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肯定是一個不能見。
等這一陣子過去了,也就跟從前一樣了,你再去找說話,不過就是從永平侯府,換到了什麼什麼庵堂,地方肯定比原來寬敞,景也肯定比原來好。
至于好不好,你見了人,看看氣,不就知道了。
喝茶吧。”李桑再讓寧和公主。
寧和公主唉了一聲,垂下眼,端起杯子喝茶。
“沒想到你今天過來,我昨天和張家幾個孩子說,今天去看們。”
李桑也端起杯子,抿了半杯茶,看著寧和公主笑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就當散散心了。”
“我沒帶見面禮。”寧和公主忙放下杯子。
“多拿包松子糖就行了,正好我買得多,走吧。”李桑站起來,示意寧和公主。
“是誰家孩子?”寧和公主忙站起來,從李桑手里接過帷帽。
“我在江都城的鄰居,姓張,張貓,丈夫很兇,老是打,后來丈夫死了,的日子就越過越好。”李桑一邊讓著寧和公主往外走,一邊說著閑話。
寧和公主聽到丈夫死了,日子就越過越好,呃了一聲。
“后來,我到建樂城,帶著那一群孩子,也跟過來了。家就在前面,不遠,咱們走過去?”出了鋪子,李桑指了指前面,笑道。
“好。”寧和公主干脆答應,看著李桑一只手里拎著的五六包吃食,猶豫了下,指了指笑道:“我替你拿幾包?反正,不也有我的見面禮麼。”
“你拿這兩包。”李桑爽快的分出兩包,遞給寧和公主。
寧和公主接過,學著李桑那樣拎著,在手里甩了甩,覺得特別有意思。
張貓家離順風鋪子真不遠。
李桑帶著寧和公主,到張貓家院門口時,張貓家幾個孩子剛剛放學回來,秀兒和曼姐兒正搬桌子要寫字,見李桑推門進來,一群孩子一片歡呼,著姨姨迎上來。
“是誰?”秀兒從李桑手上接過吃食,好奇的看著寧和公主問道。
“這是寧家姐姐。”李桑隨口介紹道。
寧和公主被李桑一句寧家姐姐,說的笑個不停。
“姐姐快請進。”秀兒忙往里讓寧和公主。
“我來拿吧。”曼姐兒去接寧和公主手里提的那兩個桑皮紙包。
“果姐兒也開始上學了?”李桑手了果姐兒的小丫髻。
站在旁邊,一直仰頭看著李桑的果姐兒,頓時笑容綻開,沖李桑用力嗯了一聲。
“果果跟我一個班!我倆坐一張桌!”挨果姐兒站著的翠兒,趕道。
“那你肯定沒果姐兒聽課認真。”李桑推著果姐兒和翠兒,往院子里走。
“先生喊:張翠!”果姐兒說到先生喊,還細聲細氣,到張翠,把手攥拳頭,用力揮了下,猛一聲喊。
“張翠你干什麼了?”李桑一邊笑一邊問。
“我的水沒了,借水磨墨!”張翠喊的聲音雖高,卻有些氣短。
“不是。”果姐兒仰頭看著李桑,“和后面的姐姐說,先生沒梳頭。”
“真沒梳頭啊?”李桑一臉驚訝問果姐兒。
果姐兒不停的點頭,“可了!”說著,咯咯笑起來。
“翠兒淘得很!學里的先生找過阿娘兩趟了!”秀兒放好那些吃食,一邊忙著捅開爐子燒水,一邊揚聲接了句。
“你娘那麼忙,你給惹事兒,揍你沒有?”李桑拉了把椅子給寧和公主,拍了下翠兒問道。
“沒有!”翠兒一句沒有,愉快極了,“阿娘不打人!”
“嬸子罰三天不許吃!”曼姐兒一邊忙著提了水放到爐子上,一邊笑著接話。
“果姐兒往袖子藏了四五塊,沒等吃完飯,就被阿娘瞧見了,那袖子往下滴油!”秀兒揚聲接話。
“阿娘罰我倆都不許吃!”翠兒愉快的接了句。
果姐兒挨著翠兒,笑個不停。
寧和公主也聽的笑個不停,這一群小孩子,太有意思了。
“姐姐喝茶。”秀兒沏了茶,先捧了碗給寧和公主。
“秀兒你今年多大了?”李桑抿著茶,笑問道。
“九歲了,曼姐兒也九歲,比我大三個月,翠兒七歲,果姐兒也七歲,翠兒年頭,果姐兒年尾。大壯五歲了,阿娘說,明年就送大壯上學。”秀兒干脆利落的答了一遍。
一直跟在后面,急的轉過來轉過去,就是接不上話的大壯,趕上來,“我識了好些字了!我今年就想上學!”
“你明明是大字不識幾個!”翠兒一掌拍在大壯頭上,愉快的笑話道。
“秀兒九歲啦,怪不得上回聽你娘說,要給你說婆家什麼的,跟你說過沒有?”李桑抿了口茶。
“說過,上個月,學里的魏師娘,說要給我說門親,說家里有鋪子有地,家底厚得很,逢年過節,都是一人一綢子裳的。
我娘跟韓嬸子,還有谷嬸子們,就去打聽了,家底是厚的,可那家里,當爹的打他娘,他大哥也打他嫂子。
我娘就說不行,但凡打媳婦的人家,都不行。”秀兒很像張貓,說話和做事一樣,干脆利落極了。
“我娘也這麼說,說以后給我挑婆家,頭一樣就是不能打媳婦,第二樣是婆婆不能太厲害,還有就是能養家,有這三條就行。”曼姐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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