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逼真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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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在學校上課, 回家還有個家教,棠星一度覺得自己的生活像一個滾的車軸, 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就連夢裡都在背書啃題。

但他又不敢停下來, 他怕停下來, 之後想要再拾起來,只會更累。

反正都有要承的,早做完早了事。

有時候孟雲舟都看不過去,會強製把他從書桌前拉走,陪著他玩一會兒遊戲。

而棠星今天玩著玩著,突然想明白了一道題的解法,立刻就把手機扔了, 去寫題去了。

孟雲舟就撿了他的手機, 縱著兩個號, 等棠星過一會兒再回來, 各個副本的獎勵是一個也沒給他落下。

棠星累得整個人攤在沙發上,腦袋擱在孟雲舟的上,只要在自己的房間裡, 兩個人隨便膩歪。

畢瀾言和魏廉找他私聊, 問他網的近況,棠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可此刻枕在孟雲舟上, 他覺一整天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答案給得特別直接:【熱期, 很甜。】

還不忘人攻擊:【單狗, 不太懂也正常。】

導致畢瀾言心複雜。

覺自己就像個老媽子,面對自己養大的崽子就這麼往狼窩裡跳,不免心緒難平。

又不好手太多,怕激起崽子的逆反心理,但是完全不管吧,又真的做不到。

魏廉和他的心態不太一樣,魏廉純粹就是看笑話的,最近在準備期末考試,日子過得太無聊了。

遊戲下線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都打算隨便刷刷朋友圈和圍脖,就洗洗睡了。混日子的時候,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但等他們一刷朋友圈,就看到了棠星才發布的態。

棠星:又是一個努力到月亮高懸的日子,月很好,我也很好,相信未來……也會很好【微笑.jpg】。

文字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圖片。

悉的書桌,悉的布局,筆記和草稿紙,都是這段日子以來棠星朋友圈發的最多的容。

棠星發完之後,又等了一會兒,等該看見的人都看見它。

孟雲舟:【早點睡,晚安。】

飛:【……】

畢瀾言:【請問今晚和我們組隊玩遊戲的難道是鬼嗎?】

魏廉:【你這個作666啊,學到了學到了,我也去試試去。】

魏廉效仿棠星發了一條“用功”的狀態,畢瀾言率先回復道:【學人家,就好好學,能不能別複製粘?】

魏廉:【那我也拿到紅包了。】

畢瀾言:【……】

而棠星終於等到了他要的回復。

孟耀東回復棠星的狀態:【年輕人就要多打磨打磨,吃點苦是好事。】

棠星回復孟耀東:【是的呢,爸爸。】

孟耀東確實盯了棠星的朋友圈有一段時間了,加上老爺子老太太就說看著棠星憔悴了他們心疼。

孟耀東相信棠星是真的開始努力了,他心裡那塊大石頭也開始輕輕落下去,希棠星期末考績好一點,就會證明他孟家的基因也是好的。

近來朋友們也都各種勸他,讓他多多寬容和諒棠星,畢竟很多事遲了十幾年,對孩子的影響確實很大,而且他也同樣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孟耀東是一個極看重利益的人,在剛結婚的時候其實還不是這樣,他會為了討董棉開心給做很多事,花多錢都在所不惜,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就變得計較得失了起來。

假如一件不好的事,他不做好像也可以,但是做了之後也不會怎樣,那他會重新衡量做還是不做。

就像跟董棉發完了脾氣,過後會大方地原諒他,從不計較,孟耀東就會把所有負面的緒都丟給

而孟雲舟也是這樣,他一度和他的“媽媽”一樣的寬容大度。

以至於有些話有些事孟耀東做的時候,剛開始還會擔心會不會過了,但事後的結果又告訴他,沒有問題,是這樣的,這樣是OK的。

他錯了嗎?或許以前的他還會懷疑,但現在,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

本就該是包容的,他們包容我,是因為我的公司越做越大,他們有了更好的生活。

你看,並不是只有我看中利益,對他們來說,無憂無慮的生活就是他們的利益,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所活。

既然了權利,就要履行一定的義務和責任。

棠星能覺到孟耀東最近對他的態度和緩了不,時常還會笑著跟他說話了。不過,棠星一點也不高興,他覺得孟耀東太現實太虛榮了。

為什麼一定要孩子優秀他才會覺得滿意呢?難道一個孩子就理所應當要為他帶去榮譽嗎?

