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哪裡知道夏桐經歷了這些,只是單純地以為夏桐是為好,是心疼,所以拍了拍夏桐的手,說:「我曉得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你給過茉莉錢嗎?」
「錢沒給過,從我這又拿了一件服,就是剛才穿走的這件,是你剛買來的,上面還有商標,見了便拿走了。」
杜鵑邊說邊抬眼看著夏桐,見夏桐生氣,忙說:「我的東西都擺在這裡,三天兩頭過來,看見了什麼順手就要拿,這裡吃飯的人多,我真的不好意思跟吵起來。你放心,以後我會把東西藏起來。」
「你說你,你都是要回家做新娘子的人,我給你買點東西你都留不住,我問你,你回家結婚準備穿什麼,不能只準備一件新嫁吧,難道你還指著你媽媽給你添幾件新裳?」
「沒有,那件紅的半大沒給。好了,我們們兩個再說下去,別人還以為我們們兩個吵架了。」杜鵑把夏桐推到了一楠邊。
「你們兩個還吵起來了?稀奇。」一楠問。
「不是吵架,你們吃,我先去忙了。」杜鵑忙說。
許穎看出夏桐是為茉莉的事不高興,便小聲勸了一句:「杜鵑心善,茉莉總歸是親妹妹,我是沒有親妹妹,可是你有弟弟,你總該明白,這哪有做姐姐的不想對自己弟弟妹妹好的?」
「哼,這可未必,要是換了杜鵑求到茉莉那,茉莉絕對不會手幫杜鵑,你們還記得那次茉莉說什麼,嫌自己的姐姐擺小攤丟人。說不許說出來是姐姐,現在看杜鵑能掙點錢了,主攀上來了。」一楠說。
「好了,不說這些了。」夏桐不想把杜鵑的事拿出來讓大家八卦,不過心裡那口氣沒出。
飯後,夏桐給關茨打了一個電話,在門口等了五六分鐘,關茨便到了,夏桐估計他應該就在附近吃了點東西等自己。
關茨帶夏桐坐到了旁邊的咖啡廳,這個時候。在外面吹著風說話已經有點涼了。
「舅舅讓你來找我的?」夏桐直接問。
「不是,是我自己想來看看你,夏桐,昨晚我爸爸把事告訴我了,對不起。我不知道小姑是那樣走的。」關茨垂著頭,不知該對夏桐說些什麼。可是不來看一眼夏桐。他又覺得放不下。
「知道不知道的都過去了,跟你也沒關係。」
關茨頓了頓,說:「夏桐,我只想知道你怎麼想的?你恨爺爺嗎?你以後還會認他們嗎?」
「我現在也不知道,認應該還會認吧。怎麼說,他們也是給了我媽媽生命的人。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媽媽。」夏桐想起了慕斯年昨晚勸了自己半個晚上,嘆了口氣,就算為了自己的人吧。
夏桐不知道的是此時,慕斯年也正和關杉道別。關杉今天特地給慕斯年打電話,約慕斯年下班后見一面。
關杉倒是先問了一下夏桐昨晚回去后緒如何,聽慕斯年說哭了半個多小時后才平復的,關杉說道:「斯年,謝謝你,謝謝你在邊。」
「不客氣,會是我媳婦。」
「斯年,你能不能好好跟夏桐說說,去看看外公外婆,關家畢竟是的外家。」關杉把自己這次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見慕斯年挑眉,關杉忙解釋說:「我沒有別的意思,不是想靠著你拉扯關家什麼的,我妹妹的事你完全可以不理,我已經警告了。我的意思是我父母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尤其是我母親,剛好一點,我真的擔心再有個什麼好歹,可就過不去這坎了,你能不能勸勸夏桐,就算看著死去的媽媽面上,再去看一眼老人家,一聲外婆吧。」
關杉先是怕慕斯年誤會,忙把關蓮的事撇清楚,然後再求慕斯年勸勸夏桐。
慕斯年聽了看著關杉,大概有個幾秒鐘,關杉卻覺得如芒在背。
「這樣吧,明天我請客,就當我這做外孫婿的慶祝外婆康復吧。」慕斯年開口答應了。
「這個不用,你能把夏桐帶來就行,我們們請客。」關杉鬆了一口氣,喜出外的,忙擺手,沒想到這麼順利。
「不用爭了,地點就在北海後面的17號會館。」慕斯年說完也沒耐跟關杉呆下去。
慕斯年從飯店出來,這一刻突然很想念夏桐,看了一下手錶,估計夏桐也該跟那班同學吃完飯了,便拿出手機給夏桐打電話。
