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很快走了,言念一個人呆在病房。
丁寶怡那廝一個電話過來,問怎麼樣。
聽聞言念沒事,丁寶怡就放寬心讓好好休息,說自己不過去探病了。
工作忙,言念知道。
昨天的急況實屬意外,當時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腦子裡,第一時間想的是江北淵。
然後第二時間想的就是閨丁寶怡,想著丁寶怡來救。
不過說實在的,不到萬不得已況危急的時候,不想打擾自家姐妹兒工作,丁寶怡賺錢很辛苦,隻是不說。
言念一個人靠在床頭,玩消消樂打發時間。
冷不丁聽見敲門的聲音,以為是又來查房的張帆,有些不以為然:
「張醫生,我沒啥事了,你就別一趟趟過來了。」
「……」
回應的是一陣沉默。
言念下意識抬眼看過去。
下一秒。
方纔還明的小臉垮下來。
「溫玉,你這坨屎天魂不散是不是?!」
他是屎?
溫玉冷笑,上穿著病號服,左手邊拄著柺杖,他的樣子很憔悴,又一戾氣。
「言念,你這日子倒是過得滋潤的嘛。」
「你有病?」
想抓個東西砸在這張討人厭的臉上,奈何環顧一圈,發現隻有手裡的手機算個,隻好作罷。
「嗬嗬我說呢,相逢之後你跟我說話的底氣這麼足,我每次用熱臉你,你都用冷屁對我,原來是傍上了江氏集團的ceo,嘖嘖,看樣子是我低估你了!」
「下樓右拐神科,慢走不送!」
言念已經不想再看他,低頭繼續玩手機,本就沒把溫玉的話放在心裡。
江北淵是ceo,怎麼可能?
他要是江氏集團的ceo,那就是ceo的!
「怎麼著,現在有了你總裁老公,就把我忘了?當年誰死皮賴臉說要嫁給我來著?」
「啪。」
言念直接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能不能別拿過去來噁心我?我慶幸關鍵時刻你放棄了我,不然每天跟你這坨屎生活在一起,我想死的心都有。」
眼底的不屑、厭惡和輕蔑的神,到了溫玉某的男人自尊。
上前,二話不說抓過的胳膊,命令抬眼瞧著他。
「你知不知道我因為你,被對付得有多慘?!江北淵算計我,找人對付我,又給我喝了不乾不淨的東西,害得我事到如今都不能出院,由我負責的專案也泡湯了,我經理的地位保不住了,就跟回到當年一樣!」
越說,溫玉的緒越激。
「現在想想,當年暗中對付我的那個人,肯定也是江北淵!說吧,你是不是早就背著我跟他勾搭在一起了?!」
言念不耐煩甩開他的桎梏。
「溫玉,我看你是真的有病,你去問問,中心醫院誰人不認識外科一把手江北淵!現在你說他是什麼江氏集團的ceo,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腦子,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我不知道他什麼醫生不醫生的,他自己親口說的,他太太姓言名念,現在掛他江家的姓氏,你別告訴我那個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