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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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毓的話把一楠搞糊塗了,「什麼你的我的,七八糟的。」

程毓一看慕斯年和夏桐離他有一段距離,便小聲說:「妹妹,這麼跟你說吧,這世上沒有絕對一不變值得信任的東西,瘸子的錢是瘸子的。」

後面的話程毓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慕斯年都沒有告訴夏桐他有多財產,怎麼可能會說慕斯年的錢就是夏桐的錢呢?

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即便結了婚,丈夫的財產也不等於妻子的財產,現在這年頭,結婚離婚家外有家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所以只能說這丫頭單純,跟夏桐一樣,以為兩人在一起就是天長地久,

程毓張口閉口的瘸子,慕斯年和夏桐都習慣了,懶得跟他計較,越計較他越來勁,不得看到慕斯年跳腳。可是一楠不高興了,覺得程毓故意拿人家的痛來開玩笑很沒有水準,往大了說是沒有道德。

「你能不能別張口閉口瘸子瘸子的?」一楠翻了個白眼。

「瘸子都不生氣,你生哪門子氣?莫非?」程毓湊到一楠邊開起了一楠的玩笑。

「老慕是我妹夫,俺可是有主的人。」一楠嫌棄地離開程毓幾步遠。

程毓一看自己被嫌棄了,假裝自己的心,說:「哎呀,我這顆玻璃心呀,又碎了。」

「是玻璃人心。」一楠更正了下,許穎幾個著轉過去笑,這是們幾個私底下的一個笑話,玻璃人跟一個意思,看程毓這打扮和長相還有點像。

「嘿嘿,丫頭,什麼意思?」

「誇您呢。」一楠面不改

慕斯年聽明白了。夏桐跟他說起過這笑話,所以他回過頭來打量了一眼,說:「是那麼一回事。」

程毓腦子轉得快,明顯覺察到不對勁,略微一思索便想起了玻璃是什麼意思,玻璃人也就明白了。

「楊一楠,你等著,我會讓你記住我到底是不是男人。」程毓對著一楠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程董,你思想真邪惡,你想哪裏去了。你自己說的玻璃心,我看您長得這麼眉目清朗,比我們們生還漂亮,所以才誇您一句玻璃人心,您都聯想到什麼了?只有自己思想邪惡的人才會把別人也想得這麼邪惡。俺可是再純潔不過的了。」一楠說完走到了夏桐邊。

到了停車場,程毓非要讓一楠上他的車。一楠死活不幹。拉著許穎上了慕斯年的車,大家去了附近的一家有名的贛菜館,說是要吃瓦罐和瓦罐魚。

這是慕斯年提出來的,因為他知道夏桐還是喜歡吃辣味的東西,加上關杉和關蓮也是江西人,不如乾脆就吃江西菜。

飯桌上。關蓮和李青雲想跟慕斯年說點什麼也找不到機會,因為慕斯年對他們一直淡淡的,加上旁邊還有夏桐同學一大桌,鬨哄的。

「斯年。上次你住院,我們們想去看看你也進不去,讓夏桐給你捎點東西這孩子非說不用,真是不好意思,這樣吧,改天等你好了,我們們大家好好聚聚。」關蓮說,這次聰明地把慕董換了斯年。

「您客氣了,是我跟夏桐說不要的。」

「哎呀,斯年,是你跟我們們客氣,我們們做長輩的,去看看你還不是應該的嗎?以後我們們就是一家人,夏桐的媽媽從小就是我帶大的,兒跟我自己的兒沒什麼兩樣。以前的事是我們們糊塗,總是顧忌著老人的不了刺激,不敢把夏桐帶到邊。現在好了,我父親那也想明白了,以後夏桐呀,有我們們這些舅舅姨媽關照,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關蓮的話讓慕斯年眉頭微微一擰,他看了看一眼夏桐,見夏桐正要開口反駁,他把手覆在夏桐手上,輕拍了一下,說:「姨媽可真會說笑,夏桐是我的朋友,自然由我來關照。」

關杉也覺得關蓮的話不妥,看了一眼說:「夏桐這個孩子哪裏用得著我們們關照?你關照了什麼?」

關蓮一眼瞥見葉茜紅在嘲笑,心下一惱,說:「大哥這話說的,我做什麼還不都是看著你嗎?」

關杉沒有搭理,端起了酒杯對夏桐說:「夏桐,這些年舅舅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媽媽,你是個好孩子,可惜舅舅知道得太晚了。舅舅幫不上你什麼忙,不過能看著你靠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舅舅既是開心又是慚愧,舅舅希你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關杉說完眼睛裏轉著眼淚,他為自己這些年對夏桐姐弟的忽略而慚愧,也為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妹妹而心疼,看著眼前的夏桐,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關荷年輕那會來,那麼麗乖巧的小妹,還沒等到父母兄姐的一聲原諒便走了,怎麼不讓他心酸落淚?

