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這個人也至關重要。
軍做不了主,命手下之人回到車上給上級發電報,匯報況。
宋天揚可沒有時間在這里等,他拿起木狠狠推翻旁邊的鐵桶。
一個兩個三個,全都滾落下來,朝士兵奔去。
宋天揚拉住沐晚的手,朝外跑:“快走!”
他左的子彈窟窿,還在流,但破碎子上的跡已經痂。
這一猛地奔跑,傷口的流得更快,在地面上再次滴出一條目驚心的痕。
可他,無暇顧及。
躲避鐵桶侵襲的士兵紛紛掏槍,就要去追宋天揚他們。
但被為首的軍攔住。
“留活口,不急。”他眼神莫測。
一旁的通訊員還在等待命令,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語道:“照常匯報。”
如果千山小姐那邊同意留下宋天揚,那事就好辦多了。
起碼那些對千山小姐垂涎滴的士兵們,就可以從沐晚這個民國人上得到滿足了。
軍想起這些,臉上的表也變得愈發鷙。
他輕咳一聲,對著士兵擺了擺手,兩排人立馬排列整齊,站在他后等待吩咐。
“是時候玩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了……”
另一邊,宋天揚拽著沐晚跑了好一陣,后都沒人追來,他才險險松了口氣。
可沐晚手中還抱著晨晨,他們跑得本就很慢,那群倭國人為何沒有追出來?
這是宋天揚百思不得其解地方。
眼看到了一個山坡頂,沐晚氣吁吁地直接靠著石塊癱坐下來。
大口著氣,想調整一下抱著晨晨的姿勢。
可忽的發現,晨晨的鞋子剛才在奔跑中,居然弄丟了一只。
“鞋子,鞋子不見了……”慌忙道。
宋天揚看了過來,又抬頭眺遠方,起碼這一路是沒有看到晨晨的小鞋子。
“我們回去給晨晨換一雙新的,沒事……”宋天揚安道。
他看著沐晚額頭上冒出的細細的碎汗,又想起兩人等下還有繼續逃亡,便試探說道:“小晚,我來抱著孩子吧,等下我們還要走很遠才能出去……”
“不行,我抱了晨晨這麼久,突然換個人抱,他肯定會害怕的。”沐晚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宋天揚嘗試緩緩說服:“可我是晨晨的爹,他會同意我抱他的。”
沐晚搖頭:“可你不是。”
原以為沐晚的思緒在此刻是比較混沌的,可說出這話,才讓宋天揚意識到的意識完全是清醒狀態。
一直都知道,晨晨不是他們的孩子。
“小晚……”宋天揚臉白了白,不知道該回應什麼,“我是男人,你是人,站在力氣的角度上來說,我抱著晨晨,我們三個人可以跑得更快。”
他選擇換了種方式來說服沐晚。
沐晚剛要說話,旁邊的石塊突然傳來了一陣震耳聾的巨響。
“嘭!”是槍聲!
他們一驚,立馬防備起來。
沐晚也護著懷中的晨晨,警惕看向四周。
山頂周圍都是凸石,只有前面不遠的小道上有一叢麻麻的灌木。
是誰開的槍?
無需多想,他們也猜得到是剛才那群倭國人。
果真,在沐晚沉思之際,灌木后走出了剛才那些穿綠軍裝的男人。
為首的男人,依舊是那留著八字胡的軍。
他里叼了狗尾草,冷笑中帶著危險。
“不好意思,剛才槍走火。”他假心假意道著歉。
聽著他那別扭的普通話,沐晚就起了一皮疙瘩,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沐晚恨不得將他眼珠子挖出來。
畢竟不是未經人事的孩,太清楚那種眼神中飽含的深意。
外界傳言,只要倭國侵占的村莊,所有男人一律被絞殺,人不分年齡都會被倭國士兵占為己有,玩弄至死,甚至是懷六甲的孕婦和年過半百的老婦都難逃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