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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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彤一走,慕斯年便要回景園,他必須回來陪夏桐過生日,常若善自然不同意。

「斯年,這半個月你在家不也好好的,聽媽媽話,不喜歡江紫蓉不喜歡林曉彤,媽媽也不你,以後會有更好的。那個夏桐,咱們就忘了吧,如果你覺得愧對,你就把你新買的那套房子給,也算跟好了一場。」

「媽,你哪隻眼睛看出我這半個月不錯?你什麼時候真正關心過我?我不開心我吃不下飯我忍著疼痛我上髒了,這些你哪件看在眼裏?你想要的從來是兒子出息了,兒子不能丟了你的臉面,別的你關心過我什麼?」慕斯年忍了半個月,肚子裏的火終於發了。

「混賬,你眼睛裏除了夏桐,你還有誰?」慕建國把手裏的茶杯扔了過去,砸中了慕斯年的肩膀,幸好是杯子裏的水不燙,杯子也是落地后才碎的。

「好了,好了讓他出去幾天吧,跟你們說了很多次,這麼大的人不要再管了,斯年在國十年,你們管了什麼,孩子不照樣有出息?依我說,他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金雛說話了。

夏桐的生日不讓慕斯年出門是不可能的,金雛的意思就是放任慕斯年,如果他能跟夏桐分手當然更好了,如果不能,夏桐這個孩子也不是那種真的拿不出手的,一個慕斯年願意,總歸是自己孫子幸福最重要。

常若善一聽這話急了,說:「媽,每次你都這樣,我們們一說斯年的事,你就替他說話,讓我們們怎麼管?斯年變今天這個樣子。跟你平時慣他有很大的關係。」

「住,你說什麼呢?」慕建國瞪了一眼常若善。

「讓說讓說,我知道在心裏也憋了很多年,你不是就想說,我沒把斯年帶好,你把斯遠教好了嗎?斯年小的時候的確淘氣,不如斯遠乖巧聽話,可是那是孩子的天,只要孩子本質不壞,肯上進。從政從商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瞧著這樣更好。」金雛的心裏一直認為慕斯年不比慕斯遠差,這個孩子有魄力,做什麼都行。

因為金雛的支持,慕建國不好阻攔,所以慕斯年從慕家搬了出來。

當然。詳細的吵架容慕斯遠並沒有告訴夏桐,只是說了慕斯年在慕家發生了一點不愉快。希夏桐好好照顧慕斯年。讓他開心些把傷養好。

「慕大哥放心吧,我會的。」

夏桐拿了東西出來,慕斯遠看著夏桐的背影,忍不住追上來問了一句:「夏桐,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夏桐見他一臉嚴肅,便笑了。說:「問吧,不就是一個問題嗎?」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我們們家一直不接你。你預備怎麼辦?」

「這個問題你媽媽也問過。我答應過斯年,能陪他走多遠便走多遠,走不了便不走了。」夏桐抬頭看看頭上灰濛濛的天,笑了笑。

「夏桐,請你一直陪著他好不好?他真的不能沒有你。」慕斯遠看見夏桐的笑容,笑容里有著淡淡的憂傷,不知為什麼他心底生出一片悲涼,他想起了那天慕斯年眼睛裏哀慟。

如果有一天夏桐真的離開,慕斯遠不敢想像那眼睛裏的絕,以及那無法負荷的心臟,會不會真的把慕斯年打倒?不,他不能冒這個險,他不能失去慕斯年這個唯一的弟弟,不能。

夏桐回到景園的時候,發現家裏已經收拾一新,餐廳有做好的飯菜,打開冰箱,冰箱裏滿滿的,夏桐幾步跑上樓,慕斯年在床上抱著筆記本忙著。

「家裏誰來過了?」

「哦,我讓王書帶著公司的清潔工把家裏收拾了一下,順便買了點菜,今天不能出去吃飯,只能委屈你了。」慕斯年拿過拐杖要起來。

慕斯年考慮的是夏桐這些日子要忙著考試,還要做飯要照顧他,家裏這麼大的地方,衛生搞起來很麻煩,以後乾脆讓公司的清潔工來做兼職小時工,省的夏桐忙來忙去的。

「行了,你別下樓了,我們們在樓上吃。」夏桐把慕斯年按住了。

「桐桐,你什麼時候買的服?」

夏桐看了看自己上,是一楠和許穎送的生日禮,一件小背心配白超短,是去年在百盛是看中的,當時夏桐試穿過嫌貴沒捨得買,誰知們兩個記住了,今年非送了夏桐一套,雖然不是一樣的,可是也差不了多,非要夏桐今天穿著。

