也只是剛到而已。”
“這樣啊,那就好。”木下舞子一翻,像前世的跳水運員一樣,在從屋頂到地面上的這一段距離,迅疾地做好了跳躍、調整姿勢、無聲地落到地上的這一系列作。
“橘君,晚上好呀。”
“嗯,晚上好。”
之所以和木下舞深夜相會,可不是為了和在這嘮嗑的。
所以在與木下舞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後,青登便直正題:“木下小姐,你這是又找到了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目標了嗎?”
木下舞也不含糊,見青登直正題了,便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不過我此次瞄中的目標,不像上次那樣是個犯罪團伙。”
“我今次是想讓你協助我調查一個地方。”
“橘君,你還記得我上次所說的嗎?為了儘早除掉‘激進攘夷派’這幫禍害,我這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在江戶的各地巡邏,尋找‘激進攘夷派’的線索和行蹤。”
“就在昨天晚上,我找到了一個相當可疑,疑似是‘激進攘夷派’窩點的地方。”
窩點、“激進攘夷派”——這兩個詞彙疊加在一起,讓青登的目霎時一凝。
青登用眼神示意木下舞詳細說說。
而領會了青登眼神意思的木下舞,簡單地構思了番辭藻與語句,緩聲說:
“就在昨夜,我於江戶東郊巡邏時,無意間發現3名武士鬼鬼祟祟地進了一間因無人再經營而廢棄的茶屋。”
“那是一間很大的茶屋,足有3層樓高。”
“在大半夜出這種都已經廢棄了的茶屋……我覺得相當可疑,所以就試圖潛茶屋。”
“結果,我潛失敗了——這座茶屋潛藏著多得不可思議的守衛。”
“茶屋三層樓的窗戶閉著,唯有屋頂有著一個年久失修的破,我順著這個破進茶屋後,便在連線三樓和二樓的樓梯口發現了大量的武士在那把守著。”
“因為守衛實在是太多了,連靠近都靠近不得,因此我昨天也只能先暫時退卻。”
“一座荒廢的茶屋,竟然有著那麼多的武士在那把守……我非常懷疑這座茶屋是什麼攘夷派勢力的據點。”
“……嗯。”一直認真聽取著木下舞講述的青登,這時輕輕頷首,“這間茶屋……確實是非常可疑呢……”
“所以,橘君,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去調查那座茶屋。”木下舞正道,“昨天晚上,我之所以會被困在三樓,連通往二樓的樓梯都靠近不得,就是因為茶屋的守衛太多了,就算是想將他們全數擊暈,我一個人也勢單力薄的,無力一個人對抗那麼多名武士。”
“但有你的幫忙的話,況就不一樣了。”
“有了你的幫忙,集我們二人之力,就能試著將那些護衛全部打倒了!”
“只要沒了那些礙事的守衛,就能輕鬆潛進茶屋的二樓和一樓檢視這座茶屋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木下舞的話音剛落,青登忍不住了下角,然後一臉古怪地吐槽道:
“把護衛全部幹掉……這已經不潛了吧?”
“我的某個長輩曾教育過我——”木下舞藏於黑面巾下的臉,出笑盈盈的表,“只要別讓人發現你,那就是完的潛。而別讓人發現你的這個手段,是可以多種多樣的。”
“你的這個長輩的思想還蠻超前的嘛……”青登啞然失笑。
木下舞口中的那名長輩的這句話,讓青登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一句網路名言:只要把所有敵人殺了,那就是一場完的潛。
青登收攏心神,開始細細思索木下舞剛才所遞出的這一新委託。
僅思考了不到3秒鐘的時間,青登便朝木下舞輕輕頷首:
“我明白了。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座茶屋究竟是怎麼回事。”
木下舞似是沒料到青登的回應竟會如此爽快,木下舞怔了剎那,然後臉上的怔迅疾地化為雀躍之。
青登將別在頭頂的黑狐面拉下,擋住了自己的臉後,和木下舞藉著夜一後一前地出了暗巷。
今夜是個無月的天,所以出了暗巷,也只不過是從一個黑暗到了另一個黑暗。
剛出了暗巷,走在前頭的木下舞便忽地回過頭來,向著青登笑道:
“……橘君,謝謝。”
“嗯?你謝什麼?”
