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車板已經損壞,俯去搬油門上的那塊石錘,但令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石錘重到居然有幾百公斤。
整個鎚子就跟焊上去了一般,無論如何使力,也始終紋不。
本撼不了。
這一刻,關雎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
眼淚瞬時就從眼眶中滾了出來。
但,也就兩滴。
不能就這麼自暴自棄了。
何況,顧顯還在一旁,費盡心思的想要救呢!
哪怕為了顧顯,也絕對不可以放棄。
石錘搬不,剎車又壞了,關雎改為砸窗。
抄起剛剛那把椅子,用椅子腳,拚命往車窗上砸去。
「砰——」
「砰————」
「砰!」
一聲一聲,使出全力氣,拚命往玻璃上砸著。
可偏偏,五分鐘過去,玻璃窗上,卻連一點裂痕都沒有。
眼見著,車子不控制的衝出了高速公路,往一條小道疾馳而去。
小道是盤旋公路,且右側是萬丈山崖。
車子無人掌控方向,必將墜崖。
關雎迅速做出反應,扔下座椅,控制住方向盤,可哪知,一上手,方向盤居然直接被給擰了下來。
艸!
沒忍住,在心裏了句口。
眼下當真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顧顯忽而下令,「帶著鎚子,跳車!公車一旦停下,你就把車窗砸開,把關雎救出來。」
「三爺,那您呢?」
「快點!!別啰嗦了!」
「是!」
施左南從收納盒中拿出急錘,開門,抱頭,順著車行駛的方向,跳下了車去。
他在地上滾了兩圈,就站起了來。
顧顯踩下油門,直公車而去。
而後,一個甩盤,剎車,從側面把公車緩了下來,再然後,一個急沖,加一個利落的漂移,到了公車前方,生生用車擋住了公車的去路。
「快!!救人———」
他咬牙關,踩著油門,才不讓公車把自己山崖之下。
一旦把關雎從車中救出來,他迅速跳車,也頂多不過兩車落崖。
「來了————」
施左南大喊一聲,抓著鎚子,往公車窗上一砸。
「砰——」
車窗應聲而碎。
「,快,跳車!!」
關雎連忙爬到車窗上,從車中跳了下來。
卻見公車忽然失控,往前急沖而去。
「不要————」
關雎厲聲尖。
就見前面兩臺車,「砰——」一聲,一前一後,直墜山崖而去。
「顧顯————」
關雎哭喊,衝上前去。
然而,那輛黑車子已然墜懸崖,像被吸了黑裏一般,消失不見。
「三爺!!」
施左南大聲尖,雙目通紅。
「不要!!」
關雎萬念俱灰,「顧顯——」
嘶喊著,卻無人應答。
忽而,關雎縱一躍,飛落下,連片刻猶豫都沒有,就追著顧顯,一同墜下了山崖。
「!」
施左南大驚失,撲上前去想要抓住,卻只抓了一把空氣,「————」
施左南的男兒淚,一下子從眼眶中滾了出來。
他「咚——」一聲跪在地上,伏地痛哭。
*******
顧顯和關雎同時落崖的消息,方一傳開,顧家徹底大。
顯槐軒收到消息后,所有人,嚎啕痛哭。
「你說阿顯哥哥是怎麼死的?救關雎?」
秦芷芷不敢相信的抓著施左南的服,質問他。
「是!遭人綁在車上,三爺為了救,才墜山崖的……」
秦芷芷聞言,面瞬時刷慘白。
弱的軀晃了晃,險些跌倒,眼淚更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而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嗚嗚嗚嗚————」
秦芷芷萬念俱灰的跌坐在地上。
明明只想要弄死關雎的,可最後為什麼會害死的阿顯哥哥呢?
「嗚嗚嗚嗚嗚————」
伏在地上,失聲痛哭。
恰時,門外,一道素影攜著滿戾氣,從外面疾步而來。
卻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啪————」
一記掌,重重的在了秦芷芷的臉上。
白皙的面頰,瞬時泛起五猩紅的手指印。
秦芷芷捂著臉,抬起頭,含淚看向來人。
是從不輕易踏出佛堂半步的白檀。
「媽,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嗚嗚嗚嗚…………」
秦芷芷駭得在白檀面前跪了下來,哭著求饒,「我真的只是想弄死關雎而已,我沒想過要害顧顯哥哥的,嗚嗚嗚嗚…………」
「啪——」
「啪!」
「啪!!」
白檀一句話都沒有,只幾個響亮的耳狠狠了過去。
直到秦芷芷的角被得滲出了來,才終於停手。
目寒,煞是滲人,握著佛珠的手,一直在打抖,「秦芷芷,你最好祈禱阿顯還活著,若不然,你等著進閻王殿給他陪葬吧!來人,給我把綁起來!」
「不要!!白檀,你敢傷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白檀邊一冷笑,而後,又是一掌狠狠在的臉上,下一秒,長指死死地的下頜,沉沉的瞪著,「阿顯是我的全部,他若是有什麼萬一,別說是你,我會讓你們整個秦家來陪葬!!他不放過我?你以為我能放過他?」
白檀說完,又是「啪——」的一掌狠狠用力在了的臉上,「帶下去!」
「是!」
下人領命。
「不要!」
「不要————」
「嗚嗚嗚嗚————白夫人,我求求您!求求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芷芷抱著白檀的,求饒。
白檀一腳將踹開,腳尖用力踩在秦芷芷的手背上,狠狠轉了幾個圈。
「啊————疼!!」
秦芷芷疼得尖,眼淚「撲簌撲簌」往外流。
手背上一下子見了。
指骨斷裂,發出陣陣「咔咔」聲。
秦芷芷疼得趴在地上直。
旁邊,所有的下人,大氣都不敢。
誰人都知道,顧家大夫人雖信佛,但手段和心思卻比閻王都狠厲。
「我錯了,我錯了……」
「嗚嗚嗚嗚……」
白檀收回,「帶下去!」
「是。」
下人上前,把渾狼狽的秦芷芷給拖走了。
秦芷芷被白檀的人扔進了地下室里,看守了起來。
地下室里,既悶熱,又。
像蹲監獄似的,就連吃飯都得專人送,吃的不是餿飯就是窩窩頭。
本是好好一大小姐,如今竟活得還不如一條狗!
關雎我恨你!!
還有白檀!!!
恨不得立刻馬上送白檀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