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夏桐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慕斯年剛要手把夏桐抱起來,夏桐便醒了。
「你回來了?」夏桐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
「你吃飯了沒有?」夏桐又問。
「吃過了,來,乖,上床睡去。」慕斯年還是把夏桐抱上了樓,送進了自己的房間。見夏桐坐在床上,睡意全無,眼睛溜溜地圍著自己轉,慕斯年也不說什麼,忍著笑意,先進了浴室。
等慕斯年從浴室出來,夏桐終是忍不住,問道:「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呵呵,桐桐還是沒忍住,怎麼辦呢?桐桐已經被我吃了,這下想不嫁給我也不行了。」慕斯年抱著夏桐,頓覺一天的疲倦盡消。
「啊,你真的……」夏桐說不失是假的,畢竟是自己的第一次,雖然對方是慕斯年,可夏桐心裏還是失落,也不知怎麼,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慕斯年一開始見夏桐低頭,還奇怪怎麼會如此平靜,直到的眼淚落在自己手上,慕斯年才慌了神。
「怎麼了?桐桐,你不願意?」慕斯年心裏也有些失,在他看來,兩個人都這麼親了,這種事是水到渠,早晚要做的。自己已經忍了這麼久,夏桐也該諒下自己的不易,難道夏桐還有別的什麼想法?
夏桐沒有看到慕斯年眼裏的失,低著頭,想了想,搖搖頭,抹了下眼淚,說:「我也不是不願意。就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就這樣,你不尊重我。」
慕斯年聽了這話才覺得自己的心臟歸了位,用指腹替夏桐了眼淚,抱了,說:「傻瓜,我答應你的事,肯定會做到。昨天是我住在這裏,老人家也不知怎麼回事。見我做了這麼久的和尚,憋得腦門上都是包,非要把我們們兩個送做堆,我沒辦法,只得想個招應對。」
「你?」夏桐把頭抬起來。眼角還掛著幾滴淚珠,看得慕斯年這個心疼。趕把事解釋了一遍。
原來昨天晚上。慕斯年看見了那條白巾之後,坐在夏桐的邊,低頭看著睡的夏桐,沉思了好一會,才想出了一個既不傷害夏桐又能把糊弄過去的辦法。
「來,給你看看昨晚的錄像。」慕斯年打開自己的手機。
鏡頭裏的慕斯年對著睡的夏桐說:「桐桐。怎麼辦呢?我還是不捨得讓你傷心讓你失,只好委屈我自己了,乖啊,以後記得補償我。」
慕斯年在房間了找了一圈。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便去了書房,取了夏桐的一繡花針,回到房間,拿起繡花針,對著自己的左手食指扎了下去,出了五六滴撒在白巾上。
「好像有些?」慕斯年自言自語了一句,又換了一手指,再出了七八滴。
「小東西,你就折磨我吧,十指連心呢,你等著,什麼時候你清醒了我非得好好討回來。」慕斯年咬著牙著自己的手指頭,什麼時候他慕斯年混到這地步了,能看不能吃也就罷了,居然還要用自己的去哄騙自己最親的。
完,慕斯年把巾扔一邊,也不敢再抱著夏桐,只是在夏桐邊躺下來。
因為心裏有事,加上晚上又確實吃了不什麼鹿鞭,慕斯年只覺得上燥熱不堪,剛躺下沒幾分鐘又起來沖了個涼水澡。
「昨晚可把我害慘了,折騰來折騰去,我才剛瞇了會眼睛,天便亮了。我想著趕把送走,要不然見了你又會餡。」慕斯年說。
「你也太欺負人了吧?把我們們兩個送作堆,還要看我的落紅,這跟你以前的母親有什麼區別?」夏桐生氣了,怎麼自己遇到的都是這麼欺負人的極品呢?
第一世被余浩的媽媽得去了古代,第二世被慕容的母親得回了現代,這一世等待自己的又是什麼?
