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伯母伯母!」
許安晴從樓下小跑著趕過來,見狀飛快扯著裴金玲的胳膊,給拍了拍心口。
「伯母,你別為難言念姐姐了,現在腳不方便,北淵哥哥關心,我照顧,都是應該的,等到言念姐姐好了,能走路了,到時候肯定會乖乖聽你的話做事的,對不對,言念姐姐?」
許安晴給了言念一個眼。
如果換做是昨晚,言念還願意鳥。
現在裴金玲率先了手,還的頭,已經到言唸的逆鱗和底線,連帶著對許安晴,也不願意給好臉看了。
「用不著你在這裡假惺惺的,滾!」
「嗬嗬,瞧見了吧安晴,對這種不識好歹的人,你不需要對和悅!」
裴金玲一字一句,聳拉下眼皮,趾高氣揚盯著言念。
「像你這種沒素質、沒教養、又不懂如何做一個好媳婦兒的人,本就不配做我江家兒媳婦,你放心好了,隻要我裴金玲在世一天,我就絕對不會讓你繼續再禍害我兒子!」
「那你現在就給你兒子打電話!讓他跟我離婚!他隻要說離婚,我絕對不死皮賴臉求著不離!」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吵了,伯母您消消氣吧,不要氣壞了子——」
許安晴焦急地跺腳,看上去像是快哭了。
看看臉通紅的言念,又看看怒火中燒的裴金玲,而後做和事老,扯著裴金玲走開了。
……
江北淵接到裴金玲電話的時候,正在同其餘幾個醫生討論手方案。
一個醫生指著剛出爐的ct報告,給江北淵看。
「肺部右側發現腫瘤佔位,現在腫瘤已經4厘米了,臨近淋結無遠轉移,暫未發現癌細胞轉移到其他。」
江北淵眉頭深鎖,兩道長眉之間的弧度,像是一塊凸起的坨。
電話響了。
是他的手機。
他一看來電顯示,接起,下一秒電話那端傳來裴金玲哀嚎遍野的嗓音……
「你趕回來管管吧,你老婆今天打婆婆了,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啊,不然就是個禍害,你看看人家安晴——」
「夠了!」
一聲厲喝,打斷了裴金玲的訴苦。
江北淵著發痛的眉心,眼神覆冰,眸若寒星,「我警告你。」
他一字一句。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煩我,等我回去,若我老婆了一頭髮,你這個江氏的董事,明天就能掉馬。」
裴金玲倒了口冷氣。
「你、你現在是被那個小狐貍迷得神誌不清了吧?你這是在威脅——」
「嘟嘟嘟……」
裴金玲的話未說完,江北淵已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坐在對麵的男醫生擔憂地看著他。
「江醫生,你沒事吧?」
「沒什麼,你繼續說患者的事。」
「是這樣的,這個患者今年30歲,有一個孩子,但是他老婆肝化末期,他不想做手,想要直接捐獻。」
聞言,江北淵的眉頭忽然擰得更深了。
「有煙嗎?」
「什麼?」醫生不解。
江北淵:「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