棠星不理解,因為他所認同的生命價值,不該在最初就像個商品一樣被打上標簽和枷鎖。

本來活著就夠累了,還要背負父母給予的厚重的枷鎖,就算能拖遝著軀前行,也必然留下模糊的腳印。

若他有個孩子,他會帶他看遍世界的萬千角落,然後陪他長大,看著他奔向自己選擇的遠方。

若一定要風雨兼程,就至讓他去往滿心歡喜的方向吧。

日子換了個全新的模式,每一天都過得差不多,但等回過頭一看,一個月恍然度過,棠星對這次期末考勢在必得。

孟雲舟沒有再去公司,既是棠星“需要”他,也是孟耀東考慮著該怎樣削弱他的權力,又不讓他生出離開的想法。

要知道棠星有一點說得很對,孟雲舟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自己的人,去了隨便哪家公司,都會助別家一臂之力,而商場,不是我強就是敵強,孟耀東才不想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所以孟雲舟都不著急,孟耀東也就不著急,他想最好再等一等,看看棠星的表現再說。

棠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覺,卷子上的題,他覺得每一道都會做,在時間充裕地況下,還很有閑逸致地多寫了其他的解題方法,也不知道改卷老師看到的時候心態會不會崩掉。

一個多月的時間,有這樣的改變,棠星很清楚,除了自己的努力之外,主要就是因為有孟雲舟在。

複習計劃做得跟公司企劃一樣漂亮,猜題猜得十拿九穩,但凡他說一定要考的,就真的會考。

而孟雲舟自己,除了給棠星輔導功課,了解公司詳外,他已經開始準備醫學生的第二學位考試。

還是顧院長給他開的後門,雖然他是最不舍得將孟雲舟拱手讓人的,可他太了解孟雲舟的格,知道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不是任妄為。

雖然可惜,但也高興。

沒了孟雲舟,顧院長忽地又盯上了棠星。

棠星:“……”

還是別了,我就是為了早日繼承家業,跟孟雲舟本比不了的!

顧院長隻覺得更可惜了。

期末考結束後,棠星也沒有立刻就松懈下來,學習的事暫時告一段落,還有公司的事呢。

孟雲舟直接給他調了公司最近的項目讓他看,詳細地給他介紹每一個流程。

到了晚上,棠星聽得頭昏腦漲的,就歪到孟雲舟上,鼻子用力吸了吸:“我不行了,讓我吸口仙氣續續命吧。”

他本來的想法就是這麼辛苦,從孟雲舟上得要點補償什麼的就好,結果吸著吸著就吸出火來了,兩人的輕輕上,就跟野火燎原了一樣,從沙發折騰到了大床上。

棠星發誓,他這一輩子都沒有像這段時間這樣累過,是真的累了,所以親著親著,他也不管孟雲舟已經滿面緋紅,眼裡布滿了蠢蠢的火,棠星忽然推了孟雲舟一下,兩人的短暫分開,棠星順了兩口氣,腦袋一歪,就……沒有然後了。

孟雲舟等了一會兒,就看到棠星的呼吸一點點變輕變緩,眼皮輕輕闔上,睡著了。

孟雲舟低頭看了眼囂著的小帳篷:“……”勝在我還年輕。

這樣的況多來幾次,再好的家夥事也要廢了。

盯著棠星安靜的睡看了一會兒,孟雲舟歎息一聲,翻了個躺在了棠星的另一側。

他把自己的手臂過去,讓棠星枕著自己的胳膊睡,這樣的作讓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孟雲舟呼吸上去,和棠星的錯在一起。

就這樣,只是這樣而已,就像抵死的熱烈過一樣,滿足而安心。

躺了一會兒,孟雲舟就起了,這裡畢竟是棠星的房間,過夜的話總會容易暴

孟雲舟輕輕把自己的手臂出來,把棠星的腦袋在枕頭上放好,他起作極輕,下床的時候覺有東西扯著自己的服。

他低頭,看見是棠星的手。

仿佛知到他要走,棠星微微睜開了眼睛,他分不清現實和虛妄,咕噥道:“孟雲舟,我好累哦,我想吃牛排想吃披薩,最好再有個冰闊樂……”

孟雲舟知道他或許睡糊塗了,還是問他:“現在嗎?星星?”

