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形容不出自己此時的心來,除了心慌,還夾帶了滿滿的恐懼。
凌呈羨快步往前走,任苒想要扯住他的手臂,但男人腳步很快,追都追不上。
凌呈羨到了櫃跟前,手拉開一扇櫃門,任苒擋在他前,可擋不住那扇已經開了的門。
垂在側的手掌攥起來,凌呈羨視線越過頭頂往裡看,臉刷得變了。
任苒見狀,乾脆大大方方從凌呈羨前讓開,男人將另一扇櫃門也拉開,目盯著掛在裡面的兩套睡。
一套男式,一套式,此時正地依偎在一起。
任苒抬起眼簾,杏眸不由圓睜,裡頭哪有什麼霍銘的影。
但是不可能啊,這房間里再也沒有能躲人的地方了,他又能去哪呢?
「滿意了?」任苒揚聲質問,「你可真會找借口啊,反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要進門來,對吧?四這厚臉皮是從小就養的嗎?還是不懂察言觀,看不出你在這有多麼的多餘?」
凌呈羨往後退了步,轉又出去了,他走到客臥門口,任苒倚在門口沖著他的背影說道,「我有時候晚上要加班,他睡眠不好,我要回來的晚,我們就會分開睡。」
凌呈羨好像是過來自取其辱的,這個房子就這麼點地方,要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個大活人本就不可能。
任苒也是心不在焉的,不知道霍銘是如何的。走到臺上往下看,看到下面停了輛車,夏舒雯等得焦急,這會正站在車旁時不時往上看。
儘管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但夏舒雯那畏畏的樣子,任苒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回到客廳,正好凌呈羨從房間里走出來。
「四從哪聽來的風言風語,以為我這兒還能藏著別人?我就算真那麼耐不住寂寞,我也不會讓兩個男人同時進我的門吧?你把我看了什麼?」
凌呈羨神倨傲,哪怕被人用這樣的話砸在臉上,他都沒有一點被激怒的樣子。
「也許有人就是想要讓你覺得,我是個爛人、賤人,這樣四就不用再糾纏我了。這個想法不錯啊,不過下次最好讓提前跟我通個氣,如果這樣真能有用的話,我一定會好好配合的。」
凌呈羨拉開門走了出去,甩門的力道震得門框都在抖。
他下了樓,夏舒雯看到他出來,忙走上前。「四,是不是……「
凌呈羨一個厲掃到臉上,「今晚就從你現在的房子里搬出去。」
「什麼?」夏舒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句話,明明是看著霍銘進去的,「四,真的有人跟任醫生在一起,我沒有瞎說。」
凌呈羨越過快步往前走,夏舒雯不甘心,腳步急促地跟在他邊。「四,有關我的那些照片都不是真的,我只想求你幫我解決一次……」
夏舒雯從斜的包里拿出一疊照片,並將它們塞到了凌呈羨的手裡。
「你說你看到有人跟一起上了樓,那個人不是沈琰,那是誰?」
夏舒雯要不是有把柄在任苒手裡,早就將霍銘的事說出來了。「我……我不認識。」
「那他長什麼樣?你既然說了是另一個男人,就說明你看清了他的長相。」
夏舒雯張地吞咽下口水,看樣子凌呈羨方才上去,並沒撞見那個人。「他說不定提前得到消息,藏起來了,但他肯定還在這棟樓里,四,你趕讓人調監控……」
凌呈羨冷笑著盯向,「你真的看見了?」
「是,我真的看見了。」
男人上前一步。「真的看見了?」
他眼神咄咄人,夏舒雯被他盯得渾皮疙瘩都起來了,「任醫生這次回來,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邊進進出出的那些男人,四要好好查查……」
凌呈羨看都沒看手裡的照片一眼,將它們統統砸在了夏舒雯的臉上,那些邊邊角角又又尖,捂著眼睛往下蹲。
凌呈羨垂首睇了眼人的慘樣,「你識相點自己搬走,別讓我喊了人將你丟出去!」
夏舒雯眼睛被照片給割到,痛得不住淌眼淚,上前想要抱住凌呈羨的,男人轉給了一腳。
「滾開!」
「四,你相信我,我說得都是真的。」
任苒從臺上往下看,眼裡藏匿了幾許幸災樂禍,人就是這樣的,一旦不想相信對方說的話,那所有的真話到了他耳朵里,都了謊言。
收回視線,穿著拖鞋又回了房間,里裡外外找了一遍都沒找到霍銘。
真的活見鬼了。
沈琰進來時,見盤膝坐在地板上,「怎麼了?」
「他本不可能出這個屋子,他去哪了?」
沈琰走到櫃跟前,櫃門是敞開著的,他將掛著的一排服推到旁邊,他半個子鑽進去,用力將柜子的一塊板往旁邊拉。
任苒怎麼都沒想到那塊板居然被拉開了,霍銘彎腰從裡面走了出來,任苒驚愕不已,「這……」
「這是暗門。」
「所以我一直沒看到對門的鄰居,是因為那一戶本沒人住,是嗎?」
沈琰將櫃門恢復至原樣,任苒看著他至今還淤青的臉,沉了聲問道,「那天凌呈羨找過來,你為什麼不從這裡走?」
霍銘沒說話,沈琰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為什麼要走?我在這的目的就是要讓他發現我。」
任苒聞言,心裡更加不是滋味,沈琰的出現,就像是將一個化膿的傷口徹底撕破了,這應該是好事,只是苦了他。
夏舒雯坐在地上許久沒起,旁邊有人經過,慌忙將撒在地上的照片都撿起來。
將那些照片地抱在懷裡,這會記起了傅城擎的話,不能這樣被下去,要儘快找到任苒的把柄才行。
那個把柄必須是致命的,要是實在找不到,就給弄一個出來!
任苒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要讓乖乖地自己爬回地獄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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