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鴻鳴刀、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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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墨端坐在桌邊,隔著黑的帷帽冷漠地盯著地上的猴臉男子。那猴臉男子心中只覺得一寒,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原本只是想要順手拉過墊背的,說不定能攪了場面逃出去,誰知道竟然惹上了一個不好惹的角

另一邊那七星連環閣的男子卻沒有他這麼多的想法了。七星連環閣雄霸江東,素來都是橫行霸道無人敢惹,雖然他不是這黑子的對手,但是心中卻並不怎麼懼怕。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孤子罷了,難道他們七星連環閣還對付不了一個丫頭?傳出去還不貽笑大方!

站起來,男子怒道:「臭丫頭!報上名來。」

「住口。」後,金憑軼沉聲道。

男子一僵,連忙轉過來恭敬地低下了頭。金憑軼打量著南宮墨沉聲道:「下面的人無知,在下自會教訓,還請姑娘見諒。」說罷,回手就是一個劈空掌狠狠地摔在那男子的臉上。原本白凈的臉頓時紅腫了一大片。男子捂住臉,卻什麼也不敢說只是恭敬地站在那裏。

金憑軼能夠雄霸江東多年,除了他的武功了得以外,更重要的便是他看人的眼極準,而且很會審時度勢。只可惜膝下空虛只有一個兒子,如今還被人給殺了。若不然的話,七星連環閣只怕還能再進一步。只在旁邊看到南宮墨輕描淡寫的出手便知道,這個子的武功並不比自己低,並且還極為擅長毒。那雙修長白玉的素手上帶著的手套是以天山冰蠶。一冰蠶比一兩黃金還貴,能夠織這樣一副手套可不是有錢就能夠辦到的。這樣手套金憑軼也是很多年輕見過人用過,而那個人是個天下聞名的毒大家。

一個武功高手不可怕,但是一個擅長毒的武功高手就不能不讓人忌憚謹慎了。何況,如今他們並不是在江東,所以金憑軼並不想得罪這個來歷不明的子。

帷帽下,南宮墨角微微掀起,淡淡道:「七星連環閣雄霸江湖,豈敢當得金閣主的道歉。」

眾人有些驚訝,這子的聲音竟是難得的年輕,不僅年輕,而且是極為的清越聽。雖然帶著幾分冷意,卻令人猶如聽到石上鳴泉,清涼悅耳。

金憑軼笑道:「姑娘謬讚,方才是本座的人不對,自然應該道歉。姑娘若是還不解氣,此人給你置便是。」

「閣主……」那男子臉大變,卻在金憑軼冷漠的眼神下住了口,臉慘白地看著對面的黑子。南宮墨淡淡道:「那倒不必,我不喜殺生。」

坐在地上無人理會的猴臉男子抬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跡,忍不住角。不喜殺生,那刀尖再偏半分他就已經沒命了。只看這人出手的準頭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不敢殺人的子。

金憑軼倒是十分會自己找臺階下,笑道:「多謝姑娘寬宏大量。還不向這位姑娘道歉。」

「是,是。在下有眼無珠,還請姑娘見諒!」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男子道歉的聲音里有著十二萬分的誠意。

南宮墨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不再計較。那男子鬆了口氣,從新回到了金憑軼後。

經過這麼一回,整個大堂里再也沒有人膽敢小瞧這位看不清面目的子。就連七星連環閣的閣主都要對禮讓三分,更何況是其他人。如今他們來這辰州城自然也不是為了給自己結下一個生死大敵的。只是還是難免有人好奇,這個突然出現從前在江湖中從未見過的神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那猴臉男子最後還是被七星連環閣的人拉走了,最後等待他的是什麼下場沒有人興趣。而南宮墨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

用過飯之後,南宮墨也沒有跟人談的興趣,直接回房休息去了。回到房中,方才取下了頭上的帷帽。原本清麗絕俗的容在妙手裝點之下,更多了幾分和冷漠,原本清澈玲瓏的俏眼如今似乎也更多了幾分魅之意,看上去倒是比實際年齡大了三四歲。只怕就是南宮懷當著面也會有些疑,這跟自己的兒長得有幾分像的子到底是誰?