棠星的眼瞼閉上又掙扎著睜開了一點,輕輕“嗯”了一聲,繼而又困頓地閉上了。

孟雲舟將他的手松開一點,回房隨便拿了件外套換上鞋就出門了。

棠星做了個特別好的夢,夢裡他不用學習功課,不用管公司的事務,連起床都不用,他只是躺著,就有人把切好的牛排喂進他的裡,他只是輕輕咀嚼著,咽下去就好。

然後可樂裡上了吸管,他張開,就能喝到。

當然不是冰的,要是冰的就更好了。

棠星這麼想著,覺得最好的應該是為他做這一切的人是孟雲舟。

也只有孟雲舟了。

這個夢特別,棠星醒來的時候角都是彎著的。他抬手角,慶幸沒有流口水出來。

但是棠星下意識砸吧了下角,覺得這個夢不免過於真了些,他裡真的有牛排和披薩的味道。

棠星起床了個懶腰,想起昨晚好像是親著親著就睡著了,唔,棠星作頓了一下,腦海裡浮現出孟雲舟滿目春的樣子。

唔,但願他沒有太大的影響吧。

最近總覺得心俱乏,尤其坐久了,腰部不時會覺得酸疼。棠星著腰下樓,想先吃點東西。接著腳步頓了一下,他有點奇怪,他此刻居然不覺得肚子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他這個肚子一向是到飯點必,都不需要看時間的。

阿姨見他下來,就轉去廚房給他熱早餐了。棠星一手抵在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著走進廚房,先給自己倒了杯水。

低頭的時候,視線一轉,落在了廚房的垃圾桶裡。

他在垃圾桶裡看到了一個盒裝的包裝袋,上面是牛排的圖樣。棠星手裡握著杯子,陷了思考。

他昨晚……做的其實不是夢吧?

孟雲舟帶著Sun從外面進來,棠星立刻小聲問道:“你昨晚喂我吃牛排了嗎?”

孟雲舟朝他走過來,看了一眼廚房裡有人:“嗯,怎麼了?”

棠星慢吞吞地又喝了一口水,遊魂一樣地說:“沒怎麼,我還以為是夢呢。”

這樣一來,棠星就更加覺得對不起孟雲舟,親熱一半睡過去就算了,在半夢半醒之間被孟雲舟伺候得特別舒服,棠星瞥一眼阿姨的影,湊近孟雲舟輕聲說:“你怎麼那麼好?”

孟雲舟喝完了水,把棠星的空杯子也接了過來,目和:“以前食言了,隻好盡可能達你每一個小心願。”

棠星指了下牛排包裝袋:“牛排是你自己煎的嗎?”

“嗯,”孟雲舟說:“那會兒時間太晚了,開車去店裡耽擱時間不說,我去了多半也都關門了,就去了附近的超市。條件有限,只能買到這一種,還好你也不挑,全都吃完了。”

棠星覺得有些可惜:“可我都不記得什麼味道了。”

孟雲舟笑著說:“那下回有機會,還給你做,這個不難。”

有外人在,兩個人仿佛說悄悄話一般。棠星注意到孟雲舟上的運裝,這麼冷的天,他跑步的時候穿得不算很厚重,仿佛不怕冷一般。

不像棠星,是想想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棠星吸了下鼻子,忍不住說:“以前沒什麼追求,覺得年輕什麼也不怕,這才多久啊,就覺每天都很累,要不是神還能支撐住,我恐怕早就倒下了。”

孟雲舟不用他胳膊,都知道他上的都是趴趴的,“要和我一起跑步嗎?”孟雲舟向他發出邀請。

棠星思考再三,還是拒絕了,並且堅定地跟孟雲舟說:“等我三十歲開始發福的時候,你一定要拉著我一起鍛煉,哪怕不擇手段。”

“但不是現在,”早餐好了,棠星邊吃邊說:“現在我也就剩這點兒小病了,舍不得改。”

心酸的,但是這個話……

孟雲舟低頭扯了下角,沒忍住笑了出來。

棠星手裡攥著手機,偽裝自己早起運的樣子,發了條態。

棠星:努力固然重要,但好的是一切的基礎,為了更好地鬥,也要堅持!

