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我知道這些年你辛苦了,可是那也不能對長輩不敬,給我娘道歉。”
池清安第一時間護著王秀蓮,心疼的不行,對著向清遙橫眉冷對,滿臉冷意。
春哇一聲哭起來,“爹,你別兇阿娘,是我的錯,阿,對不起!”
王秀蓮抹著眼淚道:“算了,向氏對這個家勞苦功高,我這條命都撿回來的,是家里最大的功臣,你別生氣,咱得恩啊。”
話是聽著像人話的,只是酸溜溜的語氣,一子綠茶味兒。
夏夏撲到向清遙懷里抱著,兇兇地沖他倆呲牙:“不許兇阿娘,阿壞,阿娘給你吃給你穿,你還罵阿娘,你是壞阿。”
秋白作為長子,小小年已經有了沉穩之,同樣護著向清遙:“父親,你應該和阿娘道歉,你和阿娘并無,善待老人,教養子,如果沒有,你現在回來,看到的只會是阿的墳墓了。”
王佳紅剛想說話,讓阿大扯了一下,他說道:“向姐已經不是他池家的人了,這個房子是向姐一手置辦的,姓池的,做人要點兒臉,你以為你回來了,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嗎?”
池清安嗤笑一聲:“想不到你還得人心的,不錯,我對你倒是越來越興趣了,他們這些人都算是什麼人啊?”
向清遙從他上覺到一子怪異,說不出來的覺,反正就不像是個正常人一樣,這麼森森的看著你,像是冷的毒蛇,毒又冷。
“都不要說了,他們算是我的同伙吧,我看這頓飯也沒法吃了,佳紅姐,你帶著孩子去隔壁院子吃吧,我和他好好聊聊。
別當著孩子的面吵,我費心費力的養這麼大,你們不心疼孩子的,我還心疼呢。”
“秋白,你是長子,你照顧好弟弟妹妹,阿娘沒事兒的,放心吧。”
謝隋道:“姐,你放心,我照顧好他們,冬至,春,聽話,咱們走,夏夏,謝隋哥哥抱著你啊。”
“我不,我要保護阿娘,我力氣很大的,誰都不能欺負阿娘。”
夏夏小棉襖生怕向清遙被欺負了,阿娘一個人,阿和阿爹可是兩個人的,要站在阿娘這一邊。
向清遙心里漲漲的,親一口:“知道夏夏厲害,阿娘還能保護好自己,你要多多吃飯,多多睡覺,早點兒長大了才能保護好阿娘,跟謝隋哥哥去吧,聽話。”
“好,我聽阿娘的話,誰敢欺負阿娘,我一定幫阿娘打回去!”
小拳頭往桌子上狠狠一捶,碗碟都被震的跳起來了,足有兩寸厚的桌面,約看到一些裂紋,夏夏的功又長進了。
池清安意外看了一眼,這個小兒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嗎?
真是意外之喜啊,如此天賦異稟,長大了肯定能幫自己做好多事。
孩子們都走了,淺淺重新上了茶水,關上門讓他們說話。
“我兒回來了,你那個贅婿趁早打發了,看在你為這個家做了這麼多,我還認你是我池家的媳婦兒,不計較你不守婦道,跟那個男人的事啦。”
王秀蓮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很好,向氏有千般不好,但是賺錢的本事是沒的說,那些酒樓,養兔廠,還有年糕產業,都得是兒子的,什麼王佳紅,阿大,阿二的,都在他家沾便宜,通通打發走了。
向清遙直接氣笑了:“你池家是有江山啊,還是天潢貴胄?我是不是還要恩戴德,給你磕頭謝恩呢!
這麼虧心的話你也說的出口,我看你年紀這麼大,一直不跟你計較,你當我好脾氣啊?
老而不死是為賊也,古話說的真是一點兒不假。”
池清安臉大變:“你放肆,你這是謀逆之言,傳出去想害死我池家嗎?”
王秀蓮又想抹淚訴苦,向清遙一瞪,“來這一招兒,這是我的家,我蓋的房子,大過年的想哭回你家去,別來惡心我。”
又看著池清安,好笑道:“看來你在外面也見識不啊,謀逆都知道啊?看你也不像是從底層爬上去的大將軍,倒像是個吃飯的。”
向清遙上下打量他,一寸寸的從服到裝飾,還有臉,手指,腳下的靴子也認真看著,看的池清安渾不自在,像是要被了似的。
“不會是傍上金主了吧?人家錦還鄉都是敲鑼打鼓,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你這樣子,不對勁兒。”
池清安難掩震驚,到底是個什麼妖孽,這般見識,能是一個普通村婦能有的嗎?
“夠了,你別說,我有我的事,不需要跟你代。”
“見過不要臉的嗎,倒是沒見過你這不要臉的,你老娘孩子都是我給養活,現在回來撿現的,一句謝的話都沒有,敢問,您是人否?”
池清安強忍著怒意,“我沒有不謝你,自然會給你補償的……”
“給我錢嗎?不好意思,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我給你錢,麻煩你消失,可以嗎?哦,不,帶著你的親娘,我早夠你這個愚蠢糊涂,還攪事兒的娘了,要不看孩子面子,這種人早給我攆出去多回了。”
池清安眼神閃爍,他心思敏銳,看出對孩子的在意,還有孩子們和的也很好,人嘛,都是重的,哪怕不是親生的,這麼多天相,不亞于親生,有了肋,事就好辦了。
“我是要走的,但是會帶著孩子們一起走。”
向清遙果然變了臉,眸底閃過殺意和怒意,拳頭不自覺攥的地,池清安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果然舍不得孩子。
“于于理,他們都是我的孩子,我帶他們走,誰都攔不住。”
向清遙冷冷盯著他,腦子里閃過無數種他的死法,不過很好的收斂殺意,他有了防備,就不好下手了。
只是心里有些糾結,殺了他很容易,可是畢竟是孩子們的父親,視若親娘的后娘殺了父親,孩子們肯定會很難過,不是什麼事都能用殺人來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