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們有說有笑得走回來,當先一人,正是長孫皇后!
柳婉兒和柳蓉兒兩,一左一右的攙扶著,三人有說有笑的。
們之間,何時變得這麼親近了?
長孫皇后母儀天下,高不勝寒,一向不和外臣打道,更別提外臣們的夫人了!
有時候,為了避嫌,對長孫家的人都不冷不熱的。
能讓長孫皇后如此親近,難不柳婉兒和柳蓉兒也有柳白的本事?
群臣一個個像見了鬼一樣,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討好皇后,可比討好陛下還難!
李二也有些詫異。
柳蓉兒和柳婉兒兩頭上戴的簪子,剛才不還待戴在皇后的頭上嗎?
他很清楚,長孫皇后最喜歡那兩簪子,這就送人了?
長孫皇后笑盈盈的回到帳篷里,是拉著柳婉兒和柳蓉兒也坐在自己旁邊。
“陛下,臣妾今天算是開眼了,以后要多來柳家才是!”
李二不著頭腦,打眼一看,發現長孫皇后的脖子上,戴著他從來沒見過的配飾。
這配飾太漂亮了!
比紙還薄的金片子上,鑲嵌著一塊亮的玉佩。
兩者就像本就長在一起似的,堪稱巧奪天工!
鏈子雖然也是金的,但不顯俗套,細得跟頭發一樣,若不仔細看,本就看不見。
皇后一戴上,頓時著一雍容華貴之。
“這玉佩...”
長孫皇后輕輕將玉佩摘下來,道:“這枚金鑲玉是婉兒送給臣妾的,陛下您看,普通工匠可沒有這般手藝!”
李二將玉佩托在手心,也起了興致。
大唐的工匠們,雖然早就研制出‘掐’工藝,但絕對做不到,讓金子變得比頭發還細!
巧奪天工!
李二有些可惜的說道:“用玉佩鑲嵌,有些糟蹋工藝了,若是換琉璃的話,這件就堪稱無價之寶了!”
長孫皇后抿一笑,道:“世上哪有十全十的東西?”
說著,又取出一枚小金鎖。
雖然造型普通,但寓意極佳。
上面正是孟母教子的圖樣!
長孫皇后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拿著金鎖,滿臉都是興的微笑。
李二見狀,心大好。
“柳氏,你二人孝心可嘉,可曾想要什麼獎賞?”
柳婉兒和柳蓉兒急忙起。
“侍奉娘娘乃是我等的本分,不敢貪圖獎賞,況且,娘娘已將賜予妾的玉簪,還請陛下收回命!”
長孫皇后點了點頭,道:“陛下,婉兒和蓉兒都是自己人,不必那麼客氣!”
說完,取來一張腰牌,親手給柳婉兒。
“有了這枚令牌,就能隨意出皇宮,你們可要時常去,陪本宮說說話也是好的!”
“多謝娘娘恩賜!”
這里的談話,或多或的落在了周圍人的耳朵里。
瞧瞧人家的柳白的媳婦兒,再看看自己那只知道吃飯的婆娘,這是沒地方說理去。
房玄齡也是這種想法,回頭朝自己夫人一看,卻是不由得一愣!
“這鐲子哪來的?”
房夫人正拿著一個鮮翠滴的玉鐲子,自顧自的欣賞著。
聽見老爺的話,房夫人笑道:“老爺快看,這鐲子脆生得狠,雕工也是一流,等咱家的直婚之際,送給新媳婦,該多有面子?”
房玄齡‘蹭’得一聲站了起來。
打眼一看,這鐲子就價值不菲。
莫非那所謂的‘時裝發布會’...
他這才發現,自家夫人竟然已經換了一件,他從未見過的淡藍長!
好看是真好看,可這價格...
“夫人,你莫非...”
不等房玄齡說完,房夫人看似隨意的說道:“老爺,忘告訴您了,方才妾簽了一張三萬貫的押據,回頭您記得把銀子給柳家送來!”
房玄齡覺腦子有些發懵,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捂著心口,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房夫人以為他不樂意了,臉頓時板了起來。
“怎麼?老爺不同意?”
房玄齡哪敢說什麼?
他這位夫人可不是好惹的。
當初陛下賜給他兩個小妾,他是被自家夫人,拿著撣子追殺了半條街,丟盡了老臉。
三萬貫銀子雖然讓他心里直,但總好過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自己夫人訓斥一頓的好。
他只能吞下這枚苦果,心里恨不得把柳白活吞了!
知道自己有戒備,竟然對著自家夫人下手?!
這一招太損了!
其大臣也發現了自家夫人的異常,紛紛問。
別人家的夫人,可沒有房夫人這種地位。
只能小聲,將自己花了多銀子,告訴自家老爺。
一時間,后花園里出現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也不知等回去之后,有多誥命夫人會挨揍...
...
夜,月上中天!
要不是早先有水果和點心墊墊肚子,人們早就了。
這麼晚不開席,總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人們也知道柳白究竟在等什麼,沒人敢造次。
今日這場宴會意義重大。
之所以陛下和皇后親自起來,大部分原因,要歸結于立下大功的薛禮和王守仁!
柳白特意給李二上書,想將歡迎大軍歸來的地點,改在柳家。
按理說,這并不合乎典制,但誰讓功勞最大的薛禮和王守仁,是柳家的人呢?
一個太監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
“啟奏陛下,大軍...大軍已經距離柳家莊子不足三里!”
李二豁然起,朗聲道:“諸位卿,隨朕一同去迎接功臣!”
嘩啦啦——
所有人都站起來。
房玄齡為首,文武百迅速結四排,跟在李二后,浩浩的前往柳家莊子的牌樓下,迎接勝利歸來的大軍!
誥命夫人們也紛紛整理妝容,跟在隊伍后。
就連李淵,也在太監的攙扶下,一同去了。
剎那間,整個柳家莊子的燈,全都亮了!
站在牌樓下,遠遠可以看到,一支飽經風霜的大軍,正由遠及近,緩緩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