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的話讓二老爺心了,二太太格潑辣,又生了顧家的長孫,對他一直是呼來喝去,甚至連妾室通房都不讓納,老夫人看在孫子的面子上,一直縱容,二老爺的日子過的很苦呢。
現在大哥做主,又有厚的家產,又能有漂亮年輕的娘,二老爺覺得自己能重新活一回。
再說兒子也廢了,指不上了,他有些意了。
“大哥,我愿意分家。”
二太太氣的罵他:“你腦子進水了,分了家就你這個廢,那點兒家產花沒了,全家喝西北風的嗎?”
“你閉,都是你養的好兒子,老子都沒臉出去見人了,我是廢,你嫁給我這個廢,你又是什麼?
老子忍你很久了,你個敗家婆娘,明天就休了你!”
二老爺第一次這麼氣,二太太抬手要打,顧老爺一抬手,“請二太太回去,明天去請娘家人過來,這麼多人可都看著,你就敢對家里老爺手,我顧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二太太才知道事的嚴重,顧老爺這是來真的,要休了呢。
連帶著大爺一起被送回去,這場鬧劇終于要結束了。
但是二老爺還沒有走,顧老爺揮揮手,下人們告退,就連顧夫人也不能留下來,男人之間商量事,也沒辦法參與。
“你想說什麼?”
二老爺道:“大哥,要是休了楊氏,我想去和于東家提親,你看能行嗎?”
“于東家?向神醫那個合伙人?”
顧老爺瞇起眼睛:“你竟然對有意?可是嫁過人的,還帶著兩個孩子,你不嫌棄?咱們家的家世地位,找什麼樣的大姑娘找不到?”
二老爺道:“于東家的樣貌,本事,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大哥也知道我沒什麼大本事,也不會做生意,若是娶回來,肯定能把家里家外打理的妥妥當當的。
主要是我也真的喜歡,但是那個潑婦管著,我連看一眼都不敢,每次都是的,大哥,你幫幫我。
兩個兒子都很不錯的,我不嫌棄。”
顧老爺沉默,“我試試吧,不過此事不能之過急,一個不慎,徹底得罪了向清遙,那個人太厲害了,惹了,我擔心在咱們家會是下一個曾家。”
“我知道的,我會真心對于東家好的,我若娶了,咱們兩家也是姻親了,對家里也有好的。”
顧老爺點點頭,于東家確實不錯,只把周家做到鎮子上首富的位置,就是個強人。
“你回去吧,休妻的事早點兒辦了,你那個兒子丟到鄉下莊子上養著吧,總歸是顧家的孩子。”
“好,爹爹大哥。”
二老爺喜滋滋走了,顧老爺嘆息一聲,心俱疲,就在他起的時候,突然渾僵,向清遙猶如鬼魅一樣出現在他面前。
一黑,更顯得一張臉白皙如玉,眼神冷冽,角掛著譏諷的笑。
閉上眼再次睜開,確定不是眼花,忍不住的抖,什麼時候來的?剛才他們的談話……?
“向,向東家,你,這大半夜的怎麼會在這兒?”
向清遙一步步走近他,顧老爺呼吸急促,覺像是看到了死神來索命。
“我要是不來,都不知道顧家人這麼無恥啊,連我于姐姐你們都敢惦記,是覺得我向清遙脾氣太好了,還是覺得我拎不刀了?”
“也不對,你都沒看到我殺人的時候吧?怪不得這麼膽兒大,無知者無畏啊!”
向清遙取出一瓶汽油,繞著顧老爺的椅子倒了一圈,“知道這是什麼嗎?一點兒火星子,轟一下,顧老爺可就變黑炭了,你也別去給你家小妾沉塘了,先把自己給埋了吧。
只是不知道你家人能不能認出你來,大概向蘭蘭會認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燒灰都能認出來。”
顧老爺一不敢:“向東家,有話好好說,我就是那麼一想,于東家也是單,一家有千家求啊,我們以禮相待,你們要是不愿意嫁,我們也不會說什麼,只能怪我顧家沒福氣,不能娶到于東家那麼好的子來。”
“你這話聽著倒像是人話,可是于姐姐真的拒絕了,你顧老爺這麼驕傲的人,面子上可掛不住了,能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嗎?
在你們看來,我于姐姐能嫁給你那個廢二弟,還是施舍呢?
對不對呀?”
“沒,沒有的事兒,我對向東家一直是很客氣的。”
向清遙點頭,這個倒是真的,“你有理智,曾家的教訓在前,你知道我不好惹,可是你家廢弟妹,可不這麼想的。
今天我在街上遇到了刺殺,你顧家兩房人正好吵架,縣衙的人都來你家啦,我卻差點兒死在刺客手里。
顧老爺,你跟我說說,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顧老爺渾冒著涼氣:“,這麼大膽子嗎?向東家,我從未想過要害你的,我是不滿你對我無視,可我也知道,得罪一個大夫,就是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你要相信我。”
“如果我不相信你,你顧家現在就不是只燒了一個柴房了。”
顧老爺瞪大眼睛:“是你?”
“不錯,是我,你家小妾膽兒大的沒邊兒了,我要是不來,都不知道敢對我孩子下手,你的好侄兒,跟人勾結,想要我的命呢。
顧老爺,都是你的人,你說說,我該不該找你啊?”
顧老爺道:“向東家,你放心,那個孽障我馬上弄死了,我侄兒再也不敢對你手,明天我就送到鄉下讓他種地去。”
向清遙:“那我于姐姐……”
“我弟弟配不上于東家,不敢去。”
“好,我不希有一點兒對我于姐姐名聲不利的事,下場你自己想。”
向清遙拿出火折子丟在地上,轟的一聲,火焰燃燒,顧老爺就坐在中間,嚇的一不敢。
下人們又被驚了,看著老爺坐在火圈里,都是一臉的震驚,不知道該不該去救他。
向清遙已經不見了,顧老爺腳下一灘水,暈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