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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坎達把手裏的鋸子和斧頭相擊,發出當當當的聲音,繼續勸柳姨娘道:“你要相信我,我的工可是很鋒利的,很快就能打開你的腦袋。
你忍著點吧!”
說著又回過,對徐春君說,“大,你得找幾個力氣大的人摁住,
不能讓的,萬一偏了可就糟了。”
“黃媽媽、劉嬸子,朱嫂子還有鄒嬸子,你們幾個過來,摁住柳姨娘。”
紫菱立刻人,
“頂好再來一個力氣大的騎到上,
按住的頭。
胡嬸子,這個給你。”
“不行,你們不許過來!”
柳惜惜嚇得麵目都變了,臉慘白慘白的,跟鬼一樣,“他就是個騙子!
哪有把人頭鋸開的?
!”
“你可不要冤枉我,我這法子是頂頂管用的,”思坎達起脯說,“你有病,自然要治病。
況且不用這法子的話,你要麽變傻子,要麽變瘋子,你要生不如死地活著嗎?”
“是啊,柳姨娘。
我諒他也不敢撒謊,你就讓他治吧。”
徐春君冷眼看了半天,終於開口了,“看看你的臉都什麽樣子了,
還是抓治吧。”
“大,
這胡人大夫治病的法子也太嚇人了,
不如還是找咱們的大夫給瞧瞧吧,
說不定吃上幾副藥就能好了。”
胡嬸子也連忙上前說。
“不要,如果我沒給治好,那銀子我就不要了。”
思坎達說,“不信的話可以讓周大夫來,讓他做個見證。”
“大,我害怕,你還是送他走吧。”
柳姨娘哀求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胡人把自己的腦袋給鋸開。
“柳姨娘,你這是幹什麽?
!
是你哭著喊著讓大救你的,滿京城的大夫都治不好你的病。
花重金請了這個胡人大夫來給你治,你又不肯治。”
紫菱當然不能讓徐春君跟柳姨娘去鬥,那也太低了們姑娘的份了。
徐春君的尊貴,是他們這些人必須要極力維護的,因為們姑娘是要做大事的。
名聲這東西,很多人會覺得一文不值。
可對於另外一些人卻至關重要,因為它和信譽臉麵切相關,好到一定程度,一句話就能值千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很激大,我就是想著能不能找會行針的大夫給我紮一紮,說不定就好了。”
柳姨娘哀求道。
“實話告訴你們吧!
現在已經病膏肓了,若不在一個時辰之把頭顱打開,就會變瘋子的。”
思坎達鄭重其事地說,“因為用中醫的法子給號脈,在脈象上本已經顯示不出來了。
既然號不出脈,那自然也就沒法治。”
“既然是這樣,那就快些手吧!
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變瘋子傻子。
傳出去,我和大爺的名聲也不好聽。
再讓有心之人添油加醋一番,說我們待妾室,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徐春君拿出當家人的威嚴,“如果實在怕疼,可以將敲暈了,這樣也省得。”
“大,你可真是個聰明人,我怎麽忘了這個法子?”
思坎達兩眼放。
他放下斧子和鋸子,拿起了錘子,一步步靠近。
柳姨娘心膽俱裂!
此刻腦子裏什麽都不想,隻想著一件事,那就是絕不能被打昏,更不能讓思坎達把的腦袋給鋸開。
穀忘
不想著算計徐春君了,真是悔青腸子了。
思坎達步步近,眼看著就來到跟前了。
柳姨娘忽然站了起來,殺豬一樣道:“你別再過來啦!”
然後狠命推開思坎達,衝到徐春君跟前跪了下來,抱住徐春君的雙道:“大!
求求你饒了我吧!
可不能讓人把我的頭鋸開!”
“柳姨娘,你都已經病到這份兒上了,就得好好聽大夫的話。”
徐春君微微垂了眼睛看著柳姨娘,“你頭疼這個樣子,再不治可就來不及了。
哪怕是死馬當活馬醫,我也不能眼睜睜地放任不管。”
黃嬸子們過來,拉住柳姨娘就把往旁邊拖。
柳姨娘死命抱住徐春君的,搖頭哭道:“大,我是裝的!
我是騙你的!
你饒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你騙我?
你騙我做什麽?”
徐春君微微皺眉,很是不解,“我又沒拿你怎樣。”
柳姨娘這個時候什麽也顧不得了,涕淚四流,狼狽不堪,可什麽也沒有保命要:“大,我說的是真話,我原本就是要裝病騙您的。
是我鬼迷了心竅,想要讓你破費。
所以就想出個裝病的法子來,來折騰你……大,你饒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嗚嗚嗚……”
“柳姨娘,你不要因為害怕治病就說謊,有病就治病,不要諱疾忌醫。”
徐春君語氣很是溫,“就算是有傷疤,到時候頭發也能遮住,不會變得難看。”
“不是的,大,我真的是在裝病!”
柳姨娘的聲音都岔了,“胡嬸子,你過來!
這主意是你出的,你跟大解釋清楚!”
到了此時,胡嬸子也躲不過去了。
隻好過來跪下,對徐春君說:“大,柳姨娘的病的確是裝的,是我出的主意。
您千萬別把的頭鋸開,那樣會死人的。”
徐春君於是不再說話了。
綠蓴上前罵道:“真是豈有此理!
你們這是拿人當猴耍嗎?
!
我們姑娘哪點兒對不起你們?
對不起這個家?
你們要這麽作踐人!”
“柳姨娘,胡嬸子,你們這次做得也太過了。
不但騙了大,連大爺也騙了。”
紫菱在旁邊冷冷地補了一句。
柳姨娘一下子就停了哭,猛然想起來鄭無疾也在。
於是連忙爬到鄭無疾的腳邊,哭道:“大爺!
是我一時糊塗!
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我隻是……我隻是……我真的是一時糊塗啊!”
此時鄭無疾的臉很是難看,他這個人平日裏嬉皮笑臉,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自己耍心機。
當即站起來冷哼一聲道:“平日裏真是慣壞了你,連我也敢耍!”
說完起走了,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