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員外猶豫道：“都要生了，能不能以后再說這個？我保證，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代。”
顧夫人也跟著道：“是啊，救人要啊。”
向清遙看智障一樣看著這倆人，“你們看我像是傻子嗎？”
干脆坐在椅子上，悠哉道：“一個妾室而已，你們公母倆不會把放在眼里，唯一在乎的就是這個孩子。
孩子要是生出來，你倆把給我置，也算是差了。
可是我要這麼一玩意兒做什麼？留著賣還沒有一頭豬值錢呢，我要的是你顧家陷害我，給我一個代。
是你顧家的小妾，你們管教不好就是你們的責任，別想用這麼一個東西來搪塞我。”
向清遙把兩人的心思都說破了，顧老爺確實這樣想的。
向蘭蘭憤絕，向清遙一口一個東西，一個玩意兒，還是那麼傲慢，囂張，憑什麼可以這麼辱自己？
向清遙看出的心思，“你以為仗著他那點兒寵，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人了？
我囂張靠的是我自己的本事，不靠任何人，就比如你現在，還等著我就救命你，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兒橫眉瞪眼的？”
向清遙真是服了了，屁本事沒有，還搞事兒，最后一副害者的臉，已經不是作妖了，這是又蠢又作。
顧老爺氣急了，“你還不趕說，到底誰出的主意的？我的孩子有個好歹，你全家的命都賠不起。”
向蘭蘭不敢撒謊，不過把責任都推給了顧家爺：“是他看上向招娣，我只是幫忙喊過來，誰知道……，太狠了，哪兒有這麼樣子作踐人的？
老爺，是沒有把咱們顧家放在眼里了，你真的就這麼忍著？”
都這個時候了，向蘭蘭還想著挑唆，顧老爺一張老臉都綠了，他屢次被向清遙拒絕，哪兒能真的甘心？
原本自己忍忍就過去了，向蘭蘭非要說出來，顧老爺覺得自己一張臉火辣辣的燒得慌。
向清遙嗤笑一聲：“你真好笑，許你害我，我反擊，就是作踐人的嗎？
你也是子，不知道這種事對我有什麼樣的傷害嗎？
到底誰才惡毒？
顧老爺，你也聽到了，這事兒是你顧家欠我的，不過我已經教訓了你家晚輩，我不追究了，把抬到產房，準備接生了。”
顧老爺吩咐下人抬走向蘭蘭，等孩子生下來，先掐死這個人，敢在老母親的壽宴上鬧出這種事來，里子面子都丟盡了。
不管怎樣，二房也是顧家的人。
一陣陣慘聲響起來，穩婆道：“別喊了，留著力氣在肚子上，你現在喊，把力氣都喊完了，等真的要生的時候沒力氣了，孩子會憋死的。”
“我疼，老爺，老爺救我啊，我不要生了。”
向清遙在屏風外喝茶吃點心，忍不住翻個白眼，沒有公主命，還一的公主病，真以為顧老爺是真的寵嗎？
“不生也行，剖腹產，去母留子，很簡單的。”
向蘭蘭的慘聲戛然而止：“向招娣，你不得好死！”
向清遙無語，“你這張啊，真想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說這個話除了讓我更厭惡你，有什麼意義？
我好死不死的不用你擔心，但是你肯定是不得好死，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穩婆檢查一番，臉變了：“不行的，胎位橫著，得找老大夫來把胎位給順過來。”
顧夫人問道：“你不會嗎？”
“我不行的，我只會接生，順胎位是大夫的活兒。”
“哪個大夫會啊？我馬上派人去請來。”
“嗐，整個縣城只有劉大夫會，老原本跟他約定好日子了，五姨娘怎麼也得十多天才會發作，劉大夫去隔壁縣給人家正胎了。
誰知道五姨娘會早產呢，這，這就沒辦法了。”
向清遙舉手：“我會，正胎這個我會，我們村兒一個產婦就是我給正過來的，孩子都一歲了呢。”
顧夫人大喜：“那趕幫忙啊！”
向清遙眨著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無辜道：“這個不在服務范圍之，得加錢！”
顧夫人：“……”
還能怎麼辦啊？
“好，加錢，你要多？”
“一千兩銀子，現結。”
顧夫人派人去了一千兩銀票給，向清遙開始干活兒。
向蘭蘭看到進來，有種不妙的預：“你想做什麼？”
“拿巾給咬著，正胎很疼的，別把舌頭咬斷了，雖然你不是東西，可是我收錢辦事兒，就不能讓你死在我手里。
但是疼還是不了的，忍著點兒啊！”
“我不要……”
由不得了，婆子用巾堵住，向清遙把人攆出去，拉簾子遮住向蘭蘭的視線，取出超聲機，看到肚子里的孩子，確實不太好。
但是向清遙發現，這孩子發育的很好，不像是早產，想著向蘭蘭的為人，有個念頭浮上心頭。
“嗚嗚……”
開始正胎了，向蘭蘭疼的差點兒暈過去，比之前的陣痛疼十倍。
幾次之后，向清遙也是一頭汗，正胎要的是巧勁兒，也很辛苦的，“好了，繼續接生吧。”
顧夫人松口氣：“胎位正過來了？”
“嗯，已經頭朝下了，不過孩子個子不小，不大好生，顧夫人要有個心理準備。”
“最嚴重會是怎樣？”
向清遙：“向蘭蘭失去生育能力。”
“那沒事兒。”
向清遙：“……”
一點兒都不掩飾了嗎？
突然一陣悲哀，不是為向蘭蘭，是為了天下的人們。
“五姨娘，你別暈啊，孩子還沒有生出來呢！”
里面又出了變故，穩婆急的拍向蘭蘭的臉，可是向蘭蘭雙眼翻著白眼，實在是撐不住了。
顧夫人臉一變：“向神醫啊，這可怎麼辦？我聽說你會那種剖腹取子的法子，不行就剖了吧？”
早打聽清楚了，知府夫人就是給救下來的，用的就是剖腹的法子，否則顧老爺也不會一直忍著。
向清遙搖搖頭：“剖腹代價太大了，不值得我那些好東西，去端參湯來。”
參湯是一百年以上的老山參，滋補效果沒的說，向清遙端起碗，走到向蘭蘭床頭，瞅著沒人看著，咕咚咕咚自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