對著梳妝臺上的銅鏡勾一笑,銅鏡中的子也跟著出幾分略帶邪氣和冰冷的笑意。所謂高明的易容,並不是將一個人的臉完全變是另一個人。而是哪怕你頂著一模一樣的容出現在人前,旁人也不會將兩個份聯繫在一起。

一個字,就是——裝!

從氣質到行事,從聲音到儀態,從舉止到眼神,每一點都要裝的天,而南宮墨恰巧非常擅長這一點。原本來這種地方是以男子的份更合適一些,畢竟…溫鄉是英雄冢,有個第一人在吸引來的更多的自然也是英雄豪傑了。但是很可惜,年方十六的南宮墨雖然不算矮,但是跟男子的高比起來就太矮了一些。還有那張臉,扮出來只怕說是十二三歲都有人相信。當然也可以戴上真正的易容工,但是這樣卻非常容易被同樣的易容高手發現。於是,南宮墨決定還是扮演一個冷漠神的黑子比較合適。

是對第一人不興趣,但是,誰說不能對鴻鳴刀和黃金萬兩興趣呢?

門外傳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南宮墨抿微微一笑,拿起帷帽重新戴在頭上,起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是之前跟在金憑軼邊的七星連環閣的人中的一個。來人見到南宮墨先是一愣,連忙道:「見過俠。」

「何事?」南宮墨淡淡問道。

男子也不覺得南宮墨無禮,只是賠笑道:「敝上對姑娘的武功修為十分欽佩,在後院設了小宴想邀姑娘一聚,還姑娘莫要推辭。」

南宮墨低頭想了想,挑眉道:「金閣主想要跟我說什麼?」

男子一愣,回過神來連忙笑道:「果然瞞不過俠,敝上確實是想要跟姑娘談一筆易,希俠能屈尊移駕談一談。」

南宮墨打量了他幾眼,道:「你倒是會說話。」

俠謬讚了,俠請?」

南宮墨點點頭,道:「正好,我也想見識一番七星連環閣主的風采。」男子聞言一怔,這位姑娘應該是沒見過他們閣主才是。說這話…是打算投靠他們還是跟他們有過節?

客棧後面有幾個院子,正是為那些出門帶著群僕從的貴人準備的。七星連環閣的人就住在這其中一個院子裏。一進了院子,立刻有人迎了上來引南宮墨進去見金憑軼。看著眾人恭敬的模樣,南宮墨也不得不嘆金憑軼能夠憑著一己之力雄霸江東,果然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只可惜…生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不過現在倒是無所謂了,反正那個兒子已經沒了,金憑軼還可以趁著年紀不算大再努力一下,說不定反倒是比這個兒子更好呢。

大廳里果然早已經準備了酒席。說是酒席其實也不過是四五個桌子罷了,大家萍水相逢還沒有好到能夠同桌共飲的地步,於是金憑軼準備的也是一人一桌的小宴。一進門,就看到金憑軼坐在主位上,邊還坐著兩個替他打扇肩,一副舒適樂的模樣。

剛剛死了兒子還能夠這麼愉快,金憑軼該不會早就看金無鶴不順眼了吧?

「姑娘大駕臨,本座榮幸之至。只是…不知姑娘……」金憑軼盯著頭頂的帷帽言又止。南宮墨也不在意,抬手便取下了頭頂的帷帽出清冷麗的容,看得在場的眾人也不由得一愣。原本他們還以為這子從頭到尾的帶著帷帽,想必是容貌不佳。畢竟江湖中人沒有尋常百姓那麼講究,一般行走在外的子若是容貌過得去的都樂意讓別人看到。男人總是會格外給麗的子幾分面子的。卻沒想到子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容貌麗氣質更是清極艷極。與一比,那些所謂的江湖中有名的人突然就像是庸脂俗了。

只是不知道…跟那位號稱天下第一人的張無心比起來怎麼樣?有不人在心中暗暗想道。

其實這個張無心所謂的第一人的名號也是最近才出現的,甚至基本上沒有人見過的真容。或許正是因為無人見過,反倒是傳的更加的如火如荼了。知道,張定方敢號稱是天下一人,至也該是個絕佳人吧?更多的人還是沖著鴻鳴刀和那萬兩黃金來的。

