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睿和趙一鳴去兩套四合院䁖了眼,一套是三進的院子,一套是兩進院兒,三進院在朝門北小街,兩進院兒在懷化胡同,位置都還不錯,齊睿滿意的,但是卻讓趙一鳴拿主意。
鳴哥琢磨琢磨,覺得可以,于是付錢,三進院八萬,兩進院三萬八,又手了兩套房。
齊睿準備大撒把了,府菜館的經營,以后就全部給趙一鳴來打理,這點他之前已經跟周建剛聊了,府菜館經過兩年多的發展,已經形了一套完整的規章制度,只要按照之前確定下來的發展規劃按部就班地擴張,就會形品牌連鎖效應,掙錢是沒有問題的,周建剛也非常認可齊睿的意見。
還有一點就是,趙一鳴經過這兩年多的歷練,長速度驚人,無論是對餐館的管理,還是對賬目的審核,都展現出驚人的天賦。
俗話說: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齊睿再是大東,也不好對餐館的日常運作指手畫腳。
齊睿有時候自個兒也在想,算起來,回到這個時代中也快三年了,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弄了不公司,也掙下點錢,但卻一直沒找到真正的興趣所在。
換句話說,無論是建筑公司,還是服裝廠,乃至于府菜館,都不是他真正愿意去干的買賣,一來,在這個風險與機遇并存,英雄與梟雄、狗熊同在的特殊年份里,想要隨心所地做生意太難太難了,這里面既有政策因素,也有人為原因,總之限制太多了。
二來,可選擇進的領域也不多,改革開放初期,雖說所有行業都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但也不得不承認,大家都在著石頭過河。
縱然齊睿有領先于這個時代四十年的超前眼,也不能逆時代行事。
上輩子,他弄的那公司多跟傳沾點兒邊兒,廣告策劃之類的業務是他公司的主營方向,另外還拿到了影視劇的發行出版權,雖然這塊業務一直沒發展起來,但那塊牌照卻讓很多同行羨慕不已。
這才是他真正的興趣所在,這貨對廣告產業、傳產業有著很深厚的,亦如一位書友說的,這個年代其實也是個很好的年代,再過幾年,香港娛樂圈將迎來帥哥大井噴的壯烈時代。
人們津津樂道的霞玉芳紅、賢貞敏欣先后出道,然后驚艷全球。
齊睿雖然無意于將們一網打盡收后宮,但是每每想到會見證這些風華正茂的絕世人的長路程,他就到激澎湃、熱沸騰。
當然,如果有機會跟人們合作一把的話,小睿子會活活死噠。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嘆息一聲,現如今這年頭明顯不是進傳領域的好時機啊,當下的中國,連一家像樣的廣告公司都沒有呢,雖然說今年初文匯報已經發表了文章《為廣告正名》了,上海電視臺更是史無前例地立了廣告業務科,1979年,甚至被稱之為中國廣告元年。
但是,一直到8年后,也就是1987年2月份,中國長城廣告公司才會宣告立,還有國有控的。
上輩子什麼時候介到廣告行業中去的來著?齊睿想起來了,88年,當時已經從首汽辭了職,拿著小舅資助的一萬塊錢開始做貿易,因為業務需要,得在央視打廣告,小舅又給引薦了長城廣告的張總認識。
合作過之后兩人了朋友,來往最切的時候,兩人一個禮拜能喝兩頓酒,張總是個爽快的人,直言不諱地告訴齊睿,想發財,靠創意,有創意,做廣告,上電視才能掙大錢。
他算是齊睿進軍廣告行業的領路人,手把手地教會了齊睿如何把創意變廣告,如何畫分鏡頭,什麼樣的廣告詞才能吸引老百姓的關注等等。
后來為了扶持齊睿創業,老張更是大度地允許他無償使用長城廣告的名頭,并給他提供了場地,借給他人員,這才讓小睿子在廣告界從一文不名迅速發展到一飛沖天,短短數十年便積攢下了幾千萬家。
話說,老張現在干嘛呢?