“謝謝你願意幫我啊。”木下舞的兩隻眼睛笑得都變了好看的月牙兒。
青登淡然一笑:“原來是謝這個啊……不用謝來謝去的。”
“我答應過你了——你若是又上了啥需要我來協助的協助,我會盡我所能地提供援助的。”
“我只不過是踐行了對你的承諾而已。”
“而且……”
青登話鋒一轉,眼神緩緩凝起。
“你偶然發現的那座茶屋,極有可能是‘激進攘夷派’的據點……既然是和‘激進攘夷派’有關的事件,那我就更不能袖手旁觀了。”
不知為何,青登對木下舞有一種“放心不下”的覺。
因此,在得知木下舞就是貓小僧的那個夜晚,木下舞問他“日後再上需要你來協助的事件,你願意再來幫我嗎?”時,青登鄭重地向木下舞點了點頭的這個作,並非是心來的。
他是真心實意地願意來為這個心懷強烈正義的15歲小姑娘,提供他所能提供的一切幫助。
更何況,就如青登剛才所說的……縱使不提他和木下舞的這番約定,是“那間茶屋有可能和激進攘夷派有關”這一條理由,就足以讓青登難以對木下舞的協助請求視若無睹。
將討夷組連拔起——這是青登現在最強烈、最迫切的願。
不誇張的說,討夷組一日不連拔起,青登就一日難以徹底安穩下來。
在青登還沒得罪討夷組時,他就因為“曾在利堅大使館當差過些時日”這種荒謬的理由而被討夷組盯上了腦袋。
隨後,與討夷組的歷次鋒,讓青登和討夷組算是徹底結下了不可能解開的死仇。
這幫瘋子為達自己的目的,連江戶的城町都敢燒,還有什麼事是他們不敢做的?
據木下舞的種種描述,那座茶屋極有可能是被那些總闖些麼蛾子出來的“激進攘夷派”給充作活用的據點了。
這夥佔據了這座茶屋的武士,說不定就是討夷組的人——即便是為了這個可能,只想快點將討夷組給除之而後快的青登,不論如何也要陪木下舞走一趟。
木下舞聽到了、但忽視了青登的這句“既然是和‘激進攘夷派’有關的事件,那我就更不能袖手旁觀了”……的心神、注意力,全數都放在了青登剛才的那句“我只不過是踐行了對你的承諾而已”上。
木下舞目怔了一怔,接著便見一邊迅疾地將視線轉回到前方,一邊將臉上的黑面巾給提得更高一些,一直提到著眼瞼的地方,用面巾將那微微泛紅的雙頰給死死捂住。
今夜這月稀薄的多雲天,倒是對青登、木下舞的行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二人就像跳格子一樣,飛速地在各座房屋、各條街道的影飛快移。
這個時候,二人突然看到了前方必經的街口出現了兩道在一塊兒、搖搖晃晃的人影。
都已換上了“怪盜服”的青登和木下舞,他們現在的份可是江戶著名的“怪盜雙人組”:貓小僧與狐小僧,所以最好還是儘量別讓人發現了他們的影與行蹤。
二人相當有默契地同時朝相同的方向:左手邊的一條路口,即兩排房子之間沒有房簷遮擋的小路躲去。
他們上的黑裝束完地和這條路口融作一團。
在青登與木下舞剛躲起來時,那2道搖搖晃晃的人影恰好在路口顯現了出來——這是2個年紀應該連20歲都不到的年輕人。
這對年輕人勾結搭背的,臉上都泛著連黑暗也無法遮掩的酡紅之,縱使隔著老遠這二人上的酒味還是傳到了青登和木下舞的鼻尖前。
目前正不斷回溫的天氣,讓這對醉得連路都走不直的年輕人都只套著一件穿得鬆鬆垮垮的和服。
因為連襟都沒有拉整齊,所以可以相當清楚地看到這兩人的整個上都紋著大片的刺青。
青登和木下舞的眉頭雙雙一蹙——上有著那麼大片的刺青……這兩人是何份,已經不言而喻了。
靜靜地等待這倆醉醺醺的雅庫扎走遠後,青登遙了眼這對人離開的方向,腦海裡忽地回想起了於今日傍晚發生的“清水一族免除他們的橘家債務”的這檔事。
“……木下小姐,你以前有試過對‘清水一族’手、盜取‘清水一族’的錢財嗎?”
