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遙還是生氣,又蹦出來一個不知所謂的人,煩死了。
于清婉無奈道:“你把人攆出去了,你還生氣呢?”
“我好好在家里,上門來秀什麼優越?沒有都是我善良,還是很生氣,這一屆縣太爺不行啊!”
有點兒懷念薛乾九那個憨憨,多聽話一孩子。
于清婉:“……”
你還想換了人家縣太爺呀?
且說華夫人回到縣衙,就去找縣令告狀,離開酒樓,回過神來越想越氣,好歹是縣令夫人,被一個小小的民婦給攆出來,還打了臉,這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縣太爺正在看以前的卷宗,縣里的富足超出他的想象,尤其是一年兩季的稻子,大大緩解了糧食的力。
而帶來這個變化的竟然又是向清遙那個子,縣太爺想著,這個子萬萬不能惡,昨天家宴眾位員外對的客氣,他深震撼,一個人能讓這麼多的員外們認可,肯定有的過人之。
華夫人一臉怒氣的走進來:“老爺啊,你還有心看書呢,妾都要被人欺負死了,你可得幫我做主啊!”
“誰能欺負你啊,你不欺負人都不錯了。”
華縣令對自己夫人還是很了解的,出京師名門,雖然是個庶,卻也是大家閨秀,嫁給自己這個進士老爺,能做個縣令夫人,到了地方上,自帶優越,沒得罪人。
不過他是縣令,得罪的都是些小門小戶太太小姐的,縣令也不在意,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有分寸的。
華夫人不滿:“老爺說的什麼話,我有那麼跋扈嗎?我哪里有欺負人啊?這次真的不是我的錯,你看,那個人把我丫鬟的臉都打腫了,這不等于打我的臉嗎?”
丫鬟可憐兮兮抬頭,雙眸含淚,敢出頭,也是因為自己是老爺的通房丫鬟,很有幾分面,老爺也很疼的。
小臉紅腫的樣子,讓華縣令心疼,“誰這麼大膽子?”
華夫人心中暗喜,這次看你怎麼死
“是四喜酒樓那個東家,妾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人,不就是開一個酒樓嗎?
一臉狐相,連我都不放在眼里,把我們攆出來了啦,老爺,你看看,不僅僅打我的臉,連老爺你都不放在眼里的。”
華縣令:“……”
沉默許久,道:“夫人啊,還真沒把我放在眼里,你知道曾家嗎?扳倒的。
你知道京師那位九爺嗎?他的朋友,從小虛弱的病癥,治好的。
你知道玄衛嗎?在縣城想撈一筆,給走的。
你說說,你家老爺我一個小小的縣令,憑什麼人家把我放在眼里啊?
夫人啊,你一向有分寸的,這次怎麼不打聽清楚,就去找人家麻煩吶?”
華夫人目瞪口呆,那個孩子才多大?
有二十歲沒有,真的是個鄉下村婦嗎?
“老爺啊,不是我想找麻煩,是你的寶貝兒子,他看上人家了。”
華夫人不敢瞞,這樣的人,兒子更沒指了,不可能追到手的。
“哎,你跟兒子說說,趁早掐斷這個念頭,不可能的,不想害了本的前程,離那個人遠一點兒。
待會本備一份禮,讓師爺去給人家賠個禮。”
華夫人偃旗息鼓,是家族的庶出,最會審時度勢,什麼時候該囂張,什麼時候該低頭看到很,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非要找會面子就是作死。
“我去看看兒子。“
“去吧,好好勸勸他,安心讀書,今年的秋闈希他能考中了,咱們也算有指了,人沒有前途重要。”
華文宇沒熬住,睡了一覺醒來,小廝來稟告:“爺,出事兒了,夫人去見向東家了,小的擔心夫人欺負向東家。”
“什麼?阿娘怎麼能這樣?我去看看。”
他還沒出門,華夫人進來了,華文宇趕道:“阿娘,你去見向小姐了嗎?你有沒有對怎麼樣?”
兒子這麼擔心人家,華夫人眼淚差點兒落下來,“你該關心你娘才是,是怎麼對你娘的。”
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還沒娶進門的,就一心在人家上,當娘的悲哀啊!
“怎麼會?向小姐弱一個人,阿娘,你……”
滿臉的不滿,很懷疑親娘的話,肯定是欺負了人家,還說人家不好,差點兒沒把華夫人給氣死了,“你看看秋月的臉,被打的,弱?兒子,你眼瞎嗎?”
華文宇:“……”
還是不信,“我去給向小姐賠禮道歉。”
“你回來,兒子,就此斷了你的念想,你爹跟我說了,那個人咱們惹不起,不管是自己的本事,還是的后臺,都不是咱們能比的上的。
何況還是有夫之婦,本跟咱們家沒有一可能,你好好讀書,科舉才是最要的。”
華文宇心中鈍痛,他是知道不可能,可是忍不住想看一眼,哪怕遠遠看著,心里都是滿足的。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沒事兒別出門了,回頭你爹請了先生來家里,好好讀書吧。”
華文宇失落的癱在椅子上,眼淚都流不出來,哪兒有心思讀書啊!
向清遙收下師爺的禮,還算滿意華縣令。
“向東家,這次子試貴府有兩位爺參加,我們大人很欽佩向東家對孩子的教育,很看好兩位爺呢。”
向清遙笑了,當娘的都喜歡別人夸自己孩子,道:“謝隋是我的弟弟,他功課肯定沒問題的,我家大兒子讀書時間短,差強人意了,不過畢竟才九歲嘛,去鍛煉鍛煉,漲漲經驗。”
師爺:“……”
你這麼夸自己兒子,讓我怎麼夸?
“大公子能來參加子試,已經是很不錯了,向娘子好福氣啊,將來大公子肯定能給您掙個誥命夫人回來。”
“哦嚯嚯……,師爺夸獎了,我不稀罕什麼誥命夫人的,那個,一品誥命夫人的話,我兒子得做個什麼兒才能給我掙來?”.七
師爺:“……”
您倒是真敢說,一品誥命大公子且得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