畢瀾言:【呵呵,為什麼你每次智障發圈都讓我趕上了呢?】

魏廉:【這一大早的,你還我沒看到這條圈的眼睛來!不能更假了好嗎?】

棠星緒沒有任何波,覺得這兩位爺也真是見多怪,就他們這樣,以後能接管家族企業?笑死了好吧。

本來這態也不是給他們看的,棠星又刷新了一會兒,終於看到孟耀東的回復。

孟耀東:【知道就好。】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棠星扯了下角把手機收了起來。

漸漸悉了公司的業務,不再什麼問題都兩眼一抹黑,棠星心態穩了很多。

一月中旬的時候,學校的績終於出來了。看績之前,棠星特意跑進衛生間仔仔細細洗乾淨了手,然後雙手合十閉上眼,默默祈禱。

等他出來,孟雲舟安他:“不用太張的。”他看過這次考卷,棠星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棠星樂顛顛地坐在電腦前面,開始輸學號和碼:“我一點兒也不張。”

孟雲舟:“嗯?”

棠星的績很快刷了出來,他心滿意足地揚了下角:“我剛才不是為績做祈禱,我祈禱孟耀東在家裡待,最好出個差,長一點的差。”

見他幾面,就能開心不呢。

同專業的總績單裡,棠星果然名列第一,不過他的祈禱顯然沒什麼用,第二名總分隻比他低了三分,惜敗棠星。

棠星截圖了績單,又發了條朋友圈。

棠星:你不努力,就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優秀。【圖片】

畢瀾言:【……你能正常一點嗎?】

魏廉:【哥求你了,咱能不這麼裝嗎?】

棠星回復道:【不要問,問就是我已經胎換骨了。】

畢瀾言:【啊呸!】

魏廉:【摳鼻……我覺得你是被下了降頭了。】

魏廉無心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畢瀾言。他越發覺得棠星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反常行為都是從網開始後的。

不怪畢瀾言想不通了,能讓一個頂級鹹魚現在每天看書、健還追求績……

畢瀾言憂愁地想:莫不是個傳/銷組織吧?

他絞盡腦……不知道還能為棠星做點什麼?

年前,孟氏企業各部都在進行年終盤點,總結大會。今年是棠星和孟雲舟一起參與。

棠星從小到大隻參加過各種迎新晚會、元旦晚會,這下還覺得新鮮的,一聽孟雲舟提還有表演和獎環節,就更高興了。

會場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棠星和孟雲舟一起出現的時候,就覺到各種目朝他看了過來。

有打量的,懷疑的,意外的……

當然也有幾個十分歡迎的,棠星順著這幾個眼神看過去,看到的是和孟耀東站在一起正說話的幾個年長的人。

甚至有的人不知道是年齡太大了還是什麼原因,頭髮全都白了。

孟耀東見棠星和孟雲舟來了,招招手讓兩人過來,在外人面前,孟耀東就顯得正常多了,不會滿跑鞭炮。

“雲舟我就不用多說了,”孟耀東拉著棠星往前了一點,“這就是小星,現在也在D大讀書。”

孟耀東又跟棠星介紹這幾個都是集團的東,不等孟耀東挨個給他介紹,棠星就主開口道:“我都認識,電視也好,雜志也好,經常能看見你們,沒想到居然能看見真人,我真是太榮幸了。”

他挨個喊了人,而且都對了,就更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孟耀東臉上也彩不,忍不住自豪地說:“遲了十八年才回到我們邊,現在就能考年級第一,真要是一起長大,怕是跟雲舟比也不遑多讓的。”

其他人臉上都樂呵呵,裡說著“那可不是”,但他們互相換了個眼神,都表示:讓他吹去吧,一個孟雲舟都是不可多得,他還能有兩個?鬼都不信。

有人順勢就說:“那還是老孟你教的好唄,說真的,你真應該出一本如何培養天才孩子的書來,我呀,保證第一個去買!”

