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柳白的底蘊!李恪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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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醫學院,是柳白早就打算好的事

他原本是想讓李時珍來書院的,不過,既然孫思邈自己冒出頭來,就更好了。

柳家人口多,免不了有個頭疼腦熱的,李時珍在家里,便可以就近醫治,不用再往外跑。

于是,讓孫思邈進書院,就了柳白答應他,讓人去西域采藥的代價。

柳白很清楚書院的重要

毫不夸張的說,書院就是他進長安之后,最大的護符。

朝中重臣的子嗣,有一大半都在書院就讀,加上一大票皇族子弟,這麼多人,形了一張龐大的關系網。

柳白作為書院的院監,讓學生家長幫個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不答應?

你兒子在我手上,你敢不答應?

換句話說,書院越大,底蘊越雄厚,對柳白就越有利。

有王勣和孫思邈兩位大神坐鎮,就連李二都招惹不起書院了。

以他們的份,就算提著刀沖進皇宮,都沒人敢阻攔。

倆老頭說了半天,茶水添了一壺又一壺,終于說痛快了。

都是在柳白面前吃過癟的人,共同語言簡直不能更多。

說了半天也了,王勣道:“老夫去看看,李恪這小子怎麼還不來?”

早就在門外等待的李恪,趕上前敲門。

叩叩叩——

“進來!”

“見過院長,見過孫先生!”

雖然李恪是皇子,但倆老頭都沒有一點要站起來的意思。

王勣笑呵呵的說道:“孫先生,別看這小子年,但在柳家,卻學了一副好手藝,一會兒讓他做些飯菜,咱們嘗一嘗!”

李恪一陣無語。

他終于知道,王勣為什麼要自己前來了。

合著王勣是饞了...

柳家的飯菜名聲不顯,但只有在柳家住過的人才知道,外邊的飯菜和柳家相比,簡直就是豬食。

孫思邈頭一次來書院,沒什麼好招待的,王勣就把主意,打到了李恪的頭上。

李恪有些不愿。

他跟柳家的廚子學手藝,本來就是為了能在書院吃好點。

自己吃好點,跟給別人做飯,可不是一回事。

要是開了這個頭,誰知道還會不會有結尾?

萬一來一個人,王勣就讓自己下廚,還不累死?

見李恪不回話,王勣頓時眼睛一瞪。

“怎麼?給老夫做頓飯,還委屈你了?”

李恪訥訥了半天,只好說道:“不委屈...”

王勣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速速去廚房,老夫已經吩咐人,給你留下爐灶!”

說完,他指著程默和李義府,“你們也別閑著,去給老夫買壇好酒,只要柳家鋪子里的,其他的酒本喝不得!”

默唉聲嘆氣的點頭答應。

李義府卻壞了。

能伺候院長和孫神仙用膳,這是何等的造化?

想一想都覺得臉上有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李恪和程默會不愿。

于是,他自告勇去買酒,還特意讓程默回去休息,自己一個人前去。

在他看來,這可是邀功的好機會。

如果能給院長和孫神仙留下一個好印象,那未來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不過,當他買完酒,回來之后才半個時辰,就后悔了。

柳家的酒,實在是太貴了...

王勣給他的銀子不,但還是遠遠不夠。

李義府只能咬咬牙,把自家祖傳的玉佩,抵在酒坊,這才抱著掌大的一壇子酒,回到書院。

王勣嗜酒如命,孫思邈雖是出家人,但從不忌諱酒

一小壇子烈酒喝完,兩人干脆躺在院長室,呼呼大睡。

本沒人提,把銀子給李義府補上!

李義府傻眼了,看著兩個醉鬼打鼾,哭無淚。

李恪累壞了,他顧著做飯,自己卻沒時間吃。

好不容易等王勣和孫思邈吃完,他直接端起一盤子飯菜,往里猛刨。

李義府站了半天,一點一點的挪到李恪面前,不好意思的說道:“阿恪...”

李恪放下盤子,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

“嗝...什麼事?”

李義府臉一紅,著手,道:“你能不能借我點銀子...”

他把買酒的事一說,道:“那是我家祖傳的玉佩,若是讓我爹知道了,非打死我不...”

李恪滿臉鄙視的看著他。

“之前在柳大哥家里的時候,我和墨就不知被王先生坑過多次了,記住,以后見到王先生繞道走,除非...”

他心里忽然浮現出柳白的影。

誰都拿王勣沒辦法,估計全大唐,只有柳白一人,能把他吃得死死的。

想起王勣在柳白面前,暴跳如雷的樣子,李恪不莞爾一笑。

“除非什麼?”李義府問道。

李恪搖了搖頭,沒把自己心里的畫面說出來。

他跑到呼呼大睡的王勣跟前,直接一手,探王勣的袖子里,索了起來。

不多時,就出一個錢袋子!

殊不知,這個舉把李義府都嚇傻了!

若是讓院長知道,還不把他們趕出書院?!

李恪看了看一臉蒼白的李義府,滿不在乎的說道:“你沒清楚王先生的脾氣,只要有道理,哪怕再離譜的事,他都不會怪罪!”

說著,他從錢袋中掏出一個銀餅子,拋給李義府。

然而,又堂而皇之的取出一大錠金子,塞進自己的口袋!

這才把錢袋,重新放回王勣的袖里。

自始至終,王勣都沒醒,只是覺胳膊有點,無意識的撓了撓。

倒在一旁的孫思邈,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見李義府還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被人釘住了一般。

李恪翻了個白眼,道:“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我能白白做飯?不過是拿些工錢罷了!”

說完,他把剩飯剩菜歸攏到一個大碗里,遞給李義府,道:“嘗嘗咱的手藝,告訴你,就連我父皇都沒吃過我做的飯!”

李義府抱著大碗,只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他頭一次見到堂而皇之先生錢的。

其名曰為‘工錢’?!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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