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當然不能放了茉莉,他先是聯系了報社的記者,然后拎著茉莉,由記者陪著去報警了。
你臧新不是要利用輿論嗎,我寧染一樣可以。
只是你用的是見不得人的謀,我用的卻是明正大的謀!
寧染和臧新都有名氣,對記者來說,這是非常有價值的社會新聞,記者興地直手,總編都說了,等他寫完稿子就能見報。
當時的警察局確實黑暗,但能見報的案子他們還是不敢徇私的。
案也簡單明白,臧新沒想到茉莉會出師不利,直接落到寧染手里,于夢這兩天又不知干嗎去了,他邊沒人出主意,膽子又小,收到警局傳喚,竟然一溜煙兒躲進租界,頭都不敢出來了。
本來案子還在調查中,可臧新這麼做擺明了做賊心虛,等于不打自招了。
他名聲跌到谷底,再好的文采都救不回來了!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之間互相看不慣,在報上打仗是常有的事兒,但沒人用臧新這種手段,這已經是流氓耍無賴了。
要是臧新得逞了,以后別人有樣學樣,都用下三濫的手段害人怎麼辦?
文人們怒了,聯合起來抵制臧新,文聯也把他除名了。
學校也開除了臧新,順手還讓劉香復休學了,理由都不用刻意找,劉香復只顧著和臧新廝混,無心學業,已經有好幾門功課不及格了。
報社也不恥臧新所為,再也不會用他了。
他們聽說茉莉下一步就要來報社鬧,怎麼可能對臧新還有好?.七
誰會喜歡被別人裹挾呢!
一時之間,臧新墻倒眾人推了!
最難的還是劉香復,簡直了熱鍋上的螞蟻。
臧新去租界時沒帶著,找不到臧新了。
更糟糕的是,發現自己懷孕了!
劉香復再三聯系臧新未果,只能痛下決心,必須馬上嫁給寧染!
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雖然的心永遠是臧新的,可只要寧染肯好好照顧們母子,可以讓孩子寧染爸爸。
跟家里委婉提出想完婚,劉父當然樂不得的,這麼大的姑娘,誰愿意白養在家里?
跟寧染完婚,既能得彩禮,又能堵住那些流言蜚語,何樂不為呢?
但他沒有劉香復樂觀,總覺得寧家對他們越來越冷淡,已經有不想履行婚約的意思。
當初寧染子不好,看起來有今天沒明天了,有個健朗的姑娘肯嫁,寧家就燒高香了。
所以寧家才肯答應劉香復的要求,花大錢供讀書。
但如今強弱之勢已悄悄逆轉,寧染子比原來好多了,又了文化人,能寫文章能賺錢,寧家家風也厚道,本不愁娶親。
反觀劉香復,錢沒花,文憑卻沒拿到,年紀大了,名聲又不好。
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還不錯的相貌和讀書識字這兩點了。
再不快點完婚,保不齊這婚事真就黃了。
不過這事兒哪有方上趕著男方的?
劉父急得抓耳撓腮,抓住一切場合偶遇寧父和寧染,對他們旁敲側擊,眉弄眼,暗送秋波,嚇得寧父回去做了好幾宿噩夢。
但他得了寧染的囑咐,不管劉父如何弄鬼,他就變木有的棒槌,看不懂一切暗示。
終于,劉父拉下臉登門了,“老哥,你看孩子們都不小了,再拖下去你什麼時候能抱孫子啊,你看香復現在也不用念書了,什麼時候把他們的事兒辦了吧。”
寧父一臉為難,“阿染最近子不舒服,什麼時候親還得聽他的。”
寧染已經跟寧父說好,這件事兒往他上推,由來應付劉父。
所以寧父那邊話音剛落,剛才還面紅潤,拎兩袋藥材都不氣的寧染又一個散花,噴了劉父滿。
他臉煞白,癱到寧父懷里,“我這……病秧子……不能親,會,耽誤了……香復。”
你這病怎麼說來就來!
劉父了把臉,“阿染,你別多想,香復早就知道你是病秧,那什麼,你子差些,親還能沖喜呢,說不定一親你這子就好了。”
寧染:你可拉倒吧,每天對著劉香復,不短壽就不錯了。
不想跟劉父廢話,“呃”一下過去了。
“阿染!”
寧父急了,“劉兄,孩子的事兒再議吧,我得給阿染治病了,陪!”
他急慌慌去取針了。
劉父:……
還有什麼可說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