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的華縣令四十歲出頭,正是男人最年富力強的年紀,之前在別的地方當縣令,這次算是平調,不過鳴縣算是富足的一等縣府,而他之前待的地方窮的要死,算是升兒了。
有了當縣令的經驗,新上任先請了當地的鄉紳富豪,之后的工作才好開展。
他研究過鳴縣的名人,最意外的就是向清遙,一個子,在縣里搞出多事,煊赫一時的曾家就是被給拉下來的。
所以他單獨讓吳捕頭去請向清遙,甚至對吳捕頭也很重,這個人雖然是地出,但是能力強,也和縣里的主薄等老人沒什麼利益牽扯,可以拉攏過來當自己的親信。
只是他沒想到,向清遙過來的時候自己兒子也跟著,耷拉著腦袋有點兒喪氣。
這個兒子讀書天分高,他給予厚,只等他考中了舉人,傾盡全力幫他謀個職,他們父子倆一起為,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想來這位就是向東家啦,久聞大名,快請坐。”
向清遙拱拱手:“縣令大人好,不敢當。”
清冷疏離,漂亮又有氣質,讓人生不出的心思來,真是個奇子。
“父親。”
華文宇打了招呼,坐在向清遙對面,有些沮喪,他沒有和孩子相的經驗,一直讀書,有點兒天然呆。
不過不太討厭,只是向清遙欣賞不來,再說年輕男,得避嫌,傳出什麼不好聽的傳言,華文宇沒什麼,對孩子總是不好的。
是不在意名聲,可是孩子們讀書,將來夏夏嫁人,都看家世人品的,向清遙鄉隨俗,也注意名聲的。
“今日本剛上任,以后縣里的事兒,還要靠諸位鄉紳父老多多幫襯,本先敬大家一杯。”
“大人客氣了,應該我等敬大人。”
眾人舉杯,一飲而盡,賓主盡歡。
之后又說寒暄些沒營養的話,大家對新上任的縣令大人也算認識了,中庸,圓,是個守的兒。
“時辰不早,家里還有孩子,我先告辭了。”
向清遙第一個告辭,是子,不方便久留,華縣令起送:“改日去向東家的酒樓叨擾。”
“歡迎,歡迎。”
之后顧員外,陳員外,銀樓的趙員外跟著一起走,華文宇主替父親送他們,華縣令很欣,讓兒子參加宴席,也是鍛煉他待人接的本事。
顧員外和向清遙說話:“向神醫啊,我那個妾室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
向清遙淡淡一笑:“沒有的事兒,顧員外多慮了,來逗我開心的,我高興著呢,顧員外不用擔心,我心大著呢,不會跟人菜癮大的渣渣一般計較。”
顧員外:“……”
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了,自家小妾告狀,他狠狠訓一頓,明知道人家不喜歡,非要湊上去被打臉,挨了打又來告狀,以為自己就能奈何人家的嗎?
“向神醫大度,是老夫管教無方了。”
向清遙:“沒事兒,又不是兒子,老夫妻,俏的小姑娘撒撒,是個男人都不住,顧員外管不住我也能理解。
不過最好別讓我來幫你管教,我手狠,萬一管教的狠了,顧員外別心疼就好。”
顧員外:“……”
向東家還是生氣了,天都被聊死了。
趙員外道:“顧員外,不是我說你,你那個小妾確實沒規矩,上次來我銀樓,人家客人定好的頭面,非要買走,那個派頭啊,正頭娘子都沒那麼囂張的。
到底是個妾,顧員外在家里寵著,出門鬧笑話,就不好看了。
陳員外,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員外說的有理。”
顧員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訕訕道:“是我的錯,向神醫見諒,不是懷著孩子嘛,都多擔待,也就幾個月的事兒。
蘭蘭生產還要麻煩向神醫呢,算我顧家欠你一個人。”
向清遙無語,“你就不怕我使壞,不盡心幫接生嗎?”
“不會,向神醫的人品我信得過,人命關天的事兒,向神醫是有原則的,我相信向神醫。”
向清遙聳聳肩,“顧員外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要是不肯去,就是不給你面子了,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次我給你這個面子。”
“多謝,太謝謝了。”
顧員外笑起來,心里的石頭落下來,孩子的事兒穩了。
華文宇跟在他們后,像是跟班兒一樣,不到他們的話題之中。
向清遙走在最前面,兩邊都是員外老爺,氣勢一點兒不落,甚至他們都得捧著向清遙,整個人更顯得容煥發,的會發似的。
華文宇看癡了,他知道,自己沒救了。
到了門口,趙員外看沒有馬車,邀請他坐自己的馬車,送回家。
向清遙猶豫一下,點頭答應了,實在是華文宇這個跟屁蟲,看著都煩。
路上趙員外道:“向東家,我看華公子眼神不對,你可小心點兒。”
他的銀樓是因為向清遙才能起死回生,對向清遙一直很激的,忍不住提醒一聲。
向清遙也煩:“我知道的,他要是不懂做人,我也不會客氣。”
趙員外:“畢竟是縣令公子,得罪了也不好,向東家的男人呢?怎麼沒見他面?”
男人要是回來,華公子肯定不能奪人,妻子,這個麻煩迎刃而解。
“過年回來兩天,他生意還忙著,又走了,趙員外不用擔心,我能應付。”
趙員外知道能應付,只是擔心行事過激,和新縣令不和。
且說華文宇回到家里,徹夜難眠,睡不著干脆起來畫畫,他一夜未眠,竟然畫了向清遙的全像,足足一米多高的畫紙,好像向清遙就站在他面前似的。
不得不說,他的畫技非常了得,向清遙的聲韻氣質畫的毫不差。
華夫人醒來,沒有等來兒子請安,派下人去問,結果等來了他一夜未眠,在書房畫畫的事,擔心兒子的,就去看一下。
推門看到了向清遙的畫像,高興道:“這是哪家小姐?真漂亮,文宇,是你喜歡的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