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往天竺跑一趟,不僅為佛門挽回了頹勢,而且他所撰寫的大唐西域記,在朝廷經略西域的計劃,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不管柳白對他的印象怎麼樣,他都算是一位大德高僧。
而辯機,就不一樣了...
他留下的并不是名,而是人人唾棄的惡名!
貞觀朝,第一大!
歷史上的辯機,生冷不忌,和李二的兒高公主搞也就罷了。
而且和李二的姐妹,諸如丹公主之流,也有染!
兩人之間,可是差了足足二十幾歲!
到后來,事敗,不僅被李二腰斬,還士大夫唾罵千年!
柳白掰著辯機的腦袋,左右打量了半天。
長得的確不錯,白白凈凈的。
一雙桃花眼,還是雙眼皮,看起來十分討喜。
長大以后,肯定是個小帥哥。
怪不得李家的公主們把持不住。
這般舉,差點把辯機嚇哭了。
“柳...柳公子,您,您要干什麼?”
柳白松開他的腦袋,意味深長的一笑,道:“辯機,玄奘平日待你如何?”
辯機一愣,沒想到柳白會有此一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師尊平日里待小僧極好...”
柳白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幾人走進華嚴寺,迎面出來一個膀大腰圓的大和尚。
大和尚手里端著一壯的子,渾汗涔涔的,似乎是剛練過武。
他一看柳白等人,頓時雙眉倒豎。
“辯機,你怎可帶外人寺?!”
說著,他提著子走上來。
雖然他沒有手的意思,但許褚不管那麼多。
只要有人拿著武靠近柳白,都會為他攻擊的目標。
他毫不遲疑,一拳砸向大和尚!
大和尚嚇了一跳,急忙用子一擋!
咔!
子被許褚這一拳,直接給打斷了!
大和尚臉驟變,驚呼道:“有人要闖寺!”
嘩啦啦!
從四面八方,一下子涌過來十幾個,同樣膀大腰圓的和尚。
他們全都面不善的看著許褚和柳白。
辯機急壞了,正想上前解釋,卻被柳白一把拉住!
佛門的武僧天下聞名,柳白也知道見識見識,究竟有名在哪里。
......
盞茶過后!
一大群膀大腰圓的和尚,抱著肚子躺在地上哀嚎,在他們旁,是一斷裂的子。
許褚像個沒事人一樣,默默走回柳白后,抱著膀子,眼中滿是不屑。
柳白有點失。
原來這些武僧全都是樣子貨。
他見過無數次許褚手。
相比之下,這些武僧連程默的手都不如。
換薛禮,估計也能輕易把他們打倒。
柳白看向一邊,滿臉都是惶急的辯機。
“華嚴寺的武僧,和林寺的武僧相比,武藝如何?”
辯機對柳白和許褚更加恐懼了。
如果不是胳膊還被柳白拉著,早就跑了!
“這幾位師叔原本...原本就是林寺的武僧,是隨師祖一同來華嚴寺的...”
柳白納悶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這群人。
不是說,當年李二攻打王世充的時候,被林武僧救過命嗎?
怎麼一個個看起來那麼不中用?
現在看來,只有一個解釋。
林武僧救李二的事,純屬扯淡...
如果李二淪落到被這麼一群貨救命,估計也得不了天下。
“兩位施主,為何毆打我華嚴寺僧兵?還能給出一個合適的說法...”
這時候,一個干瘦的老和尚走過來,滿面沉!
在他出現的一瞬間,許褚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擋在柳白前!
似乎,這老和尚要比那一群膀大腰圓的武僧,威脅更大!
柳白笑呵呵的說道:“老和尚,這可是你華嚴寺的人先的手!”
老和尚的目,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直勾勾的盯著柳白。
“可貧僧看到的卻是,我華嚴寺僧兵傷痕累累,而兩位施主,卻毫發無傷!”
柳白一拍辯機的后腦勺,道:“告訴他,究竟是誰先的手?”
辯機吞了一口唾沫,走上前去,雙手合十,道:“師祖...”
原來,這老和尚正是玄奘的授業恩師,華嚴寺住持,慧景禪師!
“辯機,你可看見剛才的事了?”
辯機猶豫了一會兒,道:“師祖,是法嚴師叔先沖過來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他總不能當著柳白的面,說瞎話。
雖然先手的人是許褚,但誰讓法嚴提著子靠近柳白呢?
換是誰,都要率先自保。
老和尚長眉一挑。
柳白本以為,他要給地上這些人‘報仇’。
誰知道老和尚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法嚴,你等擅自對施主出手,犯了我佛之大忌,速速去戒律堂領罰!”
說著,他雙手合十,對柳白稍稍欠,“阿彌陀佛,是本寺僧人無禮,施主若到損傷,貧僧愿一力承擔!”
看樣子,這老和尚還是個講道理的人。
柳白正愁找不到理由呢,沒想,這老和尚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手下武僧,個個手非凡,令柳某護衛傷頗重,拿一萬畝良田來吧!”
老和尚臉一變!
傷?
講什麼笑話?
許褚連一塊皮都沒蹭破,得哪門子的傷?
反倒是自家的武僧們,爬了半天都沒能爬起來,每個人都鼻青臉腫的!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老和尚正要反駁,忽然覺有哪里不對勁。
良田?
姓柳?
這天下間,還有哪個姓柳的,有這麼大胃口?
“施主是柳白柳公子?!”
老和尚眼睛瞪得溜圓,毫不復剛才的風輕云淡之。
一旁的辯機小聲道:“師祖,這位施主正是柳白柳公子!”
老和尚的角扯了扯,急忙換上一副笑臉。
“原來是柳公子,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柳白直接打斷了老和尚的話,道:“柳某和你可不是一家人,廢話說,一萬畝良田拿來,否則柳某定會去長安好好宣揚一番,說你華嚴寺,寺大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