「換了吧?不是還有不服。」慕斯年也從網上給夏桐買了幾樣,加上吳家送的,夏桐現在的服真的不了,而且還都是不錯的,夏桐本穿不過來,只得把自己買的那幾件都送給了杜鵑。

「是不是太了?可一楠和許穎都說好看,非讓我穿一天,我都答應了。」夏桐也沒有穿過這樣短的外,其實自己也不適應,可是那兩人非要穿一天,夏桐也沒搞明白怎麼回事。

夏桐沒明白,慕斯年明白了,這兩人就是故意讓夏桐穿這麼暴來考驗他慕斯年的忍耐力,要不是因為他的病,慕斯年今天還真打算把夏桐吃了,為了這一天,他籌備了好久,誰知計劃真的趕不上變化,還要再熬二個多月,想起來慕斯年就覺得嘔得慌。

慕斯年再次看了一眼夏桐的大,纖細、修長、白凈,他看完后都有反應了,很想。一想到夏桐著兩條大在學校里晃來晃去,夏桐本來就是y大的名人,該有多男生盯著,慕斯年心裏像吞了一隻蒼蠅,把一楠和許穎兩人恨上了。

那邊一楠和許穎在食堂邊吃飯便笑著打賭,看今天下午夏桐會不會換了那服。

「我賭家老慕肯定不幹,那人可小心眼。」一楠跟慕斯年jiē了幾次,咬著牙說,因為沒佔過一次便宜。

「不會吧,大熱天,學校里都是穿超短超短的,還有穿弔帶背心的,那件上只能算背心,不能算弔帶。」許穎說,在廣州那邊天熱,從小就習慣了穿短子短子。

「夏桐自己都不習慣,不知會不會嚇老慕一跳?話說今天班裏好多男生都驚呆了,你說我明天也換一條超短,試試有沒有這效果。」一楠笑著說。

「去你的,你也不是沒穿過,也有人喜歡看,你的更長,就是不像夏桐那樣白和細。」許穎說完也是一笑。

「你說,我們們兩個是不是太殘忍了些,老慕能看不能吃,會不會把我們們兩個記恨上了?」一楠突然覺得後背有點涼。

「是啊,可惜,本來還想著送一套睡,想看看有什麼後果,這下倒是省了。」許穎捂著笑。

不說一楠和許穎兩個著樂了多久,再說慕斯年和夏桐兩個,吃過了飯,慕斯年讓夏桐午休一會。

「桐桐,下午有什麼課?」慕斯年換了一個策略。

「下午啊,我想想,有兩節,有一節財管,比較重要,我必須去聽課。放心,我下課了就回來陪你。」夏桐趴在慕斯年的上親了他一下,便躺下來睡覺。

慕斯年推開說:「去換一,這樣不舒服。」

夏桐進衛生間換了一,剛睡著沒多久,慕斯年拿著那條超短研究起來,想著怎麼才能不著痕跡地搞壞了,如果把紐扣和拉鏈弄壞了,好像有些太明顯了,想了想,看見床頭的水杯,慕斯年有了主意,把一杯水都倒了上去,至今天穿不了,以後再勸就好勸了。

夏桐醒來后,看見自己的了,也沒多想,倒是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磕了哪裏?我現在就去給你重新倒杯水來。」

「咳咳,不用了,你去上課吧。」慕斯年看著夏桐就忍不住想笑,真是一個傻妞。

夏桐給慕斯年倒了一杯水,便急匆匆地找了一條及膝白子去了學校。

一楠和許穎看了一眼,相視一笑,倒也沒有拉著夏桐追問,一楠只是追著讓許穎請去吃一頓哈達斯。

「今晚我請客。」秦敏珠說。

「你?你有什麼好事?」一楠問。

夏桐一看秦敏珠的笑,便說:「我猜到了,你家尹實回來了。」

「啊,什麼時候?兩人和好了?」許穎問。

「你不是說死也不回頭的嗎?」唐闐問。

「是說過這話,可是這次在汶川,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給發短訊,發那些他瞬間對生命的悟,我們們兩個都被那些堅強的生命和脆弱的生命所打,以前的那些計較都不重要了。」秦敏珠說。

「張玲寫了一本,香港的淪陷全了白流蘇和范柳原,我倒是沒想到汶川地震全了你秦敏珠和尹實。」唐闐的話有些嘲諷的意味。

「話不能這樣說,如果可能,我寧可不要這種全。那是多條鮮活的生命,多個支離破碎的家庭,我們們沒有親眼見到的人是無法知那種震撼的,尹實說有好幾次他都支持不下去,靠著每日給我發短訊來緩解那種力。所以我決定了,今年暑假,我一定陪著他再走一趟汶川。」

秦敏珠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兩人對生命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和悟,而這種理解和悟會讓他們更珍惜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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