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覺得他在故意避開自己的話題。
有些小不高興,乾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為什麼不回答?」
恰時,顧顯把耳環已經取了下來,在眼前晃了一晃,「哪有不回答?跟你一樣唄!不對,也跟你不一樣,這場婚禮,我從來就沒打算參加,當初答應下來不過就是為了今天給我媽和秦芷芷一個下馬威罷了。」
說著,他把手裡的耳墜「璫——」一聲,扔進了收納盒裡,「以後別戴這麼笨重的東西了。」
關雎晃了晃神,而後,乖巧點頭。
心裡,卻因他一番話,而百集,洶湧澎湃。
所以今兒他們倆,誰都沒有完婚,誰也沒有和別人組建另一個家庭。
關雎心忽而大好,有種覺,像是抑在心頭的巨石,一下子被人給砸開了,烏雲散去,一眼去,全是明。
頃刻間,連臉上的表,都變得鮮活生起來。
關雎實在難掩自己的緒,又於被顧顯窺探而去,尷尬的把臉別向了窗外,不看他。
顧顯的心,看得出來也非常不賴。
難得,他一邊開車,骨節分明的長指,還不自跟著車裡的音樂,打起了節拍來。
有一種很莫名的氣氛,悄悄在狹窄的車廂中瀰漫開來。
味道,甜甜的。
能讓人的心,一下子變得很,很!
車,一路往不知名的地方而去。
走了約莫半小時路程,關雎忍不住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
可關雎萬萬沒想到,顧顯居然是帶自己舊地重遊。
來到瀑布跟前,顧顯實在難忍關雎上的婚紗,他乾脆手一,就把婚紗的擺給撕了下來。
關雎一驚,嚇得往後連退了兩小步,「你幹嘛?」
顧顯把擺扔進溪水裡,「礙事。」
白紗順著溪水,往下游去了。
關雎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還好,他有分寸,撕得恰到好。
沒走,但也輕鬆方便了許多。
兩人一同舉著傘,穿過瀑布。
眼的,是那臺已經報廢了車。
溪邊,還留著兩人生活過的痕跡。
看著眼前的景象,關雎有一瞬,彷彿兩人又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段被困這裡的日子。
雖然枯燥,無聊,卻也是過得最輕鬆愉悅的一段日子。
「手機。」
顧顯向攤手。
「嗯?」
關雎搖頭,「我出來得急,本沒帶手機。」
「那正好。」
「啊?」
顧顯沒理會的疑,掏出手機,給李琨瑜發了條簡訊過去,「你姐跟我在一起,讓外婆安心。」
「你在給李琨瑜發簡訊?」
關雎無意瞥見了他的備註。
顧顯發完簡訊之後,就直接關機了,「報備一下,免得外婆擔心你。」
「謝謝。」
關雎沒想到,原來他顧顯也有這麼細心地時候。
正想著,前方忽然飛來一件西裝外套,直接蓋在了的臉上。
「幹嘛?」
把顧顯的西裝從頭上抓下來,卻見顧顯已經在那擼,「了,抓魚。」
關雎好笑。
他倒是還習慣這兒的生活。
「那我生火。」
「口袋裡有火機。」
「好。」
兩人分工,忙得不亦樂乎。
手上功夫也早已不似剛來時那麼生疏了。
顧顯連抓了三條魚上來,直到關雎停了,他才終於放棄。
待他上來,關雎已經把火生好。
顧顯從車尾箱里把鍋碗瓢盆和菜刀一一翻出來,又重回車裡把他的墨鏡也一併取了出來,掛在了臉上。
每次看到他戴墨鏡,關雎就覺得好笑,「顧顯,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
「真的可以問嗎?」
「啰嗦!」
顧顯已經著手開始劃魚肚子。
關雎蹲在他邊,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會這麼怕啊?」
顧顯劃魚肚子的手,一頓。
關雎注意到了。
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問了個本不該問的問題,「沒事,你不用回答,就當沒有聽過吧!」
關雎有些抱歉。
沒想,顧顯卻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十二歲那年,我遭人綁架,差點被歹徒一刀砍死,是我哥替我擋了那一刀,當時濺得我滿臉都是……」
顧顯大概永遠忘不了那一幕吧!
顧宴的鮮,染紅了他的眼睛。
直到現如今,那條疤痕還依舊留在他的後背上,從未消退。
他為了自己,從來是不顧……
而自己對他呢?
顧顯偏頭,看了關雎一眼,目極盡複雜。
關雎一怔,貝齒咬了下。
半晌,「對不起。」
低聲道歉。
「這跟你沒關係。」
要說『對不起』的人,從來不是,而是自己。
直至如今,讓關雎更難想象,若是顧顯有一天知道了幾年前那個男人是他自己的話……
「火要滅了,我看火去!」
關雎匆匆找了個借口,起去了火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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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星閃耀,似銀河一般絢爛。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平躺在車頂上,曬著月,欣賞著星河。
「我們今晚真的就在這過夜了?」
關雎看著天上的『銀河』,問顧顯。
顧顯不語。
關雎偏頭看他。
恰時,顧顯也正用餘看。
四目相撞,關雎臉蛋一紅,匆忙別開臉,繼續看天。
「為什麼要逃婚?」
忽而,顧顯問。
關雎愣了一下神,不答。
顧顯卻忽然翻而起,把關雎罩在了軀之下,重複一遍,「為什麼要逃婚?」
關雎一驚。
瞠目看著他。
「那你呢?你為什麼要逃婚?」
「我先問的,你先回答。」
「男士優先。」
「士優先。」
「男士……唔…………」
然而,關雎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頭頂的男人,卻忽而強勢下,涼薄的瓣霸道的封住了的檀口。
大手纏住的小手,強行開被汗水染的十小手指。
長指鑽進去,住,與牢牢地十指扣。
關雎呼吸滯住。
口劇烈的起伏起來。
有種錯覺,快要化在了他的懷裡……
關雎被攪得七葷八素,最後,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覺關雎氣息全,顧顯才不得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