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畫面中的虎鯨直奔科考船而去,遠在華國的謝頡都張起來。
雖然座頭鯨很襲擊其他海洋生,更很襲擊人類。
但很發生不代表不會發生。
尤其是一群正于暴怒狀態的座頭鯨,為生學界泰斗的謝頡也不知道它們此刻想要做什麼。
“好恐怖,這麼多座頭鯨,怕是小型軍艦都奈何不了它們。”
“魚爺別愣著了,不跑等啥呢?”
“這些座頭鯨應該不會進攻魚爺吧,看上去還友好的。”
“友好?樓上的,你是沒看見剛才它們是怎麼扇虎鯨子的。”
“這迫,要是我早就弄一子都是了。”
觀眾們議論紛紛,大多數都是覺得霍魚應該趕逃跑,部分則認為座頭鯨未必會對人類發起進攻。
和觀眾們不同的是,隨著座頭鯨群的不斷靠近,霍魚反而冷靜了下來。
【馴】賦予他解讀肢語言的能力,他可以清楚地到,這些大家伙并沒有任何的惡意。
“嗚嗚——”
為首的座頭鯨發出一聲長鳴,像是在和霍魚打著招呼。
座頭鯨的聲音很好聽,非常符合人類對于聲音的審。
這種聲音像是某種號角聲,空靈而古老,讓人心曠神怡。
霍魚從悅耳的鯨鳴聲中聽出了友好的意義,整個人隨之放松下來。
鯨群停留在離【紅蛟號】百米外的地方。
似乎是害怕霍魚誤會,只有座頭鯨首領獨自向【紅蛟號】游了過來。
霍魚艱難地站起,把靠在圍欄上,和巨大的首領座頭鯨對視。
“多謝了,大家伙。”
霍魚探出頭去,真誠地向眼前的巨鯨首領道謝。
無論對方是真的有意救自己的命,還是僅僅出于胖揍虎鯨的癖好才出的手。
自己確確實實被這些大家伙救了一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嗚嗚——”
座頭鯨首領回應了一聲,龐大的軀又向霍魚靠近了一些。
“嗷嗚!(別再靠近了!)”
旁的小魚立刻警惕起來,尾筆直下落,尾尖微微上揚,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狼是最善于和其他種際的食之一。
它們的際方式往往并不僅依賴某種單一的流方式,而是相當多元化的。
嚎、用鼻尖相互蹭、用舌頭、姿態的改變,甚至包括和眼的細微變化,都是在傳遞某一種信息。
現在小魚的這種姿態,就是野生狼際時比較典型的一種肢語言。
代表著威脅之意,但心里沒有底氣。
“噓——”
霍魚輕聲安著小狼崽,讓它稍安勿躁。
他能從這頭座頭鯨的語氣中聽到很強烈而復雜的。
有友好、請求、疑,還有一痛苦。
難道是和虎鯨戰斗的時候傷了?
不能夠啊。
剛剛的一幕實在談不上是戰斗,簡直就是某個路過的拳擊教練,看到了一個沒人管教的熊孩子,上去一頓單方面毒打。
更何況座頭鯨的上存在一層厚厚的藤壺鎧甲,堅無比,尋常攻擊本難以破防。
等等!
霍魚腦袋中有一縷靈閃過。
藤壺?
鯨魚上的藤壺是寄生在鯨魚上的一種節肢。
藤壺會把孵化出的小藤壺產在鯨魚的皮里,讓它們在鯨魚的皮里面生長,這樣既可以吸取鯨魚上的營養分,而且還不易被湍急的海流沖掉。
對于藤壺來說,這是一本萬利的事。
但對于鯨魚來說,藤壺寄生在自己上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如果藤壺附著的皮較厚,那麼鯨魚尚可忍。
但如果寄生之的皮比較薄,鯨魚將會到又痛又。
它們會拼命地拍打魚鰭,不斷從水中躍起,更有甚者會忍不住用附著藤壺的部位去撞擊船只、海礁。
這一切舉都是為了擊落這些藤壺,緩解上的痛苦。
可惜藤壺一旦附著,就很難被清理掉,尤其是那些附著在生周圍的藤壺,給鯨魚帶來的痛苦會倍上升。
霍魚定睛看向眼前的座頭鯨首領。
隨著年齡的增加,鯨魚上的藤壺數量也會隨之上升。
這頭座頭鯨正值壯年強壯,軀比其他座頭鯨要大上一圈。
這就導致它上的藤壺數量多到令人膽戰心驚。
眼所見,座頭鯨首領的頭部,鼻孔、背部、魚鰭乃至是生管附近都長滿了麻麻的白藤壺。
這些藤壺一簇簇地在座頭鯨的皮上,表面呈灰白,有石灰質外殼,它的形狀有點像馬的牙齒。
藤壺的集程度極其夸張,如果是集恐懼癥的患者,一眼去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摳出來。
鏡頭跟進,座頭鯨首領皮上的狀況被傳輸到了直播間畫面上。
觀眾們看著那一顆顆凸出的,如同帶窟窿的馬齒的藤壺群,頓時頭皮發麻起來。
“這啥東西啊,我皮疙瘩都起來了。”
“夠了夠了,魚爺您大可不必讓無人機離得這麼近,拍得這麼清晰。”
“煩死了,煩死了,好像沖進屏幕里幫它們摳得干干凈凈。”
“霧草,我不敢看了,等到鏡頭過去,麻煩兄弟們告訴我一聲。”
“我臉都麻了,集恐懼癥傷不起啊。”
看見直播間的觀眾紛紛表達不適,霍魚連忙控制系統打開了直播警告。
下一刻,每個直播觀眾的屏幕都變得模糊起來,一個方警告框出現在直播屏幕的最中央。
【疑似引人不適,請謹慎選擇觀看】
同時,兩個選項出現在屏幕上。
一、無視風險,繼續訪問
二、立即退出直播間
三、幫我模糊理不適畫面
盡管畫面引起觀眾們強烈不適,但大多數觀眾都沒有選擇退出。
留下的觀眾們幾乎都選擇了模糊理,只有部分真正的勇士再次選擇了【無視風險,繼續訪問】。
盡管霍魚沒有集恐懼癥,但首領座頭鯨上的藤壺集度還是讓他有一些不適。
“你是想讓我幫你清理一下上的藤壺嗎?”
霍魚嘗試著問道。
“嗚嗚——”
座頭鯨快活地鳴一聲,用巨大的魚鰭拍打著側面的藤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