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小時候的事,秦墨嶺覺得沒必要再提。
一來，簡杭不記得了。
二來，他做的那幾件事對來說,不是什麼好印象的事。尤其是英文名Olive，沒有原來的Olivia好聽。
秦墨嶺看腕表，快十點半,“上樓睡覺。”
簡杭放下水杯，“不選照片？”
“一個小時選不完，明天再選。”
今晚因為離職一事,心緒不定，秦墨嶺打算等心好了再挑照片。
他關燈，走在簡杭后。
簡杭想到昨晚,他牽著上樓。
現在他荷爾蒙正常，一切都是理智的。
十一點鐘,簡杭準時躺床上。
但是不困。
唯一讓安的是,秦墨嶺也睡了。越來越覺得他稀缺。最近開始養胃，不喝咖啡,他就陪著不喝。
需要早睡,他也不再刷手機。
只是一想到今天去周院長那,暈3D的病沒法治,說不上來的失落。
項目丟了,還可以爭取下一個來彌補，可游戲不能打,生活里唯一的一點樂趣,被徹底剝奪。
簡杭又翻了一個,背對著秦墨嶺。
怕吵到他，翻時小心翼翼。
秦墨嶺沒睡,輾轉反側了半小時，他一直都知道。
“簡杭。”他低聲喊。
簡杭慢慢轉過來，今天睡得早，又在想游戲的事，暫時沒有困意，“吵到你了是不是？你睡吧，我不了。”
秦墨嶺猜到心里不舒服，他手，“過來。”
簡杭以為他要把歡再補上，今晚兩人沒做。
兩人蓋一床被子，到他那邊也方便，在被子下挪過去。
秦墨嶺讓枕在他胳膊上，另一只手將圈在懷里，并沒有做其他的，“睡吧。”
簡杭抬眸看他，只看到他的下，還有曾經在伊亞小鎮親過的結。
在他懷里，沒了焦躁。
人生第一次因為不能玩游戲而焦躁不安。
還好，知道的人只有秦墨嶺。
“以前丟了項目時，也像這樣睡不著？”秦墨嶺下抵著的發頂，找說話。
簡杭把手搭在他腰上，找舒適的姿勢躺好了才回他，“那倒沒有，那時太忙，累得沒時間去想。”
“所以為了一個游戲，你失眠又難。”
“......你不懂。”
“是不懂。你說說，怎麼才能不失眠。”他盡量替排遣心里的不快。
知道了他確實不喜歡游戲，也不想打游戲，就不會強人所難。
簡杭覺現在這樣好，今晚他抱，不是為了。道：“沒事，一會就睡著了。”
在他懷里瞇上眼。
什麼時候睡著的，簡杭不知道。
秦墨嶺在呼吸均勻后，拿手機看，凌晨一點半。
為了一個游戲，失眠這麼長時間。
秦墨嶺想把抱到那側枕頭上，又怕弄醒，便一直抱在懷里。只是這個睡姿，看上去就累。
簡杭一點不累，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自然醒對來說，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七點半，邊的人已經起床，躺在他枕頭上。
說好了早起打網球，也泡湯。
秦墨嶺一夜沒睡好，去公司的路上，他撐著額角，閉目養神了一陣。
昨晚懷里突然抱著個人睡覺，很不習慣。
他擔心自己睡著后顧不上簡杭，萬一自己直接翻，把推到一邊去，于是腦子里的那弦一直繃，提醒自己，懷里還有人。
一夜睡過來，像睡著了，又覺一直都沒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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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尹林資本分公司，所有人都無心干活。簡杭離職，新來的老板是談沨，哪一個話題都足足夠勁。
Olive離職去哪，新老板好不好相，了們最關心的問題。
簡杭等電梯時，遇到林驍，他手里捧著一杯熱式。
整個團隊里，只有林驍在夏天喝熱式。要問為什麼，他覺自己生活順風順水，有點膩味，需要苦味中和。
“老大，早。”
馬上就能擺魔頭，他制住興，像往常那樣問好。
簡杭點點頭，“早。”
