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章 謀害婆母(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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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君被安置好,喝了些參湯幽幽醒來。

徐家人見醒了,方叮囑了一番才走。

徐春君這些日子實在有些太消耗了,力支撐不住。

況且,有些事不便直接過問。

“姑姑,我實在沒力氣,剩下的事就麻煩你幫著理吧!”

徐春君懇請陸夫人幫忙。

“好孩子,

你歇著吧!

我知道該怎麽辦。”

陸夫人說,“我隻讓嫂子開口就是了。”

說完上鄭無疾:“你瞧瞧你媳婦都累什麽樣子了?

別人都知道心疼你不心疼?

先跟我去把剩下的事解決了,再回頭好好照顧春君!”

方氏哭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陸夫人對真是又憐又恨:“都這個時候了,哭有什麽用?

把事說清楚了,該怎麽置就怎麽置,

藏著掖著能解決得了嗎?”

“我糊塗!

是我糊塗啊!”

方氏捶著口悔不當初,

“我怎麽就信了們的話了!”

原來老太太金氏中毒,不是別人,

而是方氏自己的手。

鄭無疾被人綁架,心急如焚。

這樣的人,隻知道著急擔心,一點辦法也想不到。

雖然徐春君一再保證會把鄭無疾贖出來,可還是不放心。

偏偏這個時候,了塵在耳邊反複說老太太長了新牙,是兇兆。

“這老人若是太健旺了,可未必是子孫的福氣。

要知道一個家的氣數有限,老人把福壽都占了,子孫可就要短命了!”

了塵說得鄭重其事,“老太太的壽原本該盡了,可偏偏又好了起來,這事出反常必有妖,誰家老人還長新牙呢?

那天我來,聽說了這個,心裏頭就咯噔一聲,

不過不好就說出來。

如今怎麽樣?

大爺還是出事了吧!”

方氏這人耳子奇,

唯一有主見的一次,

就是不同意張婷致做姨娘。

本來就不是一個多明智的人,再加上關心則

此時真是一點兒章程也沒有。

了塵們在旁邊煽風點火,說得煞有介事,由不得不信。

“貧尼說句造孽的話,就算這次大爺能夠平安回來,往後必然還是要出事的。”

了塵搖頭哀歎,滿麵慈悲,“你們鄭家在這上頭本就福薄,更何況有人多占呢!”

方氏特徹底沒了主張,問了塵:“那我該怎麽辦?”

“這個貧尼就不知道啦。”

了塵雖說不知道,卻還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方氏犯了愁:“那我能怎麽辦呢?

不然我多多念佛多多拜懺總行了吧?”

“不是不行,可遠水救不得近火。”

了塵說,“其實隻要老太太的不這麽好,大爺也就沒事兒了。”

“可是好好的在那兒,我怎麽讓不好呀?”

方氏頭疼起來,“這也太難了!”

這時張婷致在一旁對了塵說道:“師太,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然知道這其中的關節,不如就幫我表姨出出主意。”

“是啊!

我現在腦袋裏一團,什麽主意也沒有了。”

方氏哭道,“春君不信佛,這話跟說了,也不會信的。”

這一點倒是清楚,真要是告訴徐春君,徐春君不但不會信,還會把了塵這些人都趕出去。

“說出來也實在有些造孽,但兩害相遇取其輕,”了塵有些為難地說,“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

穀糝  建議方氏在老太太的飲食上做些手腳,當然不至於要了的命,別人也隻會覺得是老人吃壞了肚子。

“嫂子你好糊塗!”

陸夫人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氣得直跺腳,“們攛掇你這麽做,就是為了拿住你的把柄。

若真想讓老太太不好,直接把無疾被綁的事告訴不就得了嗎?”

“我當時被們哄住了,”方氏真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們說若是跟老太太說無疾被綁了,老太太一著急萬一再沒了,傳出去你們必然會怪我。

還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好。”

“你呀!

一把年紀了,讓我說你什麽好?

春君必然已經知道老太太是中了毒,也知道是誰幹的,所以才會往你們這屋裏懷疑。”

陸夫人一想就明白了,“這孩子為了保住你的麵,當著娘家人的麵都不把這事兒抖出來,實在是厚道孝順。”

“我也知道,春君是好孩子。

這事兒的確是我做錯了,我毒害婆母,罪該萬死!”

方氏趴在地上抬不起頭來。

“你這個小賤人!”

陸夫人看著張婷致怒從心頭起,“攛掇我嫂子害老太太,好狠的心吶!”

雖然明麵上是了塵慫恿的方氏,可這計策卻是張婷致出的。

為的就是拿住方氏的把柄,好讓幫著自己上位。

否則就算徐春君被掃地出門,又怎麽能順理章地讓補上呢?

“夫人,你罵我也沒有用。

我現在和表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上公堂我也不怕!

大家一塊兒沒臉。”

張婷致豁出去了,瞪圓了眼睛,一副潑皮無賴相。

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張臉不要也罷!

“嗬!”

陸夫人看著笑了,“你是看準了鄭家丟不起這個臉。

春君又要顧及婆母的臉麵,還要顧及大爺的名聲。

所以到了現在還這麽直高氣揚,不把眾人放在眼裏。”

“夫人知道就好,這一次是我技不如人,沒什麽可說的。

我們離開京城,自謀生路就是了。”

張婷致心有不甘。

明明他的計策是這麽巧妙!

都怪方氏這個蠢貨!

回想那天徐春君去探說的那些話,明顯就是在試探了。

連演戲都演不像,害得自己滿盤皆輸!

“你把鄭家攪這個樣子,還想全而退,不想想可能嗎?”

陸夫人微微挑眉,笑得有些冷。

“那你要怎麽樣?

私自置了我還是把我送進衙門去?”

張庭致幹脆也坐在了椅子上,才不要站著審呢!

鄭無疾在一旁看著,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恨當然是恨,厭惡也是真的厭惡,但還有一種覺,就是莫名其妙。

為什麽一個人要設計去害別人?

為什麽見不得別人好?

為什麽做了惡還洋洋得意?

他忽然就明白,徐春君有多難得。

明明有上百種法子弄死自己,可是都沒有做。

或者不屑,或者不願。

知世故而不世故,懂詭道而不詭道。

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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