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看了看,不滿道:“讀書重地,豈是你這個婦人能來的地方?”
向清遙:“……”
尼瑪,要是自己前世的脾氣,老東西頭給他擰掉了,但是現在不行的,為了孩子們,忍了。
“先生啊,小婦人不是故意冒犯,實在是家中無男丁,不得不親自來啦,孩子們一心求學,我這當娘的砸鍋賣鐵也得供孩子讀書啊!
都說寒門難出貴子,小婦人就是豁出命,也要讓我孩子出人頭地,造福天下百姓。”
劉先生容道:“小娘子說得好,稍等,老夫打了這個手板。”
于念恩都想哭了,怎麼還躲不過打手板?
“那個,先生,手板就別打了,這個是我外甥,老打手板沒法寫字了,這樣,讓他補兩遍作業,要是寫的還不好,加倍責罰好不好?”
劉先生深深看著,向清遙討好一笑,當家長真是不易啊!
“好,于念恩,加倍寫好作業,否則加倍挨打,能做到嗎?”
“能,我一定寫好。”
“下去吧,先背誦昨天的功課,老夫稍后過來。”
他要接待向清遙,私塾也沒有什麼分工,總共就三個先生,誰有空誰就接待了。
“先生好,這是我小兒子,五歲了,想來求學,您看什麼時候可以來上課?”
直接就說來上課,先生下意識就會考慮他學的問題,而不是想著他可不可以來,也是一種話引導。
“可以是可以來的,五歲小了點兒,但是也能讀,早點兒啟蒙對孩子沒壞的。”
春苦著臉求:“阿娘,我可不可以不讀書?要打手心的,念恩哥哥被打的好可憐的,我不想挨打。”
夏夏也道:“是啊,筷子都握不住,是清婉姨姨喂的飯,眼淚嘩嘩的流,好可憐的。”
劉先生臉上掛不住,道:“你是覺得老夫管教嚴格了嗎?”
“不,不是的,我是覺得賞罰分明會更好一些,念恩這個孩子是調皮玩兒,但是也聰明,就是貪玩,靜不下心來好好學習,先生打的次數也不,可憐的時候是真可憐,可是讓他寫作業,又是懶不想寫,也是真可恨。”
劉先生臉好看些,這個婦人倒是通達理。
也有那些心疼孩子的來私塾鬧事兒,覺得打孩子是不對的,當然,更多的是贊同,不打不才嘛。
那種家長直接勸退了,去哪兒學去哪兒學,不收你家孩子啦,最終還是家長妥協,留下的都是贊同先生管教辦法的孩子。
向清遙繼續道:“我的意思是可以適當獎勵一下,比如念恩昨天錯了十個字,今天才錯了八個,是不是有進步呢?
有進步就獎勵一下,一朵小紅花啊,兩顆糖了,一支筆,一個硯臺,一個玩什麼的,孩子也有力去學,總比恐懼讀書要好吧?
這麼聰明的一個好苗子,因為恐懼讀書生生給毀掉了,多可惜啊。
將來孩子出息了,也會激先生的教導的。”
劉先生若有所思,好像有點兒道理。
“您打孩子自己也手疼不是,這樣,獎品我出了,設立幾個獎項,學習最認真獎,進步獎,優秀獎,懂禮貌獎,先生可以試一下,好不好?”
劉先生一聽出獎勵,自然沒有不答應的,不讓自己出錢怎麼都行。
“好,可以試試。”
向清遙笑了,“還有件事兒,我小兒也想來讀書的,陪著哥哥做個伴兒,四歲了,能自己照顧自己,您也一并收了吧。”
劉先生臉一沉:“胡鬧,哪兒有子讀書的?萬萬使不得,子就該安于室,怎麼能來書院圣賢地?”
向清遙:“圣人也為子著書的,戒則不都是子讀的書嗎?所以孩子也是要讀書,也應該接圣人教誨,更好的做個賢妻良母。
大戶人家的族學都會教導孩子讀書,先生也是知道的吧?
所以孩子讀書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百姓家里更重男孩子,不舍得給孩子花錢,我愿意給我兒話,先生給個機會。”
向清遙聽著戒則都覺得可笑,男人寫出來控制人的思想,一切都是男人為上,可是為了孩子讀書,也只能搬出來說。
現在是能力不夠,否則重新著作一些子自強自立的書本,那個爬到武娘的地位吧?
劉先生無語,這個的怎麼那麼多歪理啊?
換以前,他是絕不可能讓孩子來私塾,可是這麼一說,四歲的孩子來讀書,好像也沒什麼的。
“男八歲不同席,這是我兒最適合讀書的年紀了,八歲之后,已經識文斷字了,那時候我不會來打擾先生了。”
向清遙看他心,又加了籌碼:“我為書院捐贈一批書籍,五十兩銀子的筆墨紙硯,先生可否收下我兒?”
劉先生瞳孔微微,五十兩銀子也不是小數目了,說道:“我同張,吳兩位先生商議一下。”
“多謝了,明天我送孩子來上課了,先生您去忙,告辭了。”
向清遙抱著夏夏走了,劉先生張口結舌,他說商議一下,沒有答應啊。
走出私塾,夏夏不樂意了,小兒撅的能掛油瓶子,“阿娘,我不想讀書,我還要和秀兒玩兒跳格子,踢毽子,跳皮繩,抓羊拐,還要去看雜耍,看耍猴……”
夏夏忙得很,讀書不在的計劃之啊!
向清遙眼睛瞪的老大,夏夏比還忙呢!
“夏夏,你來私塾是有任務的,你得監督念恩哥哥寫作業,別讓他挨先生打啊,你忍心看著念恩哥哥吃飯都沒法吃的嗎?
念恩呀,誰的話都不聽,就聽我們夏夏的,你想不想幫助念恩哥哥呢?”
夏夏一想也是啊,瞬間充滿了使命,“那好,我來讀書,還有小哥,小哥也要好好讀書,我連你一起監督。”
春:“……”
他預將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了,好像掉進阿娘的坑里了。
去私塾讀書的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向清遙要去書齋買些筆墨紙硯,給兩個孩子上學做準備。
向清遙走進書齋,掌柜的親自來招待:“向東家,您能來我們小店兒,蓬蓽生輝啊,給幾位小公子買點兒什麼?”
這時候的生意大多壟斷,書齋是王家開的,王員外和有過幾次接,是個老好人,只是有點兒迂腐氣,對向清遙不是太熱。
向清遙也沒太在意,不相干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