林驍抿了一口咖啡，“老大，新老板人怎麼樣啊？好嗎？”事關他以后上班時的幸福，他尤為關心。
簡杭：“除了我，還有你不來的人？”
“......哈哈。”
林驍尷尬笑笑。
“老大，不是跟你不來，是我自卑，什麼都不會，到你跟前覺自己跟個廢一樣，哪還好意思跟你相。”
他損起自己，毫不留。
簡杭不知道林驍能不能跟談沨得來，反正林驍這樣的，談沨最瞧不上。
以為談沨最快明天來公司，沒想到中午，接到談沨電話。談沨剛下飛機，直接來公司。
下午，談沨正式上任，跟談沨關系不一般，接不再是流于表面。
簡杭把之前經手的項目和注意事項，事無巨細列給他。
“蘇城那個項目，比我想象中復雜，接下來幾周我細細跟你聊，到時能想到的都說給你。”
“好。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你這麼說可就見外了。”簡杭合上筆記本，“晚上給你準備了接風宴，我已經通知下去。”
談沨無所謂，“說了不用破費。”
“不破費，是他們想跟你增進。”
晚上給談沨接風宴的飯店離公司不遠，十五分鐘車程。
讓書訂好飯店，簡杭打開秦墨嶺的對話框，思忖著要不要跟他報備一聲，這幾天，他都會報備他晚上的安排。
正在糾結，沒想到秦墨嶺發來了消息，【幾點到家？今晚我下廚。】因為不能玩游戲，心不好，他打算給做幾道菜。
簡杭憾道：【今晚要給談沨接風。明天行嗎？】
秦墨嶺還能說什麼，【可以。】
簡杭明白那種準備好了驚喜，卻因對方有事而不得不取消時的失落。
彌補他：【明天晚上，我負責晚飯。】
秦墨嶺把手里列好的菜單對折，夾在記事本里。
他花了半個多小時列菜單，搭配食材，還讓耿姨把菜買齊。
忙了那麼久，結果晚上要給談沨接風。
不過心里的不快，被那句明晚負責做晚飯給熨平。
秦墨嶺：【喝酒。】
簡杭：【不喝，一滴不沾。】
電梯間，簡杭再次遇到林驍。
“老大。”簡杭離職，他現在再看，順眼多了，連打招呼都輕松愉快。
簡杭瞅他，“跟新老板好好相，勤快點。”“放心吧您。”電梯到了，林驍手擋著門，讓簡杭先進去。
說著要跟新老板相，林驍到了飯店，挑了離老板最遠的那張桌子。
簡杭和談沨一桌，談沨讓大家隨意一點，他自己沒喝酒，要了白水。
其他人便放松下來，想喝酒的喝酒，不想喝酒的喝飲料。
這頓飯吃得很是愉快，他們發現談沨跟印象中不大一樣，于是話也多起來。
談沨今晚喝白水，是因為簡杭不能喝酒。他今晚好說話，是給簡杭這個前老板面子。
凡在他團隊里待過的人都知道，他是最不好話說一人。
等過段時間他們就知道，今晚他給了他們錯覺。
談沨心細，瞧見簡杭瞥了幾眼腕表。
大家又說笑了一會，他提出結束這頓飯。
簡杭回到家才九點半，秦墨嶺在餐廳加班。
如今他們兩人習慣把餐廳當書房，不管誰回來得早，都在餐廳等對方。
秦墨嶺看一眼，“沒喝酒吧？”
“沒。”
“嗯。”他又埋頭看資料。
昨晚他抱著睡覺，今天簡杭直接在他旁邊坐下來，從包里拿出手機，游戲不能打，上線把東西收一下。
剛把手機屏橫過來，秦墨嶺手，拿走的手機，反扣在桌上，“忘了前兩天多難？”
不暈的時候，確實記不起來。
簡杭解釋：“不打游戲，上線...”收東西。
秦墨嶺接過的話：“只是上去收收東西是吧？”
頓了下，他道：“這話我聽秦醒說爛了，他每次都說上個十分鐘，把系統送的東西收收，絕對不打。從來沒見他一個小時能下線。”
簡杭：“...我跟秦醒不一樣，我自控力比一般人強。”
越說底氣越不足。
畢竟他親眼所見，冒著頭暈的風險，也要玩兩把。
決定不登錄了，“手機給我，我看視頻。”
秦墨嶺不是不信的話，“知道你跟秦醒不一樣。如果現在你忙項目，肯定不會沾游戲。”問題就出在，現在很閑。
當一個人閑的時候想要戒游戲，談何容易。他喜歡玩車，知道癮上來是什麼覺。
思及此，秦墨嶺下了決心，“調理好之前，先把游戲卸載。”
“不卸。”簡杭不假思索拒絕他。
卸載了還怎麼收東西。
秦墨嶺有對策，“你卸載，我在我手機下載，游戲我不可能打，每天可以幫你收東西。”
簡杭：“......”