“嗯。”木下舞朝青登疑地眨了眨眼,“怎麼突然問這個?”
青登沉默片刻,隨後輕聲答道:“沒什麼……就只是一時心來,隨口一問而已。”
因為這不是什麼需要和人瞞的事,所以青登思索了一會兒後,索決定將於今日傍晚所發生的事,統統言簡意賅地告知給木下舞。
在聽聞青登今天竟然都遭遇了這樣的事後,木下舞的一雙目因訝異而瞪得渾圓,接著臉一板,嚴肅道:
“橘君,你之後得多注意那個‘清水一族’呢……他們在向你示好,大機率是想拉攏你。”
“嗯。”青登點點頭,“我知道。除了是想拉攏我之外,他們應該也沒有別的理由來免掉我們家的債務了。”
見青登有這方面的自覺,木下舞輕輕地點點頭,然後微微垂下腦袋,裡輕輕咀嚼著“清水一族”這個名字。
“……我在好久以前,就有計劃過對這個臭名昭著的雅庫扎團下手。”
“然而……”
木下舞臉上泛起苦笑。
“‘清水一族’的‘江戶第一雅庫扎團’……確實不是浪得虛名的啊。”
“別說是他們的宗家,就是他們的每一個分部,都有著大量的守衛,每名守衛都是腰間佩刀的武士。”
“不誇張的說,‘清水一族’的宗家、每個分部,全都是固若金湯的要塞,連靠近都靠近不得,更別說是潛進去盜取他們的錢財了。”
“至今為止,我已經嘗試過好幾次去取‘清水一族’的錢財了,但每一次都是找不到潛進去的機會,最終只能無功而返……”
木下舞的話音剛落,青登便默默地於心中暗道:
——無功而返嗎……我想也是啊。
對於木下舞剛剛的那番回答……青登並不到意外。
為“三回”一員的他,要比普通人更清楚“清水一族”有著何等勢力。
這個時代的雅庫扎,和現代的那些極道分子完全沒法相提並論。
簡單點來講——這個時代的雅庫扎可以理直氣壯地質問現代的那些極道人士:你們這幫蟲豸也好意思“暴力團”?笑死人了!
像雅庫扎這樣的黑惡勢力,社會秩序的缺失就是他們生存的土壤。
在江戶時代初期,江戶幕府還很強大、還能對社會秩序進行有效維護時,雅庫扎們只能艱難求存。
但隨著江戶幕府的統治日漸腐朽,作為國本的小農經濟在歷史大勢下逐漸崩潰後,雅庫扎們立刻就像雨後春筍般蓬發展起來。
招致雅庫扎們迅速發展起來的一大促因,就是開始有越來越多的活不下去的武士加他們了。
因制度的缺陷與僵化,早在上百年前,就已有大量中下級武士窮困潦倒,連混個溫飽都極困難。
於是,大量“學文武藝,無法貨及帝王家”的武士為求生存,只能向雅庫扎投送懷抱。
一個團到底有沒有過高等教育的文化人,質完全不同。
多了武士們的加的雅庫扎,開始有序、有組織地發展壯大。
因此,不能將江戶時代的雅庫扎們簡單地視為只是一幫只會討人嫌的爛仔——他們中的大量員,都是有佩刀之權、從小學習劍這種殺人技的武士!