金憑軼很快就回過神來,笑道:「沒想到姑娘不僅武功絕代,亦有艷冠群芳之姿。從前江湖中沒有姑娘的名號,當真是江湖中人的一件憾事。不知,姑娘芳名?」

南宮墨坐下來,平淡地道:「孟玥。」

「原來是孟姑娘。」金憑軼笑道,臉上完全看不出來他到底相不相信南宮墨所說的名字。

南宮墨端起桌上的茶杯淺酌了一口,道:「金閣主有何見教,不妨直說。」

如此,金憑軼也不含糊,笑道:「這個時候姑娘會出現在辰州城中,想必也是因為張帥所發出的邀請?」

南宮墨微微點頭,沉聲道:「不錯,我要鴻鳴刀。」

金憑軼一愣,顯然沒想到如此乾脆,不由笑道:「呵呵,沒想到姑娘倒是信心十足,不過…我看姑娘並非用刀之人?」

南宮墨斷然道:「用不用刀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勞金閣主心了。」

金憑軼雖然格霸道,但是對於有本事的人一向是很有耐心的。所以他並沒有生氣,反倒是笑道:「是本座唐突了。原本…本座還想要跟姑娘合作一把,只是如今看來卻是不了。」這個孟玥不用刀,但是他金憑軼卻是用刀的高手。鴻鳴刀,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兵利

冥記》有云:黃帝采首山之銅,鑄之雄已飛去,雌者猶存,帝恐人得此刀,銷之,刀自手中化為雀,赤飛去雲中。這是一把幾可與黃帝軒轅劍相媲的名刀,甚至黃帝擔心此刀喧賓奪主曾經將之毀去。如今黃帝軒轅劍早已經不知所終,而鴻鳴刀卻一直在世間流傳著。這樣的寶,野心的金憑軼豈會不想要收囊中。

南宮墨挑了挑眉沒有說話,顯然是並不在乎金憑軼的話。

著眼前的黑子,金憑軼有些嘆。沉了片刻方才道:「孟姑娘,你獨一人想要完張定方的任務難上加難。不如你我合作?」

「鴻鳴刀歸誰?」南宮墨挑眉。

金憑軼道:「鴻鳴刀不能給姑娘,但是如果功的話,那萬兩黃金在下分文不取,另外…也會補償給姑娘相應的寶。」南宮墨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彷彿是再說世上有什麼寶比得上鴻鳴刀。金憑軼嘆了口氣道:「雖然可能會差一些,但是對於姑娘來說應當比鴻鳴刀更加合用才是。只要合作功,在下當以青冥劍相贈,如何?」

「青冥劍?」南宮墨笑道:「三國吳大帝孫權曾收藏六柄抱劍,一曰白虹,二曰紫電,三曰辟邪,四曰流星,五曰青冥,六曰百里。」

「正是。」金憑軼笑道:「青冥劍雖然不及鴻鳴刀,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姑娘不用刀,何不人之?」

南宮墨沉默了片刻,道:「我現在就要青冥劍。」

「這…」金憑軼有些猶豫,南宮墨道:「金閣主是怕我拿了劍然後跑掉?」

「哈哈,姑娘說笑了。本座自然是相信姑娘的人品,就這麼說定了!來人,去取青冥劍過來給孟姑娘。」金憑軼朗聲笑道,這世上敢坑他東西的人還沒有出生,若是磨磨蹭蹭反倒是顯得還不如一個姑娘爽快。

其實金憑軼這個覺絕對是錯的,如果不是在辰州城還有事,南宮墨真的不介意拿著青冥劍直接跑路。這世上只有南宮姑娘不想坑的人,沒有不敢坑的人。

不一會兒邊有人將青冥劍送上,南宮墨接在手中隨手拔開,果真是劍幽幽,寒氣人。鏘地一聲長劍出鞘,隨手輕輕一劃,對面的桌子一隻桌頓時被無聲的切開。桌子晃了一下轟然倒地。