他一個不玩游戲的人，為了的健康，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特別不容易。
不好再反駁。
在手機里下載游戲，破了他自己的底線。
秦墨嶺從不拖泥帶水，說下載游戲，立刻下載。
下載完畢，他把手機遞給簡杭，“你登錄上去，再把怎麼收東西的步驟寫下來，以后晚上八點，我準時上線給你收東西。”
簡杭：“......”
把每天打卡游戲當了例會對待。
找來紙筆，把每個步驟都標清楚，還畫上簡圖說明，把那張紙拍下來，發給他。
秦墨嶺登錄游戲，據步驟提示，提前悉流程。
他神專注，手肘抵在桌上，兩手配合作，不時看一下寫在紙上的步驟。
簡杭從來都沒想過，他能如此認真對待的游戲。
很難想象，要是秦墨嶺喜歡一個人，他得把對方慣什麼樣，跟他之間，他基于婚姻的責任，都事事縱容，更別說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那不得捧在手心里寵。
也好奇，他心時，是什麼樣。
以前覺得，婚姻里沒有也一樣，反正秦墨嶺有責任心，對足夠心，足夠理解。
但現在又不滿足，想讓秦墨嶺。
秦墨嶺記好，作一遍后，有了印象。
退出游戲，他又添加了八點鐘的鬧鈴，專程給鬧鈴取了一個名字。
設置過鬧鈴，秦墨嶺鎖屏，合上筆記本，對簡杭道：“上樓換件服，我們出去轉轉。”
“去哪轉？”
“隨你。”
秦墨嶺怕因為卸載了游戲，心里郁悶，帶出去兜風。
他所有的限量款跑車，簡杭一次也沒坐過，今天正好有時間。
簡杭和他一同回房間，暫時還沒想好去哪轉，酒吧是不可能再去了，去了也不能喝酒。
除去拍婚紗照，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約會。
“我不知道去哪，你定吧。”
秦墨嶺從柜里拿了休閑長和T恤出來，問：“你想去人多的地方，還是人的地方？”
他又給出選擇，“想熱鬧，就去會所。”
但估計不想去，應酬時去的最多的就是這種場合。
“想安靜，我載你軋馬路，哪里不堵車就拐去哪條路。”
簡杭：“......”
還不如有浪漫細胞。
轉頭，本來要跟他說話，看到眼前一幕，突然忘了要說什麼。
秦墨嶺了襯衫，正要穿T恤。
簡杭只在床上過他上流暢的線條，在燈下，還沒仔細看過。他鎖骨下面有個紫紅印，不大。
應該是不了的時候留下的。
咬過他，忘記咬在了哪，現在終于看到了留下的痕跡。
秦墨嶺忽然看，簡杭反應還算快，“你這件T恤不錯。”
是普魯士藍，并不見，只是順口一夸。
秦墨嶺沒有猶豫，直接把那件T恤丟給，“給你穿。”
他打開柜，又拿了件黑的T恤套上。
兩件T恤是同一款式，不同。
簡杭不是第一次穿他的服，他給T恤，就大方換上。
T恤穿上有點長，簡杭在腰間打了一個結，找出低腰牛仔搭配這件T恤。
腰間雪白的皮若若現。
秦墨嶺多看了幾眼，收回視線，拿著車鑰匙下樓。
到了院子里，秦墨嶺按車鑰匙，中間那輛車解鎖。
簡杭坐上副駕，扯出一段安全帶，遞到他手里，讓他幫忙系。
秦墨嶺看幾秒，接過安全帶，沒扣，松回去，把手遞給。
簡杭遲鈍幾秒才懂，是讓坐他上。
一坐上去，秦墨嶺握住的腰，后背抵在方向盤上，他手臂用力，拖著腰背，將托高。
他低頭，避開在腰間打的T恤結，溫落在小腹上，親了一下。
似乎有電流從腹部竄過。
秦墨嶺松開，簡杭坐到副駕駛。
誰都沒說話。
似乎也不用說話。
跑車發，駛離院子，駛進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