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全。”李桑頭往鍋里看了看。
“都是咱家年貨！”小陸子搶話最快。
“有青蒜沒有？”李桑看著大常問了句。
“有有有！”黑馬搶話答道。
“切碎，起鍋時撒一把。”李桑吩咐了句，走過去蹲在米瞎子旁邊，“怎麼樣了？”
“傾半國之力，你說怎麼樣？”米瞎子斜了李桑一眼，“小的那個好了，打了十來支小箭，一會兒你試試準頭，那箭沒有尾羽，往哪兒飛，得試了才知道。”
“吃飯！吃飯！”竄條一頭撲過來，了兩聲，趕再撲回去。
他壞了。
……………………
李桑出帥帳，顧曦和文誠細細計算盤算之后，呼啦啦退出去的諸將，再次被召集過來。
等顧曦忙過一陣子，已經將近午末。
如意立刻送了飯菜進來。
“李姑娘醒了嗎？請過來一起用飯。”顧曦一邊凈手，一邊吩咐如意。
“李姑娘午正就醒了，和常爺他們一起吃過飯，剛剛和米先生，帶著幾個工匠，出營試弩去了。文將軍也跟著過去了。”如意急忙稟報。
顧曦噢了一聲，文誠看著顧曦笑道：“一會兒咱們也去看看吧，米先生那兩把弩，很不一般，箭沉而小，他說是專為李大當家準備的。”
顧曦嗯了一聲，和文誠對坐吃飯。
很快吃了飯，兩人出來，出了營地，上馬小跑沒多遠，就看到了李桑等人。
螞蚱小陸子等人分的很散，蹲在地上不知道干什麼。
大常拎著張嶄新的鋼弩，站在李桑后面，李桑彎著腰，黑馬也彎著腰，看著在地上蹲了一圈兒的米瞎子和幾個工匠。
文順之正從幾百步后，一步一步往回走。
“你們試的怎麼樣？”離了幾十步遠，文誠先揚聲問道。
幾個工匠急忙站起來，跪倒在地。
“還好。”李桑轉過，笑道。
文順之揮了下手，依舊一步一步的往回數，不過步子快了很多。
“箭還得改改，不夠沉。”米瞎子蹲著沒，手里著六七寸長的小箭。
“大當家的準頭太好了！”文順之數到米瞎子蹲著的地方，沖跑過來，興的兩眼亮閃，手里托著只大的野鴿子，“足足六百步，您看看。”
文順之將鴿子托給顧曦。
“六百步？”文誠驚訝極了，“這弩……”
“不是這弩，是人，也就能有這準頭，這弩，這箭，專給用的。”米瞎子舉著小箭，沒好氣道。
他對文誠一直沒好氣。
“這準頭……”顧曦看著穿而過的鴿子。
“試了十箭，箭箭如此！”文順之一臉仰視的看著李桑。
顧曦從鴿子看到李桑，再從李桑看向六百步外，再看回李桑，屏著氣問道：“守真說這是連弩，幾箭連發？連發時也是這樣的準頭？幾息一箭？裝箭呢？要幾息？你能連開幾次？”
李桑被顧曦連珠炮般的一串兒問，問的上后仰。
“我再試一次你看看吧。把弩給我。”李桑從大常手里拿過弩，黑馬急忙把手里一把小箭遞過去。
文順之揚聲指揮諸親衛，將標靶放到六百步外。
李桑上好箭，用力拉開弩弦，平托起弩，扣板機，沉重的黑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連綿不斷。
“五息，十箭！”文誠沖李桑欠，他實在是佩服極了。
“拿過來拿過來！”米瞎子沖遠的親衛揮著手。
親衛扛著標靶跑回來，見顧曦揮手示意了，將標靶放到米瞎子面前。
顧曦長脖子，看著圍在標靶圓心不遠，幾乎穿靶而出的小箭。
“你們過來，看看，這箭第二回 用，偏的更厲害了，這回明顯多了。“米瞎子招手那幾個工匠。
“米先生說，但凡沒釘在圓心正中，那必定是箭沒做好。”文順之和顧曦解釋了句，攤著手，一臉笑。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準頭，已經極其罕見了，箭箭正中紅心，有點笑話兒了。
顧曦盯著橫放在地上的一排標靶，仿佛沒聽到文順之的話，看了一會兒，顧曦往后退了兩步，呆站了一會兒，轉看向文誠，“咱們的策略，要變一變！走！”
顧曦沖出兩步，猛然頓住，回頭沖到李桑面前，看著，片刻，出笑容，“等我想好再跟你說！我先回去，晚上想吃什麼，只管吩咐如意。”
“晚上吃薺菜餃子。”李桑指了指散在四周的小陸子等人。
顧曦呆了一瞬，失笑出聲，“送一碗給我嘗嘗。”
“好。”李桑笑應，看向文誠道：“文先生也嘗嘗？”
“好啊。”文誠欠笑應，下意識的看了眼顧曦。
顧曦和文誠匆匆來匆匆去，米瞎子指揮著李桑，箭出去，拿回來，再出去，再拿回來，來來回回了十好幾回，總算是滿意了。
一行人，小陸子幾個提著幾大筐鮮的薺菜，一群親衛扛著破爛的標靶，黑馬和大頭螞蚱三個，一路上嗷嗷著，往營地回去。
顧曦那間帥帳，隔老遠都能到那份急促張。
李桑讓大常等人把鍋灶移的遠離帥帳。
大常幾個忙著和面，調餡包餃子，李桑調了一盆調料，將剛殺好的半只羊腌上，再慢慢悠悠串好了一大盆個頭巨大的羊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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