「斯年,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做我自己的草吧,我害怕。」夏桐把前兩世的經歷說了。
「好,總之我陪著你就是了,進不了慕家的門就不進,大不了我們們自己努力,開創一個豪門就是了。」慕斯年對未來也不是沒有一點規劃。
「呸,你說的倒容易。」
見夏桐破涕為笑,慕斯年又替自己的解釋說:「桐桐,我本來就是沒落的貴族,說以前府里的嬤嬤都這樣教過,那麼大歲數,我不好跟犟,加上我本來就是一手帶大的,所以我才想了個法子騙。你放心,我這不是假的嗎?真的我誰也不給看,我自己留著。」
如果可能,慕斯年不希夏桐跟自己的惡,畢竟他是一手帶大的,在慕家還是很有分量的。
儘管慕斯年的解釋比較誠懇,可是夏桐仍是覺得心裏不舒服,這老太太也太欺負人了,難怪昨晚一直要灌自己酒,看來早就算計好了。
「桐桐,乖,不氣,我為了你騙了,可見在我心裏還是你最重要。」慕斯年見夏桐似乎還在生氣,只得耐心又哄上了。
「你雖然騙了,可是不清楚啊,以為是真的,覺得你對我也不過如此,這樣不更得看輕我了?」夏桐還是覺得這事不妥,心裏堵著一口氣出不來。
慕斯年聽了夏桐的話,想了想,說:「寶貝對不起,是我思慮不周,我只想著怎麼把糊弄過去,卻忘了考慮這事的後果。不過這樣也歪打正著了,如果他們認為你在我心裏不重要,正好不會來找你的麻煩,我們們也能多騰出點時間來做自己的事,也許兩三年後,我們們也就有足夠的力量跟他們抗衡。」
夏桐雖然對老太太不滿,可是慕斯年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看著他做小伏低地哄自己,夏桐心裏也怪不落忍的,便推開他說:「這麼晚回來,肯定累了,去洗個澡,我給你弄點宵夜吧。」
「好,晚上也確實沒吃好,煮碗餛飩便行。」慕斯年惦記著早些回來看夏桐,便拒絕了和他們去宵夜。
「桐桐,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說,五月八號有一場業餘圍棋商業比賽,你在日本的時候我替你報名了,地點就在海淀區的一家棋社,比賽不分男,獎金是八萬元,主辦方是為了吸引點人氣,藉著這次宣傳的機會把名氣搞大些。」
「你不說我還忘了,學校找我了,讓我去參加七月份在上海舉辦的y氏杯大學生圍棋大賽,有團有個人。本來我還打算在家多住一些日子好搬家的,可學校說,最好是集訓一下,所以我只能在這裏等著去上海,比賽完了直接回家,我擔心到時搬家都來不及,奧運會之前還要趕回來做志願者。」
慕斯年一聽夏桐放假要在北京多住半個月,他忙說:「比賽完了我陪你回家,搬家的事有我呢,放心。」
「你?」夏桐想著又把他帶回老家,這次婆婆應該能接他了吧?
「到我們們家可是要幹活的。」夏桐狡黠地笑了笑。
「小沒良心的,我做得還嗎?」慕斯年夏桐的臉。
兩人說了會話,慕斯年見夏桐心好多了,這才各自回房睡覺了。
八號的商業比賽,夏桐很輕鬆地拿到了那八萬塊錢獎金,加上這段時間總算補完了一件吉服,從程毓那換了五萬塊錢回來,夏桐理了一下自己的帳,有三十七萬元。
夏桐看了看景園小區的二期工程,期房的房價起價為一萬八,均價破了兩萬,比慕斯年八個月前買的時候漲了每平米漲了二千多,聽慕斯年的意思,北京的房價肯定還得看漲,這地段這麼好,漲幅肯定不會小。
夏桐想按揭買兩套面對面的房子,將來自己婆婆和夏樟來了,跟杜鵑他們住對門,婆婆也不會因為一個人不認識語言又不通而覺得孤單彆扭,可是夏桐手裏的錢付一套首付都不夠。
夏桐正糾結著怎麼掙錢時,一件突如其來的大慘劇發生了,汶川地震了。
5月12號下午剛從別人口中知道這個消息時,夏桐還在上課,沒想到這次事件有多嚴重,隨著事件不斷深的報道,大家才知道這次災難有多重。
這天晚上誰也沒有出去約會,都在宿舍上網,關注著汶川那邊的消息,看著一幅幅滿目廢墟的照片,一個個人肺腑的救援故事,一楠坐不住了,說:「不行,我要親自去一趟汶川。」
「你瘋了,怎麼去?你去能做什麼?」秦敏珠問。
「我力好,好,我怎麼不能去救人?幫著抬人總是可以的。」
「你去我也去。」許穎說。
「那我也去。」夏桐也想出一份力。
「你們三個就別跟著添了,一楠是學生會的,帶著大家去募捐,這比你親自去汶川要實際的多。」金昕說。
這時,秦敏珠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沒接,對方又打了一遍,三遍後秦敏珠一直沒接,對方沒再打,發了一個短訊,秦敏珠看了后飛快地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