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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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走到麥克風前,也不敢看臺下的觀眾,深吸了一口氣,說:「各位記者、老師和同學們好,我夏桐,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話,有些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還是先給大家講講我的故事吧。我的家庭有些特殊,我一直沒有跟同學們提起過,連我最親近的宿舍同學也沒有提起過。我的祖父是北京大學流力學專業畢業的,我的曾祖是英國劍橋機械製造專業畢業的,他曾經在劍橋做過十年的教授,抗戰勝利后回國,我的高祖,是前清的舉子,也是清末民初小有名氣的書畫家、雕刻家,酷琴棋書畫。」

頓了頓,夏桐接著說:「我說這些的原因就是想告訴大家,我夏桐有今天,跟我自己的家庭有很大關係。由於某些不能說的歷史原因,我的祖父走得很早,我的父親是一個腹子,因為條件有限,不得不放棄了念大學。可是他自聰穎,不想讓人家看輕他,家中有祖父留下的字帖、圍棋以及棋譜,他自學了書法、圍棋和雕刻,因為怕祖母傷心,這些是著學的,後來高中畢業后,迫於生計,開始替別人刻章,大家才知道他原來寫得一手好筆字,我的祖母也才知道,原來父親一直在追逐著祖父的腳步……」

接下來夏桐把自己從五歲開始在父親的指導下練習書法的經歷說了出來,學圍棋和古琴的那段經歷也按照慕斯年的編排說了出來。

「我的媽媽是師範畢業,能歌善舞,會一點水彩畫,我的父母對我期很高,他們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樣,教會了我很多的東西。可惜他們在我八歲那年因為一場意外離開了我。因為對父母的思念。也為了加深對父母的記憶,每天除了念書和幫做家事外,晚上的時間我都用來溫習父母教給我的東西。我跟別的人不一樣,我是為了記住自己的父母才拚命學習這些東西的。」

夏桐說到這裡,眼睛有些潤,抬起頭來,停頓了一會,這時,臺下一片肅靜,那麼多雙眼睛都靜靜地看著夏桐。有的流下了同的眼淚。

「兩年前,我進了大學,那時的自己什麼也不懂,剛到北京甚至不知道要說普通話,就是一個剛從農村出來的小孩。有些向,有些自卑。也有些敏。甚至被同學嘲笑我是養豬妹。報社團的時候,是和同學湊巧隨隨便便報了一個圍棋社,別人問我是幾段的,我本聽不懂,我只是會下圍棋,本沒有段位。也沒有跟別人對決過,只是孤獨時自己跟自己下,反覆地對著棋譜拆解著玩,我不知道自己的水平是高是低。在圍棋社混了半年多。誰也沒見我下過棋。

說出來慚愧,第一次出手下圍棋,是聽說拿到名次有獎金。我想要是能拿到一點獎金,我的就可以輕鬆一些。說實在的,我能有今天的績,我自己也是沒有想到的。此刻,我心裡無比謝自己那一個糊裡糊塗的決定,讓自己進了圍棋社,也謝我們們的社長,拉我報名去參加比賽。

以前我不想跟大家說這些,是不想讓大家同我。可是我一路走到今天,我的心已經足夠的強大了。謝謝那些一路陪我走來的朋友、親人,還有那些一直支持我的同學、朋友、棋迷們。」

夏桐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接下來是記者提問的時間,因為有了前面的鋪墊,記者們並沒有刻意為難夏桐,也有對夏桐祖父的故事興趣的,夏桐笑了笑,只說是歷史原因。不過沒有按慕斯年的意思說把這段故事賣給吳仁越,因為擔心會傳到老家,傳到的耳朵里,夏桐知道這肯定不是看到的。

誰知到了招待會快結束時,一位日本記者問道:「夏小姐,我是一位日本的記者,聽說你在日本時,曾經跟我們們日本國的一位大牌職業男棋手對弈過,聽說你僅以微弱的一子敗北,我想知道的是,你這些年都看了些什麼棋譜?居然能把圍棋鑽研得這麼徹?」

「這位記者先生消息還真靈通,我當時跟你們國的棋手下的那一盤棋,對方看我是一個流之輩,多有些照顧我的面子。至於我看過的棋譜,是我們們家祖父留下的,我有幸帶了過來讓大家看看,這裡還有我們們夏家的藏書章。」