夏桐正跟關茨聊些稀稀拉拉的往事,多半是小時候跟父母在一起時的幸福時,慕斯年的電話便來了,得知夏桐正跟關茨在一起,「你等著,我來接你回家。」
「好。」夏桐的聲音的。
「夏桐,你幸福嗎?」關茨見夏桐放了電話,突然想起昨天李菁菁的話,便口問了出來。
「幸福啊,小時候,爸爸媽媽很疼我和小樟,後來,也盡心儘力照顧我們們,給我和小樟撐起一個家,現在,我邊有斯年,一路走來,我從來不曾缺失過,怎麼會不幸福?」
「夏桐,我懂了,你跟菁菁真的太不一樣了,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幸福?」關茨嘆一聲。
「你也很好啊。」夏桐笑了笑,關茨個溫和、嚴謹,沒有太多的質追求,是個埋頭做科研的料。
「我有什麼好的?到現在一事無,還在靠父母養著。」關茨說起這個有點沮喪。
「話不能這樣說,你有點妄自菲薄了,我覺得你有耐心有恆心,有自己的目標和追求,能耐得住寂寞,不被外界的東西所搖,將來假以時日,你一定是航天領域的一顆新星。等你出名后,我就會跟人家介紹說,哦,那個科學家關茨,就是我的表哥。」夏桐故意逗逗關茨開心,表有些誇張,倒是也真的把關茨逗笑了。
「我是來安你的,怎麼變你安我了?」關茨了自己的腦袋。
「誰安誰不都一樣?」
「斯年來了,我們們就別在這互捧了,走吧。」關茨起。
兩人向門口走去,斯年出手來牽住了夏桐的手。
三個人誰也沒看到,在夏桐的後,就在剛才關茨的椅子後面,坐著的是居然是林岑自己一個人。
林岑也是湊巧,今天來y大拜訪一位老教授,出大門時,看見學校門口的這家咖啡廳,想進來歇歇腳,順便懷念一下自己的大學時,剛坐下沒幾分鐘,便聽到了夏桐和關茨說話的聲音。
夏桐進來時,看見林岑對面沒人,哪裡會想到林岑自己一個人靠在火車椅上慢慢品咖啡。
林岑聽到了全部夏桐和關茨的對話,這才知道夏桐原來有著這樣凄慘的世,難得是夏桐還能如此豁達。夏桐那的一句話「一路走來,我從來不曾缺失過,怎麼會不幸福?」再一次打了林岑。
這個孩子真的不錯,他沒有看走眼,難怪慕斯年會為了放棄和林家合作的機會,甚至對林家提出的條件本不予考慮就拒絕了。
慕家會接夏桐嗎?林岑好想知道這個答案。
慕斯年對夏桐是認真的,他林岑晚了一步。當然,也不是一點機會沒有,如果慕家不肯接夏桐,像夏桐的孩,是不會去做第三者的,所以到時只能是和慕斯年一拍兩散。還有,最好是能說服慕斯年接林家的投資。
林岑坐在原地分析著慕斯年和夏桐的可能,以及林慕兩家合作的可能,夏桐和慕斯年是一點也不知道,兩人都被林岑惦記上了。
慕斯年和夏桐回到家以後,慕斯年仔細看了眼夏桐的表,好像開朗了些,便問:「和關茨說了些什麼?」
「他問我還認不認外公外婆,後來又隨便扯了些,我問他怎麼不出國深造,他說他專業一般況下不允許出國。」
「桐桐,明天晚上不要有別的安排,我們們請你外公外婆吃飯,慶祝外婆老人家康復。」
慕斯年說完見夏桐不樂意,便摟著夏桐又說:「你舅舅今天找我了,說你外婆況不太好,你也說了,畢竟是給過你媽媽生命的人,如果你媽媽天上有知,肯定是希你外婆能安安穩穩地過一個晚年,當然更希你能平安幸福。我們們花了這麼大的力和財力,好容易把治好了,媽媽知道得多高興,可如果再犯病,我們們就白忙了一場,事又回到原點,還搭進去你的仇恨,太不劃算了。」
夏桐聽了慕斯年的話,沒做聲,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什麼來。
「你舅舅那人,我覺得以前是自私了些,但是現在醒悟過來了,就平常心對待吧,你姨媽那一家人,還是搭理他們,那是真正的自私冷。」
「姨媽,對了,我想起來了,姨媽好像問了一句話,我外婆這次的治療費用誰掏錢?說是花了很多錢?」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我們們就當替媽媽盡了心,這錢我們們出了。以後外公外婆有事,我們們替媽媽出一份力,別人就不管了。」
「好吧。」
夏桐本來想說這治療費用三家均攤,可是考慮到外婆是因為媽媽才變這樣,也就把話咽了回去,算了,再計較媽媽也是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