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中年男人一張臉變得凝重且可怕,死死盯著池早,手也已經從棺材上放了下來,的狀態,就像一只弓著背蓄勢待發的貓,“你是警方的人還是政府的人?你一定不是他妹妹,你是誰派來的?!不對,他們如果真的查到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拿著手電筒,一步一步,不聲地朝池早走來。
池早則一步步后退,問出的話卻像步步,“是誰在指揮你殺人?是誰在控制你做這些事?他們的尸和都是拿來做什麼的?我剛剛說崔浩言給我托夢了,你一臉驚慌,你怕鬼,或者說,你認為他真的會變鬼,是嗎……”
中年男人的腳步突然頓住!
手電的就在池早上,他的表變得極其詭異,“你到底是誰?他到底有沒有給你托夢?”
池早也停住不。
或者說,已經退無可退了,后面就是墻壁。
將整個人包裹,影映在糙的墻上,歪歪扭扭。
男人看著纖瘦的,被銬住的雙手,突然又笑了,“算了,不管你是誰,都不重要了。你已經進了這里就不可能出去。你是警方的人也好,誰的人也好,你都翅難飛!”
池早眸一閃。
確實是翅難飛。
這個地方早就被他布置好,沒有信號,他本不擔心進來后能傳消息出去。哪怕警方找到這里,沒有人指路他們都不可能找到這個地窖。
誰能想到,道路下面還別有天呢。
這樣的地方,除了他,誰都找不到。
而……一個被銬住雙手,瘦瘦小小的,在他眼里更是毫無殺傷力。
就算是故意來找他的又怎麼樣。
已經必死無疑!
可惜……
他本想不到,還有陳楚楚和黑影鬼。
在走下地窖的那一刻,在他封上地窖的那一刻,就打開了偽地獄,把陳楚楚和黑影鬼留在了外面……
男人的目森冷戾,看著池早就像在看死人,或者說,像看一個完的干尸標本,“我說你怎麼這麼鎮定。原來還真不是普通小姑娘。不過,他們怎麼會派你一個弱的小姑娘來,難道他們認為這樣就能蠱我嗎……”
池早也看著他,“難道沒有蠱到你嗎?”
他微一瞇眸,“呵,的確迷了我。但是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他們送你來,就算找到我又怎麼樣?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殺了你,我還是能功。他們也絕對找不到這里。”
他說著,再次抬腳,朝池早走去。
池早背靠墻壁,不。
“你看,你的手被銬住了。在這封閉的地窖,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你知道嗎,那四副棺材里,其中一個還是健教練,學過跆拳道的。到我跟前,他也是個廢……”中年男人說著,手緩緩往背后一,掏出了剛剛那把刀子。
凌厲的刀刃在黑暗中泛著寒。
池早眸微微一閃。
看著男人一步步近自己。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死的痛快點。我沒有待人的癖好,如果不是……我也不會放干他們的。你放心,只要你死了,我會在后面的山里給你找個地方埋了……你別掙扎,不掙扎就不會疼!”
他里喃喃說著,眼神卻越來越可怕,似有瘋狂的在閃爍,一步踏過來,揚起手中匕首。
池早心中冷笑,正要作。
突然。
車轱轆從地窖上方碾而過!
警笛聲就這樣遙遙地傳了過來!
男人倏地呆住,不敢置信地抬頭。
“警察?!怎麼可能!”
……
在池早的計算里,警方趕到至還要個二十分鐘。
就算他們速度再快,可他們從外頭找到這里來,也是需要時間的。
已經做好了打算,為什麼會讓郭游一小時后再報警,為什麼會給自己留下這些時間。
就是因為,從見到黑影鬼的那一刻,就發現這事并不簡單。
這二十多分鐘,有足夠的空間和辦法從這連環殺人犯的里撬出一些信息。
比如,這些干尸和,到底是拿來做什麼的。
可如果警方來了,再想從他里問出什麼就很難了。
所以聽到警笛聲后,池早也愣了下。
還沒到時間,警察怎麼就來了?
這個源頭,得歸咎到郭游上。
卻說一小時前,郭游雖然不放心池早,但為了能報警,以及不給池早拖后,只能驅車離開。
車子開出好遠的距離,他的手機才來信號。
他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把車子停在路邊,左思右想還是不放心。
想想那可是連環殺人犯,手段殘忍暴戾,一個小時的時間太長,他生怕晚了池早會陷險境。但又不敢不聽池早的,怕馬上報警打草驚蛇。
他只好給郭明電話,想問問郭明的意見。
誰知道,郭明那邊也忙著呢。就很巧合的沒有接到他的電話。
他咬咬牙,煎熬地等待了一會,終于忍不住,撥通了報警電話。
他沒敢說黑影鬼的事,知道說了警方也不會信,于是就編,說是在這里看到了拿著刀子手上沾的男人。這個男人綁架了一個孩,說要切掉孩的手指……
雖然覺得郭游的電話打的奇奇怪怪,說的話也不太對勁。但警方一聽斷指,立刻聯想到了連環殺人案。事關重大,問清了地址就立刻出。
報完警,郭明那邊也正好回了電話過來。
他支支吾吾地,把事說了一遍。
郭明剛開始還震驚在池早居然默默地就手了連環殺人案的消息上,結果聽到最后,郭明暴跳如雷:
“你說什麼?你這就報警了?!”
郭游覺得自家老爹的重點有點不大對勁。
難道不該擔心池小姐的安危嗎。
怎麼重點在報警呢。
卻不知,郭明比他更了解池早,特別是在經歷了陳百萬、何順和那歐大師的事后,他更加深刻且清晰地認識到池早的本事。
“池小姐讓你一個小時后報警肯定有的理由!你才半小時就報了警,這不是壞了池小姐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