哦,應該還在廣東中山大學讀書。
要不要跟他提前偶遇一下呢?
齊睿心說,算了,堅決不去外地上大學,在京城待著多舒服啊,況且老張今年都大三了吧?再過一年多也要回京了,偶遇的機會有的是。
想起老張,想到上輩子的創業經歷,齊睿覺如同做了一場夢,夢中的場景虛幻又真實。
但他又清醒地意識到,那絕對不是一場夢,腦海中那一幕幕景象曾真真切切地發生過,他不住捫心自問:這輩子還要重復上輩子走過的路嗎?
認真思考三秒,齊睿心中很快有了答案,既然是自己熱的,為什麼不呢?
這輩子不僅要重復,還要將事業版圖做大,畢竟,那是自己真正喜歡并熱的行業啊。
那麼,從哪兒開始手呢?
齊睿突然產生了一種狗咬刺猬無從下的覺。
雖然大街小巷中已經出現了琳瑯滿目的各種商業廣告路牌,但是自己總不能從制作廣告牌開始慢慢滲進廣告業去吧?那也太扯淡了。
還是那句話,這個年代,對私營企業太不友好了。
啥時候國家放開了私營企業的注冊登記,啥時候才會迎來百花齊放的年代。
鈴鈴鈴……
一陣自行車清脆的鈴聲打斷了齊睿的思緒。
他猛地踩下了剎車,驚出一冷汗。
趙一鳴的前咣一聲撞在了中控臺上,接著又反彈回來,這貨捂著口驚恐地對齊睿說道:“哥們兒,我還以為你老半天不說話,一直在全神貫注呢,好嘛,敢丫走神兒了啊。這也得虧大街上人車不多,要不然您這一愣神兒的工夫再撞死個仨倆的可就完犢子啦。”
吐出一口氣,齊睿也心有余悸,苦笑著說:“想起了一點事兒,不知不覺就走了神。換你開吧,我不了。”
兩人推開車門換了位置,趙一鳴發汽車繼續上路,還在叨叨個不停:“你也是,昨兒個剛拆了石膏,今兒就立馬開車,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胳膊是指定沒事兒了,但又為其他事苦惱上了,要不怎麼說,人生就是一場修行呢。”齊睿目視著前方大發慨。
“喲,咋了這是?頓悟了啊?說說唄,又為啥事兒愁這樣兒了?”鳴哥挑著眉嬉笑道。
“比如說,高考。”齊睿笑瞇瞇說道。
“臥槽!你不提這茬,我都差不多給忘干凈了。”鳴哥手一,連忙把穩了方向盤,神特驚恐萬分。
“哎說起高考來,你是咋考慮的啊?”齊睿調整個姿勢,側著子看著他,笑著問道。
“來兒煙。”趙一鳴先跟齊睿要了煙著,然后嘆息道:“你說不參加吧,肯定是人生中的一大憾,不經歷高考的人生是不完的人生嘛。要是參加吧,就我這績,指定考不上,兩難啊。”
“那麼,你想不想上大學?”聽了鳴哥的話,睿哥樂了,他接著又問道。
“想,肯定是想的,曉前陣子還跟我提過這事兒呢,說沒上過大學就憾的,如果有機會,希我努把力,替實現這個夢想。但是吧……唉,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難怪你學習績那麼爛,這他娘的都是什麼比喻啊。不過,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能讓你實現夢想,你要怎麼報答我?”
鳴哥倆眼珠子閃,“你丫四年的大學學費哥們兒包圓兒了!”
睿哥一拍座椅道:“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作者有話說】
想到一直都沒正兒八經描寫過睿哥的前世今生,對于一本書來說屬于致命缺陷,今天突然就想寫一下了。
這章很難寫,但又不能不寫,嚴格說起來,這是睿哥進到事業發展新階段的伊始部分,書友們大概能看出來了,睿哥接下來要去上大學了,這個過度一旦寫不好,整本書都會塌。
老鳥爭取寫好吧,在不那麼無聊的況下盡量寫出新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