「舅舅放心,夏桐有我呢。」慕斯年見關杉落淚,不管怎麼樣,關杉的話有幾分誠意和悔意,慕斯年自然不會再苛求更多。

「斯年,聽說你是投資票債券的,最近有行嗎?我手裏好幾隻票都被套住了。」李青雲見氣氛有些悶,便換了一個話題。

「這個說不好,誰也不敢打包票。」

「那你手裏有什麼票呢?」李青雲不死心。

「我現在手裏沒有票。」

「你們在這吃,我找喝酒去。」程毓懶得聽下去,端起酒杯去找一楠了。

飯後,關蓮說要夏桐跟著去關家住幾天,好好放鬆幾天,關杉聽了也忙邀請,「我搬了新家,這次多出了一間客房,你還沒去過呢。」

「啊,這麼快?」夏桐記得從日本回來還沒靜呢。

「不快,你都多久沒去我那裏了,剛搬沒幾天。」

「以後有時間再去,我報名參加奧運志願者了,真沒時間去。」夏桐婉拒了。

「就是,改日我好了,親自帶夏桐去恭賀喬遷之喜。」慕斯年忙說。

「好,我們們就等著了,夏桐,舅媽厚著臉皮跟你討一樣賀禮,給我們們家客廳寫一幅字。」葉茜紅說。

夏桐聽明白的意思是不想讓自己花錢買賀禮,便笑著答應了。

回到家裏,夏桐把賽場上發生的事告訴了慕斯年。

原來,前一天夏桐和田中惠子比賽結束后,田中惠子當作井上櫻和樸慧珍幾人的面,用漢語對夏桐說:「聽說你琴棋書畫樣樣通,真了不起,像個古代的大家閨秀,你該不是從古代穿越來的吧?」

夏桐不知道的話里有幾分玩笑有幾分猜測,不過這種事越著急否認越不合適,畢竟這種玄幻的事沒有經歷過,別人說出來都不會相信的。想到這裏,夏桐笑著說了一句:「穿越?如果我說是你相信嗎?」

田中惠子見夏桐一笑,也是一笑,說:「我喜歡看穿越的小說,我閑暇的時間除了下棋都用來看小說了,我喜歡看中國的穿越言小說,我的中文就是這樣學會的,越來越好了。」

這本來就是一個笑話,夏桐也沒有當真,當然,夏桐也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山田在背後搞了什麼手腳。可是夏桐看對方的意思,分明只是一句玩笑,所以也沒有往心裏去。

可是今天下棋的時候,李恩英眼看敗局已定,不甘心,便想出一個辦法來干擾夏桐。對夏桐說:「你這麼年紀輕輕,棋風如此老辣,在古代應該學了不年的圍棋吧?」

夏桐當時聽了一愣,因為李恩英說的是中文,等明白過味來便笑著說:「原來你們姐妹都有一個病,輸不起。」

李恩英一聽這話喊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就是看棋要輸了找借口乾擾我,誣衊我嗎?」

「我誣衊你?你不是親口跟惠子承認你是從古代穿越來的?這誣衊?」

「那開玩笑好不好,你聽不懂中文就不要裝懂,輸了棋不丟人,可是像你這樣耍這些低級可恥的手段就丟人。」夏桐有些生氣了,這都什麼人,眼看就要輸了居然能這麼胡攪蠻纏地來敗壞夏桐的名聲和心

李恩英向裁判狀告夏桐侮辱,裁判是個日本人,也懂中文,他自然聽出是李恩英先挑釁的,而且他覺得李恩英的理由無比荒謬,便駁回了李恩英的申辯,李恩英不服,說夏桐本來就是從古代回來的,現代的子有誰能琴棋書畫樣樣通?

「這話又不是我說出來的,是田中惠子說出來的。我問問學了幾年圍棋怎麼了?我犯了什麼錯?」李恩英還要狡辯下去。

裁判最後給了李恩英一張黃牌,如果再啰嗦下去,便直接罰下場。

「斯年,你說是故意搗的還是山田在後面做了手腳?」

「應該不是山田,山田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不敢胡開口,他也知道得罪我也就等於得罪了程毓好幾家,應該只是輸不起了。」

「對了,我出來時聽見有記者用日語和韓語問拉著惠子嘀咕什麼,惠子搖頭。這話的由頭是惠子說出來的,我覺得這個惠子也有些可疑,一般人誰會說出那樣話來?而且,這麼一刻意解釋,我忽然有些拿不準了。」夏桐又有些疑心惠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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