「果然是好劍。」南宮墨歸劍回鞘,淡淡贊道。

金憑軼臉上也出了一笑容道:「孟姑娘喜歡就好,那麼…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南宮墨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青冥劍,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很好,那麼咱們合作愉快!在下敬姑娘一杯?」金憑軼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舉杯笑道。這次的事其實頗有幾分危險,不僅僅是與朝廷作對的危險,更是因為來的人也不,雖然七星連環閣雄霸江東,但是畢竟還不到獨霸江湖的地步,敵手還是有不的。這個子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個棘手的人,若是讓被別的勢力拉攏了,對七星連環閣也是極端不利的。至於事之後…金憑軼垂眸,掩去了眼底的緒。

南宮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起道:「既然事談完了,告辭。」

金憑軼也不多留,笑道:「姑娘慢走,等到該行了在下會讓人去請姑娘。」南宮墨點點頭,抓起桌上的青冥劍走了出去。

看著離去,大廳里金憑軼揮退了依偎在邊的兩個子,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談了下來。兩個子恭敬地退到後,其中一個沉聲道:「師父,那孟玥值得師父下這般重的本錢麼?連青冥劍都給了?」金憑軼抬手,看著挑眉道:「怎麼?吃醋了?」

「師父!」子跺腳,有些幽怨地道:「師傅明明說過,那青冥劍是送給徒兒的。」

金憑軼道:「等到拿到了鴻鳴刀,那個孟玥自然是任由你置了。」

子眼眸一轉,道:「不僅有鴻鳴刀,還有天下第一人兒吧?師父可是打算給我們娶一個新師娘麼?」

金憑軼靠著椅子,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一邊笑道:「只要大權在握,什麼樣的人兒沒有。天下第一人兒…若是有那孟玥一般的,倒也勉強算得上是名副其實。」子眼中閃過一嫉妒,笑道:「既然張定方敢宣稱是天下第一人,自然不會讓師父失的。只是,師父…當真放心那孟玥?」

金憑軼閉目養神,好一會兒方才道:「現在這個時候,對於這種高手能拉攏自然是最好。獨自一人前來,絕對不可能單獨完任務,既然來了,想必是要尋求盟友的。若是讓被別人給拉攏了,就是咱們的大敵。你讓人暗中看著一些,但是…不要太過了惹人不悅。」

「我還以為師父看上了呢。」子笑道。

金憑軼搖頭,笑道:「那種子…作對手做盟友都遠比做枕邊人來得舒服得多。不然…你們這些人又往哪兒站呢?」

「師父!」嗔道,在金憑軼看不見的地方眼底卻閃爍著霾的芒。金憑軼道:「罷了,鶴兒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子神一整,沉聲道:「當晚的況很,咱們能查到的只有是一個藍帶著兩個青年男子所為。但是那一夜之後,那三人就失去了蹤跡,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不過,其中一個青年男子一頭灰發,這樣的人在江湖中似乎從未聽說過。」

金憑軼道:「鶴兒的武功不弱,能夠殺了他和那麼多弟子的人必定是高手。但是…江湖上默默無聞的高手……」

子介面道:「只能是某些勢力豢養的死士或者是殺手。」這種人即使武功再高也不會再人前面,自然也就不會知道他們的名聲和模樣了。

!」一個酒杯摔落在地上碎裂片,「到底是誰…再跟七星連環閣作對?!」

深夜,辰州城陷了一片寂靜。黯淡的月下,只有一隊隊士兵來回巡邏走的聲音。南宮墨坐在窗前,漫不經心地拭著手中的青冥劍。劍鋒在月下綻出幽寒的青,果然是一把好劍。南宮墨素來不喜隨帶著長劍,覺太不方便了。可惜特意打造的可以任意的短劍質量卻很一般。如今天下最好的鑄造兵的師傅都在朝廷手中,尋常鐵匠能打造出什麼好兵來,也只是將就用用罷了。就是的那柄短劍,還是師兄託了一位大師特意打造的,但是跟青冥劍這種傳世寶劍比起來,卻還是差得多。

