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求之不得,毫不猶豫地表態。
“多謝德妃娘娘心善,兒媳不願高攀,還請德妃讓豫王給兒媳一紙休書,兒媳絕不糾纏,即刻離開豫王府。”
無論是和離,還是被休棄,都求之不得。
德妃水眸微垂,慢悠悠地撇著茶沫,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這村姑若是真的願自請離去,倒是省了不事。
和藹一笑,善道:“既然芊芊灑,那一會兒皇上來了,你便自請和離,本宮也會幫你。”
村姑若是敢和玩以進為退,玩是玩剩下的,隻能自取其辱!
許湯湯從來沒見過德妃這麽無恥的人!
明明是想讓芊姐姐下堂,自己拿隆泰帝沒法子,竟讓芊姐姐同隆泰帝開口,還好意思冠冕堂皇地說幫芊姐姐!
剛要開口抱不平,便被白芊芊搶了先。
“畢竟是父皇賜婚,芊芊是晚輩,名節已毀有礙聖聽,還是母妃向父皇盡言更合適。”
德妃自己搞不定隆泰帝,也搞不定司空淨塵,就想拿當最的柿子?
許湯湯崇拜地看著芊姐姐四兩撥千斤,又將難題丟回給德妃。
德妃端著茶杯的手一頓,這村姑還是一如既往的難纏!
水眸慈:“皇上最是疼你,你又屢屢立功,什麽也沒討要過,你若是真心求去,皇上自然不會拒絕。”
就知道,這村姑果然是以退為進。
人最值錢的清白,都給了淨塵,還能翻出什麽浪花?
許湯湯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眼睛瞪得溜圓,憤憤不平。
“德妃娘娘想讓芊姐姐和離的是你,你自己說服不了皇上,憑什麽讓芊姐姐張這個口?”
德妃冷冷地看向許湯湯,茶杯“啪”重重地落在矮幾上,不怒而威:“掌!”
哪裏來沒規矩的奴才,主子說話,竟敢!
大宮銀霜從德妃後走出,眉目得意地揚起:“是。”
想不到這村姑不好對付,邊竟然有個這麽蠢的,都不用找借口收拾這小侍了。
德妃再次端起茶杯,角微微勾起。
原本頭疼這村姑不好對付,現在村姑的邊多了一個衝的小宮,還真是連老天都幫。
白芊芊一把將許湯湯護在後,眸冷凝:“德妃娘娘,兒媳還是勸你別。”
知道許湯湯的手吃不了虧,但是這裏畢竟是皇宮,終究是人多勢眾。
德妃輕抿了一口茶,水眸劃過一抹不屑:“你這是在威脅本宮?”
別說是小侍,隻要願意,婆母折騰媳婦的法子多得是!
隻是這村姑,不配壞了在隆泰帝心中的形象。
大宮銀霜語氣恭敬,但眸底是毫不掩飾的不屑。
“豫王妃,德妃娘娘也是好心,你們這是遇到了德妃娘娘,隻是掌幫長長記,這若是得罪了其他宮裏的妃嬪,興許丟的便是命了!”
許湯湯這暴脾氣,有恃無恐地捉住了銀霜揮來的胳膊。
然後揚手便不客氣地打了回去。
啪!啪!啪……
銀霜被許湯湯打蒙了。
然後一個掌接著一個掌,打得痛呼的機會都沒有。
德妃聽著響亮的掌,豔紅的勾起得意的弧度。
但是一抬頭,看著挨被扇掌的是銀霜時,氣得拿著茶杯的手一抖。
“混賬東西!”罵著朝著許湯湯丟出了茶杯。
白芊芊一手接下茶杯,自己的人自然是要護犢子到底。
“兒媳忘記了同德妃介紹,這位是治療瘟疫時結識的姐妹,之所以不太懂得宮裏規矩,是因為……”
不等白芊芊說完,德妃便柳眉倒豎,威嚴地掃了一眼門外的侍衛:“都還愣著幹什麽?”
想起來了,白翩翩同提起過,在隔離區的時候,這村姑結識了另一個不懂規矩的村姑!
翩翩還在這沒規矩的村姑手裏吃過好幾次虧!
白芊芊不喜歡惹事,但是絕不會怕事,又是自己的人,定然是一護到底。
“湯湯,一人一隻手。”說著,拿起了銀霜一隻手,運著力朝著攻來的侍衛轟去。
許湯湯立即照貓畫虎轟退了另一個侍衛。
雖然不明白芊姐姐為何這麽費勁兒,但是相信芊姐姐這麽做,定然是別有深意。
兩道拋線,直接砸在靈犀宮的院牆上。
德妃氣得子都抖了起來:“白芊芊,你眼裏還有沒有本宮這個婆母?”
果然是一丘之貉,一樣的魯不堪不懂規矩!
白芊芊回眸,眸譏誚:“德妃娘娘,您讓本王妃自請和離了,眼裏也是沒有兒媳這個兒媳婦,現在又想起以婆母的份欺兒媳,不覺得有趣嗎?”
德妃手攥了矮幾邊緣,強下心頭的怒氣。
“本宮不你,待會兒皇上來,你自請和離,今天的事本宮便不跟你一般計較!”
先將翩翩的事辦妥,就算這兩個村姑武功高強,讓兩個無依無靠的螻蟻去死,難道還不簡單嗎?
許湯湯不屑地打量了一眼德妃:“德妃娘娘,你長得也不,怎麽還有臉老想的這麽?”
德妃口都快要被氣炸了,攥著矮幾的手一用力。
哢——
長長的指甲斷兩截。
心疼地看著的甲,彈站起,手指抖地指著許湯湯。
“今日誰能將這沒用的混賬東西抓住,本宮重重有賞!”
話落,院外的侍衛立即蜂擁地將白芊芊和許湯湯包圍。
白芊芊轉,眸認真地提醒:“德妃娘娘,隻是想提醒你一句,九州公民三洲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權治罪。”
這條不文的規矩,還是上次許湯湯惹惱了隆泰帝,隆泰帝對許湯湯微妙的態度,讓起了疑才了解到的。
也難怪許湯湯的子會這般肆無忌憚。
侍衛們聞言,臉微變,詢問地看向了德妃。
“繼續。”德妃掩冷笑。
看來這村姑沒招了,還九州公民,編也要編個靠譜的呀!
一眾侍衛見德妃娘娘態度篤定,立即有了底氣。
他們為了重賞,繼續玩了命的圍攻白芊芊和許湯湯二人。
打鬥正激烈的時候,靈犀宮門正殿外響起了高大總管的聲音:“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