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小雨做的年糕吧?真好吃呢,大嫂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呢,要是以后能經常吃到該多好啊,娘也沒吃過呢,可惜路太遠了,要不然給娘帶些回去嘗嘗。”
方大嫂又吃著年糕,又是羨慕又是懊惱的,話里話外的想落些好,也沒想過學會,能帶些走已經很滿足了。
方雨還沒說話,方大哥一摔筷子:“你可閉吧你,整天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婚事兒你差點兒給小妹禍禍了,我都沒打你,你還不安分,是不是真的想挨打啊?”
方大嫂理虧,也怕挨打,鄉下人誰沒挨過男人的打,只是在外面挨打,多丟臉呀。
“我的錯,我給妹夫賠不是了,待會兒給向神醫也道歉去,咱娘的病是人家看好的,娘專門代了,要好好謝謝人家。”
阿二臉好看些,這才像是人話嘛。
“不用去打擾向姐了,不在乎這些虛禮,馬上要過年了,我也不留你們,家里馬車有空閑的,你們先去用,過年賺錢了再還我。”
方大哥激不盡:“大哥就不跟你客氣了,妹夫,以后你一句話,哥哥們二話不說,都聽你的,哥哥們別的沒有,一的力氣還有點兒用,小雨嫁給你,真的是嫁對了,大哥之前還對你手,給你賠不是了。”
阿二擺擺手:“大哥客氣了,既然是一家人了,不用那麼見外,早點兒回去吧,別讓老人擔心。”
方雨收拾了一些糯米,讓他們先帶走用著,還有給二老做的兔護膝,滿當當收拾許多,送他們離開了。
方大嫂想問也不敢問,禮之中沒有年糕有些失,還想吃,家里孩子們也沒有吃過呢,最想吃的東西沒弄到手,憾的。
方大哥看的臉,就知道想什麼,故意不說,讓這個娘們自己糾結去吧。
方家的事徹底解決了,向清遙也不關心他們了,王佳紅和阿大也關門回來,來陪著說話,許久不見,兩人說不完的話。
雖然大著肚子,卻不影響行,甚至嗓門更大,一個人就讓滿院子熱鬧起來。
“你溫點兒吧,胎教也很重要的,生出兒子來皮的不行,生個兒更有你的,從你進門,我這耳朵就沒清凈過。”
向清遙無奈,人家懷孕都是母的輝,倒是好,徹底放飛,整個兒一野的輝。
“哈哈,妹子,你嫌我呱躁啦,行,我不說了,我這胎是男孩還是孩?”
王佳紅笑的更開心了,向妹子看著有點兒懶散,年輕輕的像是養老的老太太似的,多沒意思啊。
給找點兒事兒做。
向清遙拒絕:“男孩孩都一樣嘛,現在知道了會了期待,不想給你說,來,我給你把把脈,學點兒醫,試試看把脈能不能準?”
“行啊,你這話傳出去,沒人敢找你看病了,把脈都不準,算什麼神醫啊。”
“別說話,打擾我聽脈。”
向清遙閉目沉思,足足一盞茶時間,王佳紅都睡著了,才松開,道:“脈搏有力,典型的喜脈,只是你有點兒肝火旺盛,不用吃藥,吃點兒清淡的泄泄火就好。”
“我說我晚上睡覺總想喝水呢,肝火怎麼會旺?”
“這個我也不知道原因的,懷孕看著簡單,其實很辛苦的,讓阿大給你,后期會浮腫,晚上起夜注意些。”
王佳紅看看自己的腳,確實有點兒腫了,“知道了,哎,年夜飯要不要請那個誰過來?不請也不合適,請吧,那個人,最會給人添堵了,說些什麼不該說的,多掃興啊。”
說的是王秀蓮,畢竟是孩子的,不管也不合適的。
可是做的那些個事兒,讓人實在是討厭的很。
“請是肯定要請的,不可能讓一個人吃年夜飯,這就要佳紅姐你出面了,敲打敲打,不該說的別說,尤其是重男輕的話,孩子們和和氣氣的,哥哥們疼妹妹,老是挑事兒,怪氣人的。”
王佳紅拍著口道:“放心給我了,我來做這個惡人,好好給上上課,干嘛瞧不起人啊,好像不是的呢。”
“是,佳紅姐出面,我自然是放心的。”
王佳紅去給王秀蓮上課,向清遙終于清靜些,冬至咚咚咚跑進來,拿著他的小金弓,村子附近的麻雀都被他打了,要不是向清遙攔著,都想去后山打鳥兒,這孩子野的很。
“阿娘,大明叔叔會不會回來和咱們一起過年啊?他去干嘛了?我想讓他教我箭。”
向清遙也不知道啊,以前還寫信回來,現在跟死了一樣,安孩子道:“大明叔叔忙著呢,教你箭阿娘也可以的,不用等他回來。”
向清遙當爹又當娘,什麼做不來?真不需要一個男人,不過用來當擋箭牌好用的,多人想給說,聽說有贅婿,都是一臉的憾。
“我想讓大明叔叔帶我騎大馬,村里虎子的爹就讓他騎大馬。”
向清遙:“……”
這個要求有點兒難,孩子還是父親的疼的,笑著道:“騎大馬呀,這個好辦,咱們院子里有驢子,騎驢玩兒,等你長大些,買一匹小馬駒回來,你可以騎真正的大馬。”
“好吧,那我去玩兒了,駕,駕,騎驢找馬!”
向清遙:“……”
這個可沒有教,算了,哄好了就行。
今天是年三十,一些大菜需要向清遙親自做,去廚房準備,王佳紅氣吁吁進門,像是后被狗攆似的,“慘了,慘了,向妹子,天要塌了呢。”
“沒事兒,有高個兒頂著呢,你慢著點兒,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是真的要天塌了,你猜我在池家看到誰了?”
向清遙才認真起來:“誰呀?鬼嗎?”
“可不就是鬼嗎?是池清安,他回來了!”
向清遙:“……”
玩兒呢,不是說他戰死了嗎?恤銀子都送來了,怎麼又詐尸回來了?
老天是不是看清靜日子過的太舒坦,故意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