幸好,也不是經常遇到攜帶神兵利的對手,不然只是武這一方面就要吃大虧了。如今這辰州城裏高手如雲,有一柄好兵也是不錯的。

「孟姑娘。」

門外,有人輕聲道。

南宮墨挑眉,只聽門外的人道:「張帥有請咱們前往帥府赴宴,閣主請姑娘一起去。」

南宮墨抬眼看了一眼頭頂高懸的彎月,淡淡道:「張帥真是會挑時候。」如今張定方找人刺殺南宮懷的消息已經傳遍江湖了,難道還能指南宮懷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麼?真是有些想不明白這樣所謂的掩人耳目有何意義。外面的人陪笑道:「張帥是主,咱們也只能客隨主便了。」

南宮墨放下布巾,將青冥劍送回劍鞘,淡然道:「我知道了,走吧。」

跟著男子走下來,金憑軼一行人果然已經在大堂里等著了。不只是七星連環閣的人,之前在大堂里看到的人大半也都到了,只是彼此之間雖然沒有說話,氣氛卻並不那麼好。看到南宮墨下來,金憑軼笑道:「孟姑娘,這麼晚可是打擾你休息麼?」

南宮墨淡然道:「閣主言重了。」

見兩人如此稔的模樣,其他人眼神又是沉了沉。

「各為俠士,大將軍在府中恭候各位,各位請。」一個幕僚模樣的中年男子捋著幾縷鬍鬚,笑道。

江湖中人都有幾分倨傲,並不理會那中年男子,只是點點頭便往外走去。中年男子也不生氣,只是笑地跟在後面。南宮墨與金憑軼對視了一眼,心中有數:張定方糾集這麼多江湖中人,只怕並不單單隻是刺殺南宮懷這麼簡單了。

將軍府在城中的最中間的位置,這裏原本是湖廣布政使府,如今這湖廣布政使投敵歸降了張定方,這布政使府自然就了張定方的將軍府。一進了將軍府,南宮墨就一點理解為什麼這個布政使會投敵了。一個從三品的布政使,府邸居然比起京城裏的楚國公府毫不差,若說他沒有貪墨只怕是豬都不信。而會如此貪婪的人,自然也是貪生怕死的。甚至說不定早就跟張定方暗通款曲也未定。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將軍府卻依然燈火通明。寬敞宏偉的大堂上,已經年過五十的張定方正坐在大堂的主位上端著酒杯喝酒。和南宮懷不同,張定方是世家出,後來才投筆從戎只可惜跟錯了主子。當今陛下登基,漢王敗落之後原本叱吒天下的一代名將也只能黯然歸。只是沒有人想到,已經歸十幾年的張定方會突然出現,再一次掀起戰事。

已經五十多歲的張定方看起來依然還很年輕,一雙鷹眸湛湛有神。也沒有金陵城中許多權貴養尊優的富態和頤指氣使的傲慢。他形依然拔,容有些消瘦,卻可以看得出年輕時候必定也是宇軒昂風度翩翩。

張定方邊坐著一個穿綠衫,輕紗覆面的窈窕子。雖然看不清楚面目,但是在外面的一雙眼睛卻是宛如秋水,人。

「辛苦各位遠道而來,本將軍敬各位一杯。」張定方含笑舉杯道。

眾人自然也跟著起,舉起酒杯與張定方恭迎了一杯。坐在南宮墨對面的一個白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笑道:「張將軍客氣了,此時將軍高舉義旗,我等自然願意竭力相助。」青年那男子說話間,將目落在了那綠的臉上頓了頓。

張定方笑道:「本將多謝各位盛。」

金憑軼握著酒杯,漫不經心地道:「張將軍請我們前來得用意,咱們都清楚。不過…將軍是否應該讓我等先看看寶,一飽眼福?」

此言一出,眾人連聲附和。說什麼竭力相助不過是場面話罷了,若是沒有相應的好,誰願意給一個素未平生的人賣命?張定方名氣再大,跟江湖中人也沒什麼干係。

張定方笑道:「這是自然。來人!」

不一會兒,兩個侍衛模樣的男子托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張定方親自上前掀開盒蓋,臉面果然躺著一柄古樸金寶刀。那刀鞘上鑲滿了各寶石,十分的華麗富貴,但是卻能看出這是後來做的,並不是原本的刀鞘。

