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北淵嗤笑了一聲,「又想騙你老公去接你,然後拿著狗來嚇唬我?」
「喂,你怎麼這麼小氣……」
「我小氣?」
他又哼哼,哼起來相當傲。
「我就是個沒脾氣的,反正你做什麼我都不能生氣,是不是?」
「好啦,我的錯……」
言念抿了抿角。
剛剛還在心裡誇他不跟計較呢,這男人真是不懂人心思。
「我哪知道你那麼怕狗,再說了,誰讓你之前剪碎我子的,那都是錢知不知道。」
「在哪?去接你。」
他的話題繞回了原來那個。
言念心裡有那麼點暖,又有點甜,明明還在生氣拿狗嚇唬他不是嗎。
「不用了,我已經坐上計程車了,還有三分鐘就到家了,我就想問問你今晚上有空沒,咱倆好久沒出去吃飯了。」
「和徐況傑有點事,晚點回去。」
江北淵很快答覆,平靜的聲音沒有一的波。
「真的坐上車了?」他又問。
「……」
言念沉默了片刻,嗯了聲,心底存著的大石頭轟隆沉到了最底。
「是,坐上車了,騙你做什麼。」
「好,我八點半之前就回去,在家乖乖的。」
「恩知道了,給你留門哦。」
沒想到,自己說謊話也會這麼溜。
甚至結束通話電話的前一秒,跟他撒表達忠告,都那般自然無破綻。
可是,是他先開始的,不是嗎?
他是不是不知道,賀淮送狗的那一天,徐況傑也在場?
所以他應該不知道,他現在最不應該提的人,就是徐況傑。
徐況傑在出差,不在國。而他江北淵,怎麼可能八點半之前趕回來?
言念閉了閉眼。
江北淵啊江北淵,我想過要去相信你。
無條件的那一種。
可,你的謊言已經百出了。
我沒辦法再去自欺欺人。
……
丁寶怡在路口接到了言念。
言念坐在副駕駛座,一言不發,清澈的眼睛有些幽暗,像是失落,又像是在思考。
趁著紅燈的空當,丁寶怡看了一眼,笑了笑。
「我怎麼覺你這架勢,跟要去捉/似的?」
「……」
言念懶得搭理。
要是真的去捉/,就不是這種架勢了!
到時候,能這麼淡定?
纔怪!!
現在腦子很,在想等會萬一見到江北淵之後,應該表現出一副怎樣驚訝的樣子來,才能顯得不那麼尷尬。
天知道,其實演技很拙劣。
想要給他留麵子,更想要給自己留麵子。
到了飯店門口。
言念仰頭瞧過去,這才恍然,這是之前那家名「miss」的高階飯店,那個時候和丁寶怡是來參加同學聚會,賀淮還解釋,miss是江氏集團旗下的連鎖飯店。
果然。
一切的一切,向來沒有巧合。
隻有千萬縷的聯絡。
「下車吧,別張姐妹兒。」
丁寶怡勾住了言念細的脖子,用力勒了一下,給加油打氣。
言念笑著推,並不惱,「現如今沙雕姐妹表達加油的方式,也這麼特別了嗎?」
然後自顧自往裡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