武德之充沛,完全就不是現代那種在投極道之前普遍都是平頭老百姓,連把刀都沒法大搖大擺地帶出門的所謂極道人士所能比擬的。
正因那些有一定勢力的雅庫扎團基本都有著相當可觀的武力,所以江戶坊間常有這樣的言論:“清水一族”如果想要洗江戶的南、北兩大奉行所的話,那麼僅需一個時辰,就能讓兩大奉行所一個活口都不剩。
青登為“三回”的一員、為行人士,能夠很負責任地說:這種話還確實不是完全在吹牛……
一個時辰洗兩大奉行所可能是誇張了點,但是“清水一族”擁有著極強悍的、讓奉行所都不敢妄他們的武力,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任何雅庫扎團在發展到一定程度後,若是想要展開進一步的擴張,那麼都需要在政界上找能罩著他們、和他們互利互惠的人。
被稱為“江戶第一雅庫扎團”的“清水一族”,自是不例外。
誰都知道“清水一族”的人放高利貸、走私商品、敲詐勒索、綁架並販賣人口……做盡了一切壞事,但就是因為有人罩著他們,奉行所的人一直對“清水一族”無計可施……
每次遭遇了什麼和“清水一族”有關的案子,都會在上下級同時遇到重重阻力,完全無法查案,最終只能無疾而終。
奉行所不僅無法懲辦“清水一族”,連“清水一族”的報都難以偵查。
迄今為止,奉行所對“清水一族”一直是報奇缺。
他們現在發展到多人、他們麾下現在有多名武士、到底有哪些幹部、勢力擴張到何等程度了、有沒有儲存火槍和火炮這些重型武……這些重要的報,全數一無所知!
唯二確認的,就只有他們的總部和幾個重要分部都坐落於何,以及他們擁有著深不可測的強悍武力……
“清水一族”有著如此勢力、如此武力,木下舞對他們也到無可奈何,確實是不值得意外。
“……木下小姐,我們走吧。”青登朝巷外怒了努。
對於現在意圖拉攏他、日後想不與他們產生集他們都很難的“清水一族”,可以暫且留到之後再慢慢思考如何應付。
現在,還是先集中力去偵查那座可疑的茶屋吧!
……
……
木下舞所說的這座可疑茶屋,位於江戶東郊的某地。
進江戶東郊後沒多久,青登便在木下舞的指認下,遠遠地於前方看見了一棟3層樓高的陳舊茶屋。
“我們沿著我昨天的潛路線,從屋頂上方的那個破潛進去吧。”木下舞說。
青登看了看茶屋的周邊:“這茶屋周邊的屋子都很矮呀……本沒辦法從隔壁房子的屋頂跳到茶屋的屋頂上。想到茶屋的屋頂,就只能直接順著茶屋的外壁爬上去了。”
木下舞頷首:“嗯。是啊,只能直接爬上去了。我昨晚就是直接徒手爬上去的。”
“為了方便爬到最頂樓,我今晚特地帶了這個。”
木下舞取下背上所揹著的小布包,將其解開後便見布包所裝著的是一件鐵鉤和繩子都塗了黑的鉤繩。
“這是我自己做的。”木下舞語氣裡帶著些許的自豪,“我昨晚因為沒帶這個,所以爬樓爬得可辛苦了。跟我來,我知道有個地方,是最佳的潛地點。”
青登點點頭,隨在木下舞的左右,二人躡手躡腳地繞到了茶屋的西南角。
離茶屋更近了些許時,青登清楚地瞧見這茶屋的每扇窗戶都閉著,外人本就沒法看到茶屋的景象。
因為已經靠近了這座茶屋,所以為防止驚擾到茶屋的人,青登和木下舞都已不約而同地噤聲並放緩了呼吸。
木下舞看看左右,確認周圍相當安全後便抖開了手中的鉤繩,無需任何蓄力,抬手朝上用力一甩,鐵鉤就順利地鉤住了茶屋屋頂的屋簷。
用力拉了拉,確認鉤繩已經鉤,自告勇地打前鋒的木下舞手拉鉤繩,腳踩茶屋的外壁,率先登頂。
接著,繼木下舞之後登樓的青登,也極順利地站到了茶屋的屋頂上。
木下舞向青登擺擺手,然後領著青登輕手輕腳地朝位於屋頂東北角的一大破走去。
在趕赴這座茶屋的路上,木下舞有跟青登提過:破的下方,連線著一座什麼也沒有的房間。
剛一來到這破的旁邊、往一瞧,二人的表霎時變得怪異起來——只見破的下方,恰好站著一名武士。
青登和木下舞流了下眼神。
二人仔細確認了破的下方除了那名武士之外,便再無他人後,木下舞出手指了指自己,接著指了指站於破正下方的那名武士……
站於破下方的這名武士扶著腰間的刀,此時正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此人之所以會恰好站於破的正下方,純粹是因為他想解悶而已。
因為覺得很悶,想要氣,所以他特地溜到了這座房間,站到了茶屋的這個大破的下方,呼吸著自這破傳屋的新鮮空氣。
他從剛才開始就不斷地因犯困而打著哈欠,神極度地不集中。
他的這種不上心的態度,讓他本沒有發現——他頭頂的破上,此時站著兩個人。
只見蹲伏在他頭頂破上的木下舞,校準了下方向後,便利落地疾躍而下!