看到眾人長了脖子想要看刀的模樣,張定方淡然一笑,一把拿起到拔開。長刀出鞘劃出一道金芒,眾人彷彿聽見了虎嘯之聲。再看時,原本握在一個侍衛手中那鑲滿了寶石的刀鞘已經斷了兩段。一個男子上前撿起那刀鞘,臉頓變。最好的鐵打造的刀鞘,上面還鑲嵌著許多堅的寶石,但是這鴻鳴刀斬斷刀鞘的時候竟然連一聲音都沒有發出。果真是能夠削金斬鐵的寶刀。

張定方手中,金的鴻鳴刀寒人,更有一腥的殺氣撲面而來。這柄刀不僅可以削金斬鐵,而且還殺人如麻。

在場的眾人,眼中都不由得閃現出貪婪之

南宮墨漫不經心地輕著青冥劍神淡然。

張定方滿意地看著眾人的神,笑道:「看來各位是滿意了?」

「果然是好刀!」一個聲音響起,突然座中一個灰男子突然一躍而起朝著鴻鳴刀撲了過去。張定方輕哼一聲,之間那兩名護刀的侍衛錯一步,兩道劍閃過,那灰男子還沒來得及到刀聲就已經首異

眾人有些驚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張定方卻似乎毫不在乎一般,笑道:「既然各位看過了鴻鳴刀,不如再來見識一番天下第一人?」

兩名侍衛帶著鴻鳴刀下去,又有人進來無聲的將地上的拖了下去。此時卻再也沒有人敢打強搶鴻鳴刀的主意了。

天下第一人…眾人齊齊將目看向了坐在旁邊的綠子。

只見那站起來,朝著眾人微微一福,輕聲道:「小張無心,見過諸位大俠。」

張定方重新坐了回去,看著綠和藹地一笑,側首對眾人道:「這時本將軍的義,無心。本將說話算是,只要誰能夠得到南宮懷的人頭,本將軍將無心下嫁與他。當然,鴻鳴刀和萬兩黃金就當時小的嫁妝了。」

手,輕輕拿下了面紗。

看著那一雙修長麗的玉手,眾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隨著那輕的面紗慢慢地花落,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慢慢地顯在了眾人的眼中。

果真是傾國傾城!

年紀並不大,看上去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模樣,一雙眼眸彷彿天上的星子一般的溫人,眉如遠山,櫻淡然,並不十分艷麗,卻讓人覺得沒有一不完。即使是最挑剔的人也絕對無法從的臉上挑出一半毫的不完清逸俗的氣質更是跟江湖中見慣的俠們截然不同,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一切都捧到的跟前,只為博一笑。

很快,便重新將面紗戴了回去,許多人都有些失地嘆了口氣,定定地著那綠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好一個天下第一人。」金憑軼低聲嘆道,側首看了一眼坐在邊的南宮墨問道:「孟姑娘,你覺得如何?」

南宮墨嘆息,毫不掩飾地贊道:「絕傾城。」

「若能得此佳人,縱是傾國傾城又如何?」金憑軼道。

南宮墨勾一笑,「那就祝金閣主抱得人歸。」傾國傾城又如何?這世上當真有幾個願意為了佳人傾國的人?那些所謂的人誤國,從來都是男人自己被相權所迷罷了,難道他們是真心從心裏願意為了佳人放棄皇權富貴?至於金憑軼這樣的江湖中人的話就更不可信了。萬里江山隨手拋?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萬里江山,自然說得痛快。

金憑軼眼神微閃,「其實孟姑娘也是天下難得的絕佳人。」

眼前的黑同樣是極,只是上那清冷淡漠的氣勢讓人覺得難以掌控罷了。對於江湖中人來說,溫婉的子的吸引力自然是遠勝強大的子。太過厲害的子天生就會讓他們生出一戒備,如此一來再麗的角也要打上三分折扣了。但是這黑又不一樣,總覺得上更多了一種與眾不同卻又無法言表的獨特氣質。若不是帶著面紗,只怕早已經吸引了許多人的注目。

「閣主過獎了。」南宮墨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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