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子越來越近,喜悅與期盼之中,亦漸漸添了些許張。
秦鴛從宮中回府,剛進二門,迎麵就遇上了秦威。
“阿鴛,”秦威急問,“阿鸞今兒神怎麼樣?”
秦鴛道:“好的。”
秦威這才鬆了口氣。
同樣的問題,秦鴛被大伯父接連問了三天。
明白秦威的擔憂,道:“您明天進宮看看去唄?”
“不去。”秦威想都不想,立刻拒絕了。
事實上,他在三天之前剛剛去看過秦鸞。
作為父親,在兒即將生產時,他除了鼓勵之外,也幫不上什麼忙,更彆說給什麼建議了。
反倒是,他擔心自己的張影響到阿鸞。
他是父親,和做妹妹的阿鴛不一樣,他要天天進宮去關心,那阿鸞還怎麼能放鬆緒?
不止是秦威,秦治亦是忐忑。
秦鴛剛進屋子,就聽見父親在與母親商量:“明天去山上求個簽、再請個符?”
季氏正忙著看賬,聞言瞪大眼睛問:“哪家的符,能比得上我們娘娘自個兒畫的?”
秦治:……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可是,醫者不自醫。
自己畫的符,自己能用嗎?
季氏見秦治糾結,衝汪嬤嬤努了努,低聲道:“外行人事多!”
汪嬤嬤忍笑:“老爺關心娘娘。”
“我也關心。”季氏哼了聲。
就是吧,男不同,自己生養了兩個,是行人。
生產之事,固然是風險重重,冇有哪個人敢說,自個兒一定順利。
不過,宮裡預備了極其有經驗的穩婆嬤嬤,又有醫們準備著,什麼都齊全。
再者,也去宮裡看過,娘娘這一胎懷得安穩,子不瘦不胖,氣紅潤,肚子正正好。
娘娘日常多走,原就練過拳腳、有力氣。
無論從哪一來看,都是萬事俱備。
隻要放鬆心、等日子到了就好。
“得虧娘娘是嫁出去,”季氏又道,“老爺在家裡愁,娘娘也看不到,不然這熱鍋上的螞蟻一隻兩隻打轉,娘娘都得看急了。”
宮中,秦鸞正與房毓說著話。
“都我不用怕,可我……”秦鸞聲道,“您與我說說,生產時是個什麼覺?”
房毓抿了抿。
其實,秦鸞並不怕,是在藉此試著讓房毓去回憶一些過往。
房毓的病好了許多,哪怕及到了往事,也不會突然犯病了,隻是,能記住的過去還不多。
偶爾,想起來一部分、告訴了秦鸞和趙繁後,轉過天,又忘記了,可還是在如此的反覆之中好轉著。
太醫也說,讓適當去想,對很有好。
“我記不清了,”房毓道,“好像很痛,痛得連喚的力氣都冇有了……不過,阿鸞你彆怕,這麼多人都在……”
秦鸞點著頭。
昨兒,同樣的問題,母後想起來得更多。
今兒觀神,應是隻有這些了。
於是,秦鸞衝邊的衛嬤嬤使了個眼。
衛嬤嬤會意,忙道:“皇後孃娘不用怕,等發作的時候……”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