“就是說啊,要是我還能老來得子,我就多跟你取取經怎麼教育孩子呢,到時候啊,你可別嫌我煩。”

這幾人的話顯然都誇在了點上,孟耀東別提多高興了,好像之前的糾結和鬱悶都一掃而空,“放心吧,你要問啊,我必須知無不言。”

在這些虛偽的談裡,孟雲舟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他們也沒有想要跟他說點什麼的意思,這也是表明立場的一種方式。

而棠星呢,始終帶著笑,一副聽得很認真的樣子。

“那星星就好好學,就能早點來公司幫你爸打打下手了。”

“對啊,學校裡教得再好,也不如實戰來得好,你爸當年連大學都沒上,現在不也把公司做這麼大了嘛。”

孟耀東擺擺手說:“好好的提我幹什麼,我那時候就是不想讀書,所以早早就接手了公司。”

“他呀,保守估計還得三五年再說。”

三五年,這怎麼等得起?

棠星輕輕挑了下眉,眼睛裡帶著亮:“其實我一直想來公司練練手的,但是我之前什麼都不會,我爸一直不放心我,我隻好多做些努力好讓他改觀呢。”

孟耀東聽後也輕輕愣了一下,就聽其他人都在說:“那是你爸啊,對你要求太嚴格了,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不是嗎?他要早讓你練練手,說不準你現在都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就是說啊,老孟啊,應該多給孩子點機會,寬容一些嘛。”

孟耀東笑著應了下來,也真的在認真思索著這個問題。

晚會正式開始的時候,孟耀東上臺講話,棠星帶頭鼓掌,鼓得特別用力,手掌心都拍紅了。

他們這一桌離舞臺最近,是主桌,除了他以及孟雲舟就是公司東和元老,棠星主給每個人倒酒,態度殷切。

這一桌的都是老狐貍,怎麼會不明白棠星的意思呢?真爺想宮,倒是跟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有些事他們不方便去手的,現在或許可以從長計議了。

棠星在桌上把幾個老家夥哄得高高興興的,孟雲舟就在旁邊安靜地吃飯,會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把剝好的蝦放進棠星的碗裡。

酒喝多了點,棠星中途去衛生間。

孟氏總部的年會必須有排場,所以直接包下了酒店的整個樓層。也不愧是D城最豪華的酒店了,走廊的燈和壁畫都給人富麗堂皇的覺。

棠星很喜歡這種悠長昏黃的場景,慢悠悠地走進了衛生間。裡面空無一人,棠星走到小便池旁站定,輕輕吹著口哨,把自己的小兄弟放了出來。

他剛解決完,正在抖小兄弟,就覺旁邊多了一道影,上一子酒味兒還夾雜著別的什麼,很難聞,棠星本能地往一側偏了偏。

但接著棠星就意識到,對方在盯著自己看。

只有兩個人的衛生間,都是站著小便,有個人卻盯著你看,棠星立刻警覺了起來,趕把小兄弟藏了起來,然後雙手拳,眼神防備地迎向對方的目

滿臉橫的中年男人,眼角向下耷拉著,青黑的眼袋掛在下面,一副縱過度的樣子,他裂開朝著棠星輕輕地笑:“廖伯伯方才不好說,就是你想贏過孟雲舟的話,就要多找一點他的把柄,但他在公司裡幾乎滴水不,所以只能靠你自己了,你要私下裡多多注意他才行。”

“當然你之前的話要是隨便說說的,那就當廖伯伯剛才是多管閑事吧。”

認出這是公司董事的一員,棠星的拳頭才慢慢松了。

“廖伯伯,怎麼會是多管閑事呢?”棠星誠懇道:“不過下回您有事跟我說,最好先開口說話,不然我不知道是您在邊上,萬一不小心弄髒您上可怎麼辦?”

真話是:長得猥/瑣油膩不是你的錯,但是差點挨揍就真的是你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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