夏桐把棋譜翻給大家看,有幾位記者還特地上前來驗證一下,當然也包括那位日本的記者。

夏桐已經斷定這個人跟山田應該有關係,當時的那場棋賽,本沒有外人知道。看來,這個山田還沒有死心,他以為他手裡的可以拿住夏桐,沒想到慕斯年乾脆把它宣揚了出來,而且這個時間找的真是好,一點也不刻意。

夏桐知道對方不會這樣輕易放過自己,不定還會有什麼問題來刁難自己,想到這裡,夏桐拋開一切雜念,打起十二分的神來應對。

「聽說夏小姐琴棋書畫四樣通,不知夏小姐是否都是自學才呢?夏小姐能有多時間分別來學這些東西,據我所知,中國大陸的學生課業相當的繁重。」

「這位先生,你這個問題我已經在半年前回答過一次了,我可以再一次重申一遍,無論學什麼,總有人學得快有人學得慢,有人做事事半功倍,有人事倍功半,就看一個人的悟和方法,當然,興趣也很重要。我的悟可能在圍棋,你的悟可能在寫文章上。」

「我懂了,夏小姐的確很聰明,可是夏小姐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的古琴是怎麼學的?還有,聽說夏小姐還通刺繡,能不能解釋一下?」

「其實我的古琴只是勉強會彈而已。一開始跟著網路自學了一點,後來在北京拜了一個老師,正式開始學,用告訴你我在哪間藝館拜的是哪一位老師嗎?」

「夏小姐,你好,我是韓國的記者,我想知道,同一個話題,為什麼田中惠子可以認為是玩笑,而李恩英卻不行?你不覺得這樣對李恩英太不公平嗎?」

夏桐看了一眼這個記者,明顯是來為李恩英抱不平的,因為李恩英經過這次事件,被罰一年不得參加各大國際比賽。

「這位先生,李恩英的事不是我所能左右的。說實在的,我剛聽到田中惠子小姐的玩笑,第一反應,嗯,應該是好笑,覺得對方的玩笑蠻與時俱進的,因為現在網路流行穿越。再說了,田中小姐的玩笑是事後開的,可是貴國的李恩英就不一樣了,在一場棋局最關鍵的時候故意出言不遜,又太過執著與糾纏,這就不好笑了,讓我覺得震驚和荒謬,很影響我當時的心,讓人不得不懷疑的用心。」

這時,章老師站起來說,招待會還有五分鐘結束,請大家抓時間問最後一個問題。

「夏小姐,我想知道,你真的是穿越嗎?你相信這世上有靈魂轉世嗎?」問話的仍是剛才的那日本人。

「這位記者先生,我鄭重地說一遍,我不是穿越,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在校大學生,對圍棋有那麼一點稍稍的天賦,麻煩你不要再執著這個問題好不好?」

「如果你不是,你為什麼會召開這個記者會,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這此地無銀三百兩。」這人還不死心。

「我召開這個記者會,是因為謠言對我產生了困擾與不便,如果你周圍有人說你是穿越來的鬼神,你是什麼覺?」

「我?我沒有夏小姐的天賦異稟,我只是普通的記者一個。」

「那請問你的意思,我天賦異稟就是穿越或靈魂轉世了?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靈魂可以轉世投胎,我想那些六七十年前死在你們國家這些強盜的鐵騎和暴行下的千千萬萬中國人的冤魂早該找你們來討一個公道了。」

夏桐的話說得有些激,咬牙切齒的,這位記者聽了頭皮有些發麻,忙說:「這些是政治,我們們不談這些。」

「好,換一個問題,就像剛才我老師說的那樣,如果有人找上門來說他是你家老祖宗從墳墓里爬出來投胎轉世的,你信嗎?我想你第一覺是,這人是個瘋子,估計你會把他打出門去吧?」

夏桐的話讓底下一陣,有學生喊了出來,「把這個神經病記者打出去,什麼玩意,跑到我們們的地盤來撒野,滾出去。」

有人喊了第一聲,在場的是學生居多,早就被剛才夏桐的幾句話挑起了民憤,管里流的畢竟是相同的熱,聽見有人號召,豈有不響應的?

現場的氣氛立刻了,有人把手裡的飲料瓶子砸向剛才的日本記者有橙有可樂還有礦泉水,這位記者上的白襯立刻掛了,一開始還囂著說要控告,後來本沒法開口說話,護著頭狼狽地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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