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集團銷售部總共有三個部門。
一部是總部，都是高層人員。
二部和三部是分部，普通員工居多，顯得鬧騰喧嚷一些。
言念站在門口，敲了一下玻璃門，辦公室有人在打電話，有人在列印資料，有人在對著電腦劈裡啪啦打字，就是沒人搭理。
言念：「……」
江氏集團的員工都這麼認真工作的嗎。
「請問沈香士在嗎？」
「……」
沒人搭理。
言念復又重複了一遍。
還是沒人搭理。
不是個脾氣好的人，深吸了一口氣，又問了第三遍。
下一秒，坐在麵前的人，緩緩地抬起眼。
「你我幹嘛？」
言念：「……」
這個人明明剛剛還在和邊的同事優哉遊哉地說話，沒在工作，離這麼近，了三遍，卻理都不理！
這種人的素質擺在哪裡了？
「您要的玫瑰花，麻煩簽收一下，謝謝。」
聞言，名沈香的人這才慢吞吞走過來，從言念懷裡抱過那超大一束的玫瑰花。
「這99朵夠數嗎？這花錢誰付啊？你給報銷嗎？」
嗬嗬。
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
言念：「99朵一朵不差，不信您可以自己數，另外，您這是私人花束，錢當然是按照正常花束的價錢來算的。」
「那我不要了！」
人說著，忽然把花重新塞回言念手裡，而後趕忙重新回到座位上去，像是這花上麵殘留什麼病毒細菌似的。
方纔還在忙碌的銷售部，有那麼一瞬的安靜。
大傢夥的目紛紛落過來，落在言念上，有些幸災樂禍。
下一秒，言念抬手一扔。
如同投籃那般百發百中，花束不偏不倚扔到了沈香的辦公桌上。
「我這就權當你簽收了，總共三百塊，不給錢，我不介意把你的名字報給總裁書，到時候書要怎麼理你，我就不清楚了，祝你今日份工作愉快，再、見。」
說完拍了兩下手，轉就走。
「沈香，買了人家的花，為什麼不付錢？你就差那三百塊錢嗎？」
後，穿白西裝、黑闊的人威嚴地站在門口，眸看向沈香，沈香趕忙垂下頭，一言不發。
言念認出來，這是那次在電梯裡麵見過的周蕊。
這個人每看一次，都覺得很有氣勢，又很有氣質。
周蕊沖言念微笑著點點頭，而後便走進去，走到沈香的麵前，居高臨下凝視著。
「我銷售部的員工，為什麼可以隨意賒賬？你就缺這點錢了嗎？」
「……」
沈香垂著頭，有些不願地從包裡掏出三百塊錢，快步走過去遞給言念。
言念將錢放口袋裡麵，沖周蕊頷首，轉走。
走了好幾步，聽到後有人。
還是周蕊。
「你言念是吧。」
周蕊走過來，在言念跟前站定，目瞄向言念脖子上的工作牌。
言念嗯聲，「您還有什麼事嗎？」
「抱歉，我的員工，我沒有管教好，給你添麻煩了，希你不要介意。」周蕊笑著道。