聽到頭上響起詭異的破風聲,武士瞬間覺神一振,連忙抬起頭向頭頂看去。
但很顯然——已經晚了。
他剛抬頭,便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夾住了。
隨後……
嘭!
武士到自己的脖頸遭了一記重擊。
這重擊所引發的強烈疼痛,令這名武士連慘都來不及發出,便兩眼一翻,失去意識,昏死過去……
順利地打暈了這名武士後,木下舞向仍留在破上的青登招了招手。
看到木下舞的作示意的青登,點點頭、縱一躍,穩穩地落在了木下舞的旁。
——還真有不明份的武士潛伏在這座茶屋……
看著躺於腳邊的這名已被木下舞給打昏的武士,青登的表下意識地變得凝重起來,心裡的警惕心大起。
準備好了嗎——木下舞用眼神朝青登這麼問道。
青登不回話,只用力地點了點頭。
木下舞頷首相和,接著和青登一同低著重心,一前一後地向房外走去。
剛拉開房間的紙拉門,房外走廊的黑暗便向青登他們襲了過來。
剛出了房間沒多久,二人就又發現了一名武士——一名材比較瘦弱的武士正站在前方走廊的拐角。
這名武士也和剛才被木下舞打暈的武士一樣,大概是以為這裡相當安全,不可能會有什麼外人潛進這裡吧,所以神非常不集中,只一個勁地打著哈欠。
青登和木下舞對視了一眼。
我來吧——青登用眼神朝木下舞這般說道。
而木下舞也不多說廢話,只點了點頭,然後停在了原地。
為了避免腰間的橘水會不會磕到什麼東西、發出異響,青登一邊用左手小心翼翼地扶穩腰間的橘水,一邊半蹲著子,一點一點地自背後靠向這名還在打哈欠的武士。
無聲地靠近到這名神渙散的武士的背後的下一瞬,青登迅速暴起,用左手用力捂住這武士的,右手高高舉起,用側前臂給這名武士的後脖頸狠狠來了一下。
這條走廊的地板都是木製的。
因此若是拔刀殺人的話,噴及流淌到木製地板上的聲音會格外明顯,極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而且在沒有弄清楚這幫武士究竟都是什麼人之前,青登不想擅起屠刀。
這名遭到青登襲的武士兩眼一翻,連哼都來不及哼上一聲便昏死了過去。
順利地解決了這名武士、將這名已昏死過去的武士放平到地上後,青登朝後方的木下舞抬手示意,二人接著前進。
二人沿著走廊,繼續於黑暗中進發了一段距離,接著又發現了崗哨。
此次一口氣發現了2個崗哨。
正於這兩個崗哨站哨的兩名武士之間的距離極近,幹掉任何一個崗哨上的武士,都會被另一個崗哨的武士所發現。
所以若想不被發現,只能同時將這2名武士都給幹掉。
於是青登和木下舞再次換了下眼神。
不需要任何的流,僅靠眼神的換,二人便做好了決策、分配好了任務。
青登朝左側那名的武士走去。
木下舞朝右側那名的武士走去。
木下舞的作要比青登更輕、更不容易被發現。
青登將剛才打昏那名武士的步驟又重複了一遍:輕手輕腳地繞到那名武士的後,然後對著他的脖頸用力地來上一下。
在青登打昏他所負責的這名武士的同時,木下舞也將所負責的那名武士給解決掉了。
*******
*******
遵循了昨日的約定,今天更1(豹頭痛哭.